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你凭什么说我不是知知的妈妈?”温雅说着走上前一步看着乔软软的眼睛问。
跟在秦辞身边做事这么多年,温雅当然知道自己的主人喜欢面前这个女人。
而据秦辞所说,他喜欢上这个女人的理由也很简单。
就是在秦辞快要被饿死的时候,这个伯爵宫的大小姐如同天使般降临给了他一顿饱饭吃。
雪中送炭的恩情是雪中受冷的人一辈子都忘却不掉的。
而此刻,温雅实在是有些奇怪乔软软为什么站在她面前笃定她不是慕知的妈妈。
而面对温雅的问题,乔软软眼睛下垂,迟疑了一会。
因为乔软软才是慕知的妈妈!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那是她拼了命都要保护的孩子!
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来路不明便要认她的女儿的女人,这让乔软软根本就没有办法冷静!
可是尽管这样,乔软软都没有勇气站出来对慕时野说她才是慕知真正的母亲……
“因为……因为,”乔软软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她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什么个所以然……
顾晚漾眉头紧皱的看向了慕时野,她眯了眯眸子,眼底带着十足的不解。
她记得她昨天晚上有明确的告诉慕时野,这个温雅并不是慕知的母亲。
“因为你说过,慕知的妈妈是伯爵宫的人!”乔软软抬起视线看向了慕时野说,“而我在伯爵宫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她!”
“呵……”温雅听着乔软软的回答不自觉的笑了一声,“大小姐,伯爵宫有那么多人,而你贵为大小姐,会一有见过吗?”
“我们已经做完亲子鉴定了,我就是慕知的母亲。”温雅眼底带着坚定的回答。
乔软软攥紧了自己的手指,指甲甚至快陷入了肉里,她现在很想快点拆穿温雅,但又不能……
“对。”慕时野也站出来承认,“小雅,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乔软软。”
“而这位……你应该认识。”慕时野在看向顾晚漾时,特意扫了一眼温雅。“她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所以你说话时记得注意些。”
“嗯……我知道的。”温雅懂事的点了点头。
呵……我当然知道顾晚漾不记得了,这要是记得、岂不是早就拆穿我了?
温雅看着顾晚漾的眼睛,在心底默默嘀咕。
萧北宴和顾晚漾相视了一眼,两人都不知道慕时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乔软软看着慕时野那已经认定了温雅就是慕知妈妈的模样,她攥紧了手指的时候只站在原地,想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不能、这个时候的她绝对不能冲动。
若是平常时候她坦白自己是慕知的母亲也就罢了,可是现在慕时野已经认定了温雅是慕知的母亲,这个时候她要是再开口的话只会惹人厌恶或质疑罢了。
“少爷,餐品都已经准备好了。”
佣人走过来开口说的画打破了这平静的局面。
顾晚漾握住了乔软软的手,乔软软将视线放在了顾晚漾的容颜之上,她强颜欢着微微摇头。
“是啊……伯爵宫有那么多的人,我不可能每一个都见过。”乔软软的声音里还有些颤音,但是不仔细听是听不出来的。“之前听到这只母亲的消息……我很震惊你能回来。”
“能和阿野与女儿团圆,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温雅眼底带着感激的点头说,“是老天爷在给我们这个机会。”
温雅的声音落下之后,她抬起手亲密的挽住了男人的手臂。
而浮现在萧北宴视线里的,慕时野在很不自在的抵触温雅的触碰。
他眯了眯眸子,随后收回了视线。
“先吃饭吧。”萧北宴随后无所事事的问了一句。“知知怎么没来?”
“她有点小感冒,我已经给她喂了药之后睡下了。”温雅坐了下来回答,“我多年不在孩子身边,她还是有一些认生的。”
“巧了,那丫头倒是和我小侄女挺亲的。”萧北宴自顾自的倒着果汁。
“大小姐是医生嘛,总会有办法哄小孩子开心的。”温雅眼底带着苦笑的说,“我就不一样了……自从那次事故之后,我还是受了很大影响的。”
她说着用卖可怜的眼神看着慕时野说了一句,试图勾起他的回忆。
而温雅的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让萧北宴和慕时野反目成仇。
“事故?”顾晚漾也坐了下来,她并没有抬起事件,而是慢悠悠的问了一句。“温小姐,我想冒昧的问一句……是什么事故?”
“是你吩咐……不,没什么……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顾晚漾看着温雅那一副有着衷却又不敢开口的模样,她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温雅就是想做出顾晚漾曾经伤害过她,她又不敢说的样子!
“对啊,都过去了。”慕时野帮温雅夹菜,而在别人看不到的眼里,他的情绪都是冷漠。
而在这饭桌上,温雅每说一句话、乔软软都反驳一句,戾气都快散漫在整个萧公馆。
“这个饺子包的真好看,回头我也学学,知知应该会喜欢的!”
“知知不喜欢。”乔软软没了往日的温婉客人,她也是毫不遮掩对温雅的敌意。
“这个扇贝很可口,知知……”
“知知对扇贝类过敏。”温雅自然也感觉到了乔软软对她的敌意,但她并没有反驳,只是默默的流了泪。
“小雅,你怎么了?”慕时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满眼担心的看着正在抹眼泪的温雅。
“原来萧夫人的侄女不喜欢我……好,萧夫人,今天叨扰你了。”
明明是乔软软一直在说话,而温雅话里话外是在重复她与顾晚漾的恩怨。
女人的话音落下之后,她便从餐椅上起身哭着离开了。
“小雅!小雅你去哪?”慕时野语气上是紧张的,可身体连椅子都没离,还一边悠哉悠哉的吃菜。
“我要去找小雅,萧北宴你别拦着我!”
明明几人在餐椅上都没动地方,慕时野却刻意这样说。
“知道她不是,还陪她演什么?”萧北宴看出了慕时野的意思,他垂眸一边剥虾一边问。
“你知道她不是?”乔软软眼底的担忧散开了些许,也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