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林彤位置的时扉,只能被动地防守。
只有在林彤主动攻击的时候,他才能给林彤造成一些伤害。
只是打了半天,他感觉除了这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雾气,林彤好像完全抛弃了自己擅长的毒术攻击,转行当了刺客?
讲道理,他一个半肉剑士,就算操作不行,现在还看不见人,但靠着比对方高正正一个大境界的修为,这样的开挂神装,一个半路转行当刺客的法师跟他打近战,那跟挠痒痒有什么区别?
时扉很想不通林彤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是开着灵力护盾,等着林彤攻过来的时候,用剑削她一下。
虽然也不是每次都能削得中,但林彤的攻击连他的盾都打不破,而他还能偶尔给对方制造点伤害,这特么就跟穿着反甲让刺客来打自己的肉一样,刺客被反伤弄死了,自己这个可能还屁事没有。
最后的结局,也跟时扉猜想的差不多。
时扉就损耗了大半灵力,林彤自己就先撑不住。
用剩余的全部灵力给时扉来了个大招,逼得时扉后退了两三步后,林彤就因为灵力耗尽昏过去了。
林彤失去意识后,擂台上的雾就散了。
台下的人一脸懵逼地看看完好无损的时扉,再看看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身上多了数道剑伤,倒地不起的林彤,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别说台下的人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就是时扉自己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就起了个盾,这比赛就结束了?
说好的种子选手,不至于让他赢得这么轻松吧?
时扉不敢相信这轻易到手的胜利,台下的人也不敢相信时扉竟然赢得这么容易。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人群中突然爆出了一声愤怒的喊话,“你作弊!”
时扉随着众人看过去,却见喊话的人,正是气鼓鼓像个河豚的曲小悠。
“我师姐的灵力本就带毒,根本没法用灵力防御,你怎么可能完全不受影响?”
曲小悠愤怒的质问,并言之凿凿地一口咬定,“你绝对是用了什么手段作弊!”
听了曲小悠的话,时扉才明白过来,原来不是林彤想不开,选择放弃法师当刺客,而是林彤的法术对他完全不起作用,林彤不甘心之下,才愤而转行当了刺客。
但林彤的毒,怎么就对他无效呢?
时扉也想不明白这个事儿,但曲小悠一直嚷嚷着说他作弊,哪怕裁判都宣布了时扉获胜,她还是不依不饶,时扉也有些烦了。
“我有手段屏蔽你师姐的毒,那是我的能耐。”
时扉冷眼盯着曲小悠,元婴的威压朝着曲小悠压迫而去,迫使她闭了嘴,“比赛规则说的很清楚,不论手段。我用了什么法器、符篆,或者什么特殊功法,那都是我实力的一部分。何来作弊一说?”
曲小悠被堵得哑口无言,但仍是不甘心,一张脸涨得通红,像是气鼓鼓的河豚被涂上了红油漆。
“反正你绝对是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才能赢我师姐!”
说不过时扉的曲小悠,最终选择了胡搅蛮缠。
时扉乐了,冷着眼反问,“所以你是怀疑,我买通了你师姐打假赛?”
“你胡说!”
曲小悠连忙反驳,“我师姐才不可能被你收买!定然是你这小人……”
“够了!”
曲小悠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人厉声打断。
众人纷纷看向说话的人,却见那人正是丹峰峰主首徒,现任十席弟子的第六席——林开山。
曲小悠见林开山训斥自己,满面委屈地就想要辩解,“师兄,明明就是这个……”
“闭嘴,小悠!”
曲小悠刚开口,就再次被林开山打断,并且呵斥道,“师父常常劝诫你戒骄戒躁,你真是一点没放在心上!以你这样莽撞的性子,日后必有大祸!”
曲小悠还是不服,梗着脖子,别着脸,却不敢跟林开山争。
林开山看她这个样子,又是气又是无奈,最后亲自跟时扉道了歉,并当着众人的面解释了林彤的毒对时扉无效的原因。
“林师妹的毒确是不能以灵力防御,但毒性强度也受到她修为的影响。大师兄修为比她高一整个大境界,又是生机旺盛的纯净木灵根,就算不做任何防御,林师妹的毒也不会对大师兄有任何影响。”
林开山说道,“林师妹本就靠毒术取胜,近战实力本就不佳,更何况是面对大师兄这样常年在外与妖兽、歹徒搏斗的剑修。就算大师兄剑术倒退,也不是她能撼动的。”
经过林开山的解释后,众人才恍然大悟。
原来还是时扉运气好,第一场正好碰上了被他完克的林彤,才能赢得如此轻松。
就是时扉自己,这会儿也不由得感叹——看来老天爷关了他的门和窗后,还是给他留了个狗洞的,没有把他的气运完全堵死。
只是想想明天满满当当的比赛行程,他这会儿就是想高兴也高兴不起来。
今天遇到被自己完克的林彤,他尚且被耗去了大半的灵力,明天连打三场,还都是些硬茬子。
真不知道,明天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取胜。
时扉甚至没有时间为这事儿烦恼,得了林开山的解释后,就迅速回了自己的院子,打坐恢复灵力去了。
到了晚上,时扉才完全恢复被消耗的灵力。
看了眼天色,太阳刚刚落山,马上就要打晚上的比赛了。
他记得今天晚上这一场,是童语清跟白姝打。
童语清暂且不提,白姝明天第二场就要跟他打。
思索了一下,时扉还是决定去看这场比赛。
顺便找柳智明问问明天第一场跟他打的李成,到底是个什么实力。
他忙着回来恢复状态,下午柳智明和李成的那场比赛,他都没有去看。
时扉来到演武场时,演武场上已经人满为患,比上午他那一场的人多了差不多一倍!
“这什么情况?”
时扉在上次那个树丫子上找到了柳智明,看了眼底下密密麻麻的一片,以及演武场的树上挂满了的人,问柳智明,“怎么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