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给你添麻烦了。”李莺时顿时有些愧疚,她几乎动用了身边所有的资源,最后却落得一场空。
季言溪淡笑:“这有什么,商场就是这么的尔虞我诈,你今天是打了胜仗的,没有落入敌人的圈套,也是一种胜利!”
宋卿崇拜地看着季言溪,“二姐,你好厉害啊!”
“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相信你们不会比我差的!”季言溪低头看看手表,匆忙打车:“不说了,我家里真炖着鸡汤呢!大嫂不知道火候,还得我盯着!”
季言溪走后,沈既白才走过来对她道,“是槐序联系我找二姐的,他没打通你的电话,担心的不行。”
李莺时这才想起来,“是,我手机早上摔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八壹中文網
“我刚才已经给他回过消息了。”沈既白道。
李莺时点点头,心里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郑重的跟他道了个歉:“沈总,抱歉,这次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这是我分内的工作,说到底这是我的工作没做好,如果前期我们能对丽丰资本再做深入的调查,也不至于让莺时记差点掉进这种融资陷阱里!”沈既白同样郑重其事。
“好了好了,有错的是丽丰资本,还有那个徐江远,人渣,简直人渣!”宋卿破口大骂。
陈识低头看了看腕表时间,走过来:“莺时,我下午还有个案子,需要去法院一趟,你有事随时联系我。”
“师哥,这次真的多亏了你!”李莺时感激道。
陈识淡笑,“不用跟我说这种客套话,回去好好休息!”
“嗯!”李莺时点头。
…………
这天下午,李莺时去手机店换了新屏,然后回到公寓,呆呆地坐在阳台上,安静地看着明亮耀眼的夕阳见见落下,隐没在城市的高楼大厦里。
天光渐暗的时候,季槐序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她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连续调整了两个深呼吸才点击接通,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下班啦?”
“嗯,”季槐序看着她脸上的笑,有些错愕,“上午的事,二姐刚给我打过电话了。”
李莺时连连点头:“对,多亏了二姐,否则我跟卿卿就惨了,你不知道,二姐当时可酷了……”
她看似兴致盎然地讲述着上午在丽丰资本发生的一切。
季槐序没听进去,只是盯着她越来越红的眼睛,温柔地打断她:“难过了?”
李莺时滔滔不绝地话戛然而止,再也笑不出来,即便咬着牙也没忍住,颤抖着唇低声哭了起来。
她双手捂着脸,用极小地、隐忍地声音啜泣。
季槐序安静地看着,眉心越蹙越紧。
“季槐序,我是不是很没用……”她哭够了,才红着眼眶抬头。
“不,你很厉害。”季槐序认真地道。
李莺时不断擦拭着眼角流出的泪,说话也带着哭腔:“怎么可能,今天莺时记差点葬送在我手里了!”
“你也说了,是差点,而此时此刻,莺时记还好好地在那,等你明天早上起来,去跟宋卿一起发展壮大。”季槐序安慰道。
可这一个月来,我跟宋卿都在忙融资的事情,加班熬夜写商业计划书,一次次地跟丽丰资本谈判,麻烦了我身边所有的朋友,一事无成就算了,还差点被日资骗……”她越想越气,眼泪仍旧忍不住地往下掉。
瞧着她的眼泪,季槐序下意识捏紧掌心,“别哭,这样我也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李莺时鼓起腮帮,“才不是,要不是你告诉二姐,莺时记就真的完了,季槐序,你太有用了!”
“其实既白今天都告诉我了,即便二姐不去,你们最终可能也不会签那份协议,因为有陈识在。”季槐序很中肯地道。
“莺时,你身边有这么多有能力的朋友,这也是你的能力,你能让莺时记变成今天的样子,谁敢说你没用?我虽然不经商,但也明白商场如战场的道理,你今天没掉进陷阱,就已经证明了你的能力。”
季季槐序安慰得无比认真。
李莺时用力擦了擦眼角的泪渍,吸了吸鼻尖,忍不住感叹:“季槐序,有你真好啊!”
“想我么?”男人问。
“想!”李莺时用力点头。
“最近可以回上海看你。”季槐序宠溺一笑。
“真的?”李莺时心情瞬间好转,又想起之前的话:“还是我去看你吧,你总是请假,影响不好!”
“我已经正式提交了参与三星堆遗址发掘项目的申请,这边的工作也已经在交接了。”季槐序道。
李莺时这次是开心的笑:“那我在上海等你!”
“好,我的爱哭鬼!”季槐序逗她。
李莺时鼓起腮帮,不服气的反驳:“谁是爱哭鬼啊!”
“难道是我?”
“就是你!就是你!”
…………
莺时记又恢复了往日的工作状态。
宋卿倒是没把这次事情放在心上,当天下午就跑南京出差去了。
只剩下她和杨时尘,一个守在线下门店,一个守在公司。
她打开电脑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入四时好的线上店铺,把对方店里的汉服都一件件看了一遍,然后释然了。
四时好虽然卖的价格低,但资本的钱又能烧多久呢?
而且消费者似乎并不买账,不走心的制版,擦边的设计,超长的预售时长……即便是资本,也是要接受市场检验的。
可等她心态回归正常后,沈既白却找来了。
“项目路演?”李莺时意外道:“要莺时记参与?”
沈既白点头:“对,这家投资公司是我们众创空间的三方合作机构,去年投了空间内一家独角兽企业,今年想再从空间里筛选出两个项目。”
“可是……我什么都没准备。”她有点想退缩。
“你们跟丽丰资本提报的商业计划书就很不错,而且通过跟丽丰资本的交涉,你难道没有积累半点经验?”沈既白的目光有些深不可测。
李莺时竟然有种在跟学校教导主任谈话的感觉,哪里敢说什么经验都没学到,只能硬着头皮点头:“那行,我们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