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张光北鼻子一痒,差点打了个喷嚏。
他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全神贯注的捏着匕首,谨慎的朝前摸索着。
在他的身边,是和他一组的刘兵。
刘兵同样是紧张万分,茂密的丛林里看不到一个人影,耳边还不时传来一阵阵蟋蟀的叫声。
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埋伏有敌人。
不过张光北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身边一直有人在盯着他们两个一样。
而且,好像不止是一双眼睛。
似乎,他们周围全都是敌人,而他们两个就像是走进陷阱的猎物一样。
张光北试着发出暗号,想要联系其他两个小组的战友。
可是发出去的暗号就像是石落大海,没有一点回应。
“光北,好像有点不对劲。”刘兵低声说。
张光北点点头:“别紧张,我们两个背靠背,不给他们偷袭的机会。”
两个人背靠背,手里握着匕首,紧张的观察着周围。
可是周围静悄悄的。
两个人越走越是心惊肉跳。
突然!
前边丛林处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发出扑簌簌的声音。
两个人顿时一惊,互相对视了一眼,马上快速扑了过去。
然而两个人扑了个空,那里什么都没有。
正在迷茫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喝了一声:“起!”
接着两人就同时觉得脚脖子一紧!
然后,他们两个就不约而同的被一根绳子套住脚脖子,头下脚上的拉了起来!
掉在了一根粗大的树枝上。
完了!
张光北被吊在那里,看着一群自己从来没看起过的新兵蛋子,突然就从周围跳了出来。
站在那里哈哈笑着看着他们。
张光北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二项,丛林狙击赛结束!
尖刀班全军覆没!
新兵班毫发无损!
这简直让人大跌眼镜。
李云龙哈哈一笑:“张大彪,你已经接连输了两局了,服了吗?”
张大彪红着脸,惭愧的一点头:“团长,我服,我彻底的服了!”
“那,按你们之前的赌注,你的团长可就是他的了?”李云龙故意又问道。
张大彪使劲一点头:“愿赌服输!我输的心服口服!从此以后,他就是我的营长了!”
他此刻,是发自内心的叹服。
这个杨恺,不只是枪打得比自己好,打架比自己强,连带兵,也比自己高出十万倍啊!
自己这个营长输给他,一点也不亏啊!
李云龙哈哈一笑:“好你个张大彪,也算个爷们,输得光明磊落,不愧是我李云龙的兵!不过我和政委已经商量过了,你还好好当你的一营长,杨恺嘛,我另有安排!”
张大彪一愣,马上就摇头:“不行,团长,我愿赌服输,你这样搞不是让别人说我输不起吗?不行,我不当营长,我要当连长,而且我还要当杨恺手下的连长!”
李云龙眼睛一瞪:“张大彪,你小子是不是脑子进了水?老子给你营长你还不干,非要当什么狗屁连长?”
一旁的赵刚低声说道:“老李,你这个张大彪一点也不傻,他为啥不当营长也要当杨恺手底下的连长?还不是想跟着杨恺偷师学艺呗!”
一句话提醒了李云龙:“好你个张大彪,你小子肚子里花花绕不少啊!老子差点就让你给糊弄过去了!”
下边一阵哄笑声,哄笑声中,被说破了心思的张大彪则是不好意思的揉着自己的脑袋,咧着嘴嘿嘿笑着。
李云龙大手一挥:“不行,这独立团是老子说了算,不是你张大彪说了算!你老老实实的当你的一营长!至于杨恺嘛,老子要让他当精兵营的营长,要把啊全团的精兵都集中到他的手里,然后给老子打造出一支全华夏最有战斗力的部队来!”
说着,咬牙切齿:“老子要让那些小鬼子们看看,不光他们有特种部队,老子的兵比他的特战队还能打!”
一旁半天没说话的大首长一拍桌子:“好!说得好!”
他站起身来,接过李云龙的话题继续说道:“你们团长说得对!我们就得让小鬼子看看,华夏的土地不是他们小鬼子可以随意践踏的地方,我们华夏人也不是他们小鬼子可以随意欺负的!”
顿时,下边掌声雷动!
战士们脸上全都洋溢着激动的神采。
大首长接着说:“你们团长说得好,他们小鬼子有的,我们也可以有,他们有骑兵营,我们也可以有骑兵营,他们有特战队,我们也可以有!”
“甚至,我们还可以想的更大胆点!他们有炮兵大队,我们也可以有炮兵营!”
“他们有机枪中队,我们也可以有机枪连!”
“甚至,我们也可以有坦克,有飞机!现在我们自己没有,就从小鬼子手里抢!”
……
掌声雷动,战士们一个个眼里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就连李云龙的眼睛里也有一些别样的东西在流动。
大首长的话给了他一些启发和触动,是啊,鬼子有的,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有呢?
自己没有,可以从小鬼子那里抢啊!
他不由自主的朝着杨恺那边看了一眼。
说到从小鬼子那里抢,这小子可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是当他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杨恺脸上挂着一种别样的笑容。
似乎和别人的有些不一样。
大首长说完,手一挥:“好了,比赛完了,我们也看完热闹了,李云龙,走,回去我们谈谈正事。”
“正事?”李云龙不敢怠慢,赶紧和赵刚孔捷一起陪着大首长师长他们回了团部。
回到团部才知道,大首长他们今天来这里,可不是专门来看他们的比赛的。
而是有更重要的大事。
“李云龙,你们前段日子是不是端了大营镇的鬼子军火库?”大首长黑着脸问。
李云龙和孔捷都是一愣,心里都是咯噔一下,大首长今天来是兴师问罪的?八壹中文網
赵刚也是一紧张,连忙说:“大首长,这件事我们前几天不是已经汇报了吗?您不是还说我们干得好吗?”
大首长手一抬,打断他的话说:“我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是晋绥军那边的闫长官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