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对于正常修行的宗门来说比较鸡肋的资源,对于灵兽宗来说,却是不可多得的宝贵资源。但因为其他宗门都不太需要,所以这些资源在资源列表中排名都很低。
灵兽宗因此捡了了一大堆这种低排名的资源,在数量上,倒是快赶上第三名的资源了。
其他宗门虽然对此很眼红,但也没办法,各宗特性不一样,再眼热,也只能看着灵兽宗捡便宜。
从另一个层面来说,灵兽宗将这些鸡肋资源捡走了,他们也能多一点靠前的好资源。
只是修真界的资源,虽然大多都被划分后瓜分了,但十大宗算上自己产业和宗门大比用来瓜分的,其实也不到整个修真界的三分之一。
剩下的部分,十大宗是不对其进行干涉的,谁有实力就去拿,不出特殊秘境或者高等级修士的洞府,十大宗门一般都不会去沾手。
毕竟还要给其他小宗门、王朝修行学院,以及俗世界的散修们一点儿汤喝。
资源拿得太多了,一个是自己不好管理,另一个也容易引起不满,损伤大宗门的气度和神秘感。
为了一些末等资源,实在是划不来。
不过这些落在十大宗门眼里,只能算是末等资源的东西,在其他小宗门,尤其是有心一争十大宗末尾位置的宗门来说,可都是香馍馍。
能不能吃一口热乎的肉渣滓,把自己养壮了,去争一口肉吃,全看能不能在剩下的资源里多盘点好的。
所以,十大宗以下的宗门,也会借着宗门大比,将宗门的排名往后延长。
只是除了前十名,从第十一名起,就多了很多并列十一的兄弟宗门。
宗门大比并不只是中洲十大宗门的比赛,而是中洲大陆上,能够凑齐参赛人数,觉得自己可以上去打一打的宗门,都可以报名的。
也正是因此,宗门大比才会被称为整个中洲的盛会。
更离谱的是,也不知道是修真历哪一年开始,反正就是魔宗的掌门人觉得既然是全中洲修行者的盛会,那他们魔修宗门自然也可以参加,于是拉着魔修另一个头号组织魔门,以及两者挥下大大小小近乎所有的魔修组织,公开大闹宗门大比。
大有几分不让魔修宗门参加比赛,就要就地开始正魔大战的架势。
由于宗门大比,各宗各派的苗子都在这儿了,甚至还有很多散修、凡人趁着盛会来赚钱长见识的。
这要是开战,直接整个修真界的根基都要被动摇。
尤其是几个化神尊者聚在一堆儿,就此不管不顾地打起来,修真界自上次正魔大战以来,本就匮乏的修行资源,就要变得更加匮乏了。
到时候,别说飞升,就是结婴、化神,恐怕都少有人能做到了。
魔修不在乎修真界的后续发展,但是修士们在乎。
所以在五个化神尊者开了一场座谈会后,以魔修不得在宗门大比期间闹事为最低要求,又叠加了一堆条款,就允许了魔修宗门参加宗门大比。
这些条款也很有意思。
考虑到魔修的功法都比较狠辣、阴毒,修炼百年的人,手里至少有上万生灵的性命,并且很多还以御使这上万生灵的怨魂为战,手段极为残忍,所以魔修的参赛者被限制在五十岁以下。
正道的虚伪。
这个条款一出,魔修们都是这么骂的。
自付光明磊落的正道修士,也觉得不妥当,虽不愿跟魔修站在同一条战线,但还是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不过主事的玄清子是谁啊,一句“不满意憋着”,就让天下人闭了嘴,只能私底下去骂。
但有意思的是,苍羽宗每次宗门大比派遣的弟子,都默默遵守了那条提给魔修的限制条件——所有参赛弟子的年纪,都在五十岁以下。
如果那一届的十席弟子中,有人年龄超了,就会由他们教导的弟子代为出战,哪怕出战的弟子修为不到元婴期。
有人嘲讽苍羽宗故作姿态;也有人以此大做文章,说苍羽宗自己将自己划进了魔修宗门的行列。
当时还是云台峰峰主的苍羽宗太上长老风轻云淡地给出了回应,“苍羽宗的宗规规定,老年人不能抢年轻人表现的机会。”
并他还贴心地列出了苍羽宗历届参加宗门大比的弟子,他们在参加宗门大比时的年龄。
从古至今,苍羽宗历届参加宗门大比的弟子,年龄都低于五十。
甚至年纪最小的参赛者,是正魔大战苍羽宗被重创后,当时的苍羽宗宗主为了激励全宗弟子,也为平息宗内暂退幕后,以保全宗内现有弟子,谋求之后的重回巅峰等言论,而推出来的自己的小弟子,当时只有十一岁,只有筑基期修为的玄清子。
也是那一次的比赛,让整个修真界,见证了这个如今修真界第一人的玄清子,疯起来是一个怎样不顾后顾、不要命的人。
那一场比赛,受创最严重的正道第一宗门,苍羽宗,以参赛弟子几乎全残的惨状,守住了中洲第一宗门的牌子,向天下人宣告,苍羽宗没有倒!
在之后的登天梯秘境里,只是堪堪处理了外伤的十个苍羽宗弟子,互相搀扶着走上了登天梯,又各自倒在不同的阶梯之上。
令人意外的是,年纪最小,受伤不算最重却也算惨烈的玄清子,却走到了所有人都没能企及的最高处。
她也是头一个,自己走上了登天梯,又自己走下来的人。
对于当时苍羽宗宗主的询问,她给出的答案是,“走到那个位置就足够了,带师兄师姐们回家比较重要。”
没人知道她当时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只是有人猜测,她曾在那个高度上,得到了一步登天的契机,但她自己放弃了。
至于理由,只是为了带师兄师姐们回家?
看玄清子在下了登天梯之后,就一刻不停地一个个地将力竭昏睡的师兄师姐扛上飞舟,然后催促着当时的玄天宗宗主回宗门的举动。
她竟似乎真就是如此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