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香月舔舔嘴没再继续说下去,打哈哈说去厨房帮忙便走开了。
谷印云暂时不追问她说到一半的事,他想知道降妖的宝贝到底是什么,三位城主在这里,总有一个见过的。
禹香月摇头,禹城才是族长,父亲临死之前跟禹城单独说了几句话,大概把重要的事跟他交代了。
庄矩发过誓绝对不说出去,也从未想过有人回问这个问题。他在院里徘徊不定,说出来就是破了规则,可是又觉得说出来对眼下的局势有帮助。
谷印云看出他的为难,不说也罢,反正妖兽攻入都城那一天能亲眼见到。既然庄城主觉得不该把左凌云留在风夜馆,这就派人通知禹天尊来接人。
庄矩让他等一等,命人去搜左凌云的身,除了一些钱币没有任何特别的物件,这才放心。左凌云肯定把东西藏在别处了,没人会随身带着如此重要的东西。
左凌云出大门之前回头跟封北说,“如果我死了,请你善待叶瞳,不要再拒绝她。”
封北的嘴里动了动却没回答,东西没带在身边且死不了,君主用得着他。至于叶瞳,已经几年没见了,各自都淡忘了吧。
“叶瞳是谁?”楚姬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对啊,是谁?”牧织影附和道。
封北和谷印云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屋里,怕了这两个老娘。乐时青和岑依借口一路奔波劳累需要歇一歇,各自回屋躲开两位伯母的盘问……
谷印云心里想着禹香月刚才说到一半的话,叫上封北匆匆去她屋里想问个明白。
禹香月一口咬定没什么事,他们不在都城这段时间一切太平。再说能有什么事呢,大批量的妖兽还有很长时间才来。
谷印云思量片刻问是不是跟风夜队有关,这件事他们听了之后肯定会有所反应,庄矩担心闹出乱子才阻止她说下去。
禹香月猛点头,具体什么事她不能说,想知道去问庄城主,这里他辈分最大威望最高。
谷印云今日在庄矩那里什么都问不到,去了也白去。悻悻然回自己屋里,躺下不久便睡着,最近实在太累了,整整半个月时间没有躺在舒适的床上。
封北临睡前不忘嘱咐家里人吃饭的时候千万不要打扰他们,这一觉可能睡的时间比较长。
……
第三天风夜队的人陆陆续续醒来,补充食物和水之后到院子里活动活动。
熟悉的人一个个从旁边晃悠而过,唯独不见庄城主,随便抓住一个人问他去哪了。
“庄城主回灵虚城了,要不是等着见你们一面他早走了。”禹屈炀说。
“他不同意共同抵御妖兽?”谷印云觉得最积极的人应该是庄矩才是。
“还有十一个月时间,庄老说等君主说服叶肃之后再来,留在都城只会耽误时间,不如回去提前做准备,万一联合失败他得保护好灵虚城的百姓。”
禹屈炀觉得庄矩说的没错,他也打算收拾东西先回去,把一座城的子民扔着不管不顾心里没底。他和妹妹明日就走,下次君主召见再回来看他们。
“我们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谷印云心里还装着这件事,越瞒着他越好奇。
“不能说不能说。”禹屈炀摆摆手赶忙走开。
封北劝他算了,该说的时候会告诉他们的,没必要再追问下去......
眼看着一个一个离开都城,谷印云的父亲谷尧和妹妹妹夫却从白城搬来了。牧织影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否正确,现在白城的城主是君主的心腹,留在那里没有任何好处。可是都城又何曾太平过,只能作为暂留之地,走一步看一步。
牧织影在不远处租下一座宅子供一家人居住,待安定下来再在风夜馆旁边盖房子也不迟。
林一飞回来直接接管林家的酒楼,倒也没拉下生意。夫妻俩搬到林家宅子住下,正好陪陪年老的父母。
谷印云这才知道母亲不再是白城城主,她说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可是君主明明拒绝了,为何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改变主意了。
他怀疑跟最近发生的事有关,只是没有愿意告诉他。
谷印云和牧织影刚搬出去,风夜原来的副将张五鹰又来了。
他带来一个好消息,风夜大人以前的手下找到了一大半,全部在原地待命,如果少主有需要他们随时赶来听候差遣。
张五鹰想了想这个仇必须少主亲自去报,无论早晚他等得起。
封北明白他的一片赤诚,便说一年后如果还活着一定会找君主和叶肃,父亲的事终究得有个了解。
张五鹰激动得双手发颤,少主果然没让他失望,有仇必报。
“叶肃最近时常带门下的猎妖师修炼,我担心他对你们不利就赶来通报一声。”他对少主和夫人可谓是掏心掏肺,生怕他们出事。
封北估摸着叶肃在为抵御妖兽做准备,这次四大家族联合异常困难,每个家族都在做独自战斗的准备。
“如此我就放心了,我先去拜见夫人,晚些再找你。”张五鹰说罢满脸堆笑走进堂屋。
......
夜晚各种回屋之后,他拿着几张纸敲开封北的门。纸上写满地址和名字,是风夜大人手下名册。
“少主拿好,万一哪天我不在了,你遇到难事就给他们写信。”
“他们如何知道写信的是我?”封北问道。
张五鹰告诉他风夜大人曾经有一枚印章,听说他们去过叶家金库把风夜大人的东西全部带回来了,说不定能翻到那枚印章。
封北立刻带他去存放贵重物品的地下室,几箱东西放在那里,打开箱子一箱箱的翻找。
张五鹰睹物思人,每一件东西都很熟悉,禁不住一声声叹气说出这件东西的用处或者摆放在哪里,就差泪眼婆娑了。
“是不是这个?”封北将镶有一颗紫色妖丹的印章底部对着他,上面刻有“封印尊印”四个大字。
“正是正是......”张五鹰接过印章仔细端详,又用袖子擦了擦,跟当年一样光彩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