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纤纤笑了笑,“即便我认您做了义父,我也要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比如,我要去摆摊,去做小生意,您都不能阻止。”
欧阳夫子笑了笑,“这有什么?杜少爷做的是大买卖,你做的是小本生意,都是做生意。”
顾纤纤听了,心中顿时有了底,既然老爷子都这样说了,那她也就不矫情了。
杜凌雁开心地说:“真是太好了,我家纤纤姐前不久刚好失去了爹,这一下有了义父,也算是弥补了缺憾。”
这话倒是说到了顾纤纤的心里面去了。
原主的爹对她很好,但是原主却是没心没肺,完全不领情。
如果,顾老二还活着,那该是多好。
现在,她也完全有能力去弥补之前原主的过错,给顾老二一个幸福的晚年。
可惜,一切都晚了。
欧阳夫子点点头,“纤纤,以后我会照顾你,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这个义父说。”
“谢谢义父。”
原本,顾纤纤只是以为欧阳夫子只是简简单单的烧炷香,让她磕个头就算了。
没想到,欧阳夫子居然大张旗鼓。
欧阳夫子说:“凌雁,你帮纤纤换一身好点衣服,今天也是个大喜的日子,可不能穿寒酸了。”
又对杜若腾说:“一会在书院的院子里焚香,杜少爷,麻烦你去让管事安排下。”
杜若腾倒也开心,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也觉得顾纤纤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人。
做个朋友,应该也是相当不错。
杜若腾找到了书院的管事,让他去安排。
管事的刚走,他就看见一个人跑了过来,竟然是牛青峰。
牛青峰的脸上,带着一丝尴尬的笑,“杜少爷,您今天怎么来书院了?”
“我不能来吗?”杜若腾很讨厌这个人,对他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不不不,”牛青峰赶紧陪着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告诉你也无妨,这个书院,我跟欧阳夫子一样,只不过他是夫子,我是出资者,也就是说这个书院我跟他一人一半。”
竟然是这样?
牛青峰的心中更是一惊,他之前只是想着,杜若腾跟夫子的关系不错,却没想到,他们之间居然有这样的利益关系?
那他如果跟杜若腾搞好关系,岂不是等于有一个护身符?
想到这里,他更是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杜少爷,有一件事,在下是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应该要告诉您一声。”
“什么事情?”杜若腾的心中不由冷笑,这家伙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他左思右想了很久的事情,恐怕是想出了一肚子的坏水吧?
果然,就听见牛青峰说:“是这样的,之前见到您跟顾纤纤那个死胖子混在一起,我一直担心您被她给骗了。”
“这个死胖子,特别花痴,之前一直跟我表白,被我一再拒绝了。”
“杜少爷,”牛青峰说着,见杜若腾没什么反应,又继续说:“你跟她在一起时,可要小心点,听说她人胖力气大,您跟她单独相处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了,别被她给……动手动脚了……”
杜若腾看着他,目光清冷,这个男人真是……
他都不想搭理!
没想到,牛青峰居然又说:“杜少爷,因为我一再拒绝她,估摸着她会在您的面前搬弄我的是非,还请杜少爷不要相信。”
这句话,彻底地将杜若腾给惹怒了。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牛青峰,“顾纤纤从来没有在我的面前提起过你,反而是你,一直在说她的各种不是。”
说着,唇角边上勾起了一丝嫌恶,“你这样的男人,实在是配不上她。”
说着,一拂袖子转身走了。
只留下了牛青峰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他一直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顾纤纤居然没有趁机在杜若腾的面前,说他的坏话?
正站着,就见着几个同窗从他的身边跑了过去,“牛青峰,快走,夫子今天有大喜事。”
夫子有大喜事?
牛青峰一听,马上就收起了心思,赶紧跟着他们一起朝着前面跑了去。
夫子有大喜事,那可不能错过,必须要好好表现。
说不定,夫子一开心,选他去参加乡赛了!
为了能参加这个乡赛,他可是费尽了心思,但夫子却还没有公布出最终的名单来。
可把他给急坏了。
一个同窗说:“我听说,夫子这一次是认了一个义女。”
“义女?”另外一个同窗说:“我今天看见杜府的杜凌雁小姐来了,该不会认了她做义女吧?”
“我也看见了杜凌雁小姐,听说她之前大病了一场,整个人瘦得风都能吹倒,之前多标致的一位佳人。”
……
跟在他们后面的牛青峰将他们的对话串联了一下,立刻就得出了一个结论。
杜凌雁生了一场大病,找算命的看了相,说要认一位义父,才能逢凶化吉。
因此,杜若腾就找到了德高望重的欧阳夫子,给杜凌雁做了义父。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心想着,既然是欧阳夫子认义女,那他要趁着这个机会,给夫子送个大礼。
可一想自己家里条件不好,供他读书已经是非常吃力了。
清雅学院的学费很贵,一年要好几两银子,还有同窗之间的应酬,一年下来,花费不少。
他也曾痛恨自己没有生在富贵之家,没有足够的金钱来打点这些。
否则,今天他给杜凌雁送上一份贵重的厚礼,那去参加乡赛的名额,肯定就有他了。
可惜,他没有银子。
他下意识地在身上摸了摸,手居然触碰到了一个硬硬的物品,一看是他的玉佩。
这一块玉佩,听说是他的传家宝,一直佩戴在身上。
他想了想,咬咬牙,将这块玉佩扯了下来,准备作为贺礼送给杜凌雁。八壹中文網
一群人都到了院子里,就见着杜若腾站在了一边。
夫子穿着整齐的衣服,头发都梳得光亮,喝了点酒的脸上透着红晕。
他住在学院里,夫人去年已经去世,有一个儿子听说去了省府那边,很少回来。
自从他夫人去世后,很少看见他有这样的笑容了。
这时,他看见杜凌雁和一个穿戴整齐的姑娘一起手拉着手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