“拜见王爷。”站在门口不远处的几个人,听到慕容北辰的到来,都连忙行礼。
慕容北辰一回来就看到赵惜宁在前庭等待自己,心情也还不错。
“嗯,起来吧。”自从他们好上以后,赵惜宁就没怎么给他行礼了,他也不在意这些。
这般行礼倒也显得新鲜。
听到他的命令,所有人都起身了。
赵惜宁抬起头,就撞入了慕容北辰的如潭般深沉的黑眸,回以一笑。
一阵风吹来,带着初冬的冷意。
慕容北辰少有地说道:“外面冷,进屋吧。”
赵惜宁点了点头,跟随他一起进屋。
对他来说,这里就只有他在意的人小七。
但是现场还有其他,看着两人对视,如画和锦意心里都不是滋味,为何都是侍妾,待遇和差距却如此大呢?
这该死的如沐怎么能一个人霸占王爷的恩宠呢?
跟在后面的如画一时看不惯,忍不住出声道:“如沐夫人,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了?”
现在的如画实在气急了,凭什么那么水性杨花的女人可以跟在王爷身边,而她们就不能?
她此刻想要迫不及待地揭穿她的面目。
倒是一旁的锦意有些担忧地止住了如画的话,对她摇了摇头,这人实在太冲动了,容易坏事。
慕容北辰一记冷眼看向了那说话的人,眉头轻蹙,“这人是谁啊?太聒噪了!”
这嫌弃的话一出口,顿时让如画大受打击,自己好歹也进府有些时日了,王爷根本就不记得她是谁?
凭什么?
自己怎么说也是皇上赐给燕王的,怎么就落得个如此境地?
看着慕容北辰这厌恶的神色,她对侍寝的事也没多少盼头了。
但是她不好过,别人也不能好过。
就在她要开口时,赵惜宁倒是抢先一步开口了。
“王爷,这位是皇上赐给你的侍妾,如画,那位是锦意。”
赵惜宁看着这卑微,失望,怨恨的如画,心里倒是有一番看好戏的兴致,而她现在倒也不介意再给她继续添堵。
听到赵惜宁的话,慕容北辰也只是“嗯”的一声并没有多少感觉,好像这些侍妾对他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人。
“王爷,奴家有事要跟你禀告。”赵惜宁又道。
慕容北辰看着身边的人,兴致不错的问道:“何事?”
赵惜宁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如画和锦意,尔尔一笑,“这两位夫人之前来拜访奴家,希望奴家劝劝王爷要雨露均沾。”
如画和锦意倒没想到,这个如沐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提这事,这可是闺中之事,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呢?
虽然都是在王府里。
但是她们也想看看慕容北辰的意思,带着希翼倾听男子的说法。
慕容北辰适才反应过来,目光冷冽地看向了在后面的那么侍妾,目光里尽是厌恶,就好像在看一堆无用的垃圾一般。
“本王也是她们能肖想的?本王的想法又岂是她们能左右的。”
接着又对她们道:“若不是念在父皇的面上,你觉得你们还能活到现在吗?”
说完后,慕容北辰冷哼一声,显然对这个要求,十分的不满。
对这些扰他清净的侍妾也很不满。
可当他面对赵惜宁时,态度倒是缓和了不少,“你住在西院太远了,不如搬过来本王院子里吧。”
这样的话好像在咨询赵惜宁的意见,尽管她只是一个下人,但是慕容北辰对她的态度却像对待女主人一样优待。
如画和锦意都看在眼里,这怎么受得了!
都是侍妾,怎么待遇差别这么大。
人最怕比较,一比较就没法淡定了!心里也不平衡了!
而看那个贱人的样子,分明就是在那里耀武扬威。
也许是气急,如画实在坐不住了,口不择言地说道:“王爷,如沐她不值得你这般对她好!她是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奴家看到她夜里……偷人了!”
此话一出,大厅里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如沐身上,慕容北辰也十分疑惑地看着赵惜宁。
“有这事?”
一边的高管家也十分意外,这王府他是帮忙管的,怎么就出了这种事呢?
赵惜宁倒没多么慌乱,十分淡定地对着如画说道,“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偷人的?口说无凭。”
此话一出口,她又看下了慕容北辰,俏皮地眨看一下眼睛,示意他耐心点听下去。
如画和锦意也十分不解,为何这如沐会如此镇定,这不符合预期啊?
锦意看这势头,隐隐觉得不太对劲,连忙禁声。
可如画却是不一样,早被情绪左右了头脑,“就是王爷走的第一天和第二天夜里,我看到有男人的身影进了你房间,而且进去的时间还不短!”
“王爷,奴家实在不想你继续被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欺骗了,她根本就不记得你对他好!”
此话一出,原本期待慕容北辰会推开如沐,可是并没有,取而代之的确是那双阴鸷的眼对着自己。
此刻的慕容北辰并不仅仅是态度不好而已,而是目光冷杀,俊脸早已难看阴沉,眯起的眸充满危险的气焰。
如画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难道这个时候王爷还包庇这个女人吗?
“王爷不信奴家吗?奴家还有证据。”如画不怕死地说道。
赵惜宁对于这个如画的蠢实在无语,就算脑子不好使,至少应该有眼看吧。
“噢,你还有证据啊?”慕容北辰说这话的时候,冷笑一声。
如画见他说话,觉得自己有戏了,便看了眼在自己身边的锦意。
锦意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想掺和这事,明摆着气氛不对劲,摇了摇头。
如画只好对身边的婢女说了几句话。
婢女得到命令,走了出来,不一会儿,就让王府的侍卫压着一个男人进来。
只见那男人面容普通,但是身材高大修长,身上居然还穿着如沐给慕容北辰做衣服的同款布。
这实在让赵惜宁有些意外,蛮有细节的嘛。
“这个男人就是奴家前几天在后门里抓到了男人,奴家看这人的身影跟那天进去如沐房间的身影大致,便留了个心眼,把这男人给抓了起来,审问了一下,果然那天夜里的就是这个男人!”
“这可是如沐的姘头!”
慕容北辰看了地上的又看了一下高管家,好像在问这怎么回事?
“如画夫人说进了窃贼,属下便把人给抓了起来,其他的属下并不知情。”
那被压住的男子,一看到慕容北辰,就连忙跪了下来求饶,“王爷饶命啊!都是这个女人勾引我的!不关我的事啊!”
慕容北辰看着地上的男人,如潭般的墨瞳里愠怒不显,只有一泓沉静至极的冷冽。
如画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雀跃,她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如沐夫人,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