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辰苦笑道：“松哥，我是对其他专业有好奇心，但让我去拿下另一个学位，这要求还是太高了些。”
陈岩劝解道：“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拿双学位，能见识一下别处的风景也是好的嘛。比如，我就主张学理工科的都要学一点心理学，因为理工科的人一般不太注意察言观色，说话容易得罪人，工作中往往因此吃亏。而心理学能提高自己的情商，为人处事会更加顺遂，这对本职工作也是大有裨益的。”
刘雨辰深有共鸣：“岩哥说得对，我就是岩哥说的那种直性子，结果给自己惹了不少麻烦。等风哥心理学专业的视频出来了，我一定要去看看。”
汪学涛则认为：“其实理工科的不仅要学心理学，还要学一点文史地，而文科的也应该了解一点理工科知识，并不一定非要抱着拿学位的目的。”
李松笑着说：“你们想怎样都行，我管不着。我关心的是竺风的视频，现在的确让人有信心多了，下面就看竺风怎么做了。”
竺风谈了谈打算：“魔都的高校很多，专业也很齐全。我准备先去跟母校教务处的人谈一谈，取得他们的支持。”
“好的。”
两天后，竺风从外面回来，面有喜色：“上午见到教务处的领导了，他听了我的来意以后表示，这是对高考学子和在校大学生都有好处的事情，再说又是本校毕业生的创业项目，于情于理都应该支持。”
李松笑道：“那不是挺好？”
“但是他说这只是学校方面的意见，具体实施时，还需要征得任课老师的同意。”
“理当如此。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准备一门门课程去谈，先得到老师的认可，然后再招聘学生兼职拍摄。”
“好。”
“可能要花不少钱，你看……”
李松挥挥手：“没事，你尽管去做，资金方面不用担心。”
“嗯。”
然而事态随后的发展却让李松有点不安了。
竺风每天几乎跑断腿，联系上了很多老师。这些老师竺风一个都不认识，他们的想法也各不相同，有的能支持竺风的工作，分文不取；也有的老师开价几千到几万不等。
李松听了直皱眉：“还有要几万的？”
对于收费，李松能够理解，毕竟人家老师也付出了劳动，虽然并非专门为松岩视频讲课，但要求付费也说得通。
不过，几千元尚可接受，几万元就有点过了。
竺风苦笑道：“有的教授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就值这个身价啊。”
“这样啊？可咱们付不起这个钱。”
“是啊。遇到这种情况，我只能努力寻找替代的老师。好在同一门课程往往有多位老师授课，我只能尽量找那些开价低的。”
在跟老师谈妥后，寻找兼职拍摄的学生就容易多了，毕竟选择的余地大，费用也能得到很好的控制。
饶是如此，由于课程实在太多，花费的数额仍然不小。
这天，李松看着竺风递过来的预算报告，愁眉不展。
按照计划，竺风打算花一年时间，完成母校文理科各主要院系的课程拍摄工作；此外，工科、农学、医学、法学等也准备找相应的学校洽谈，逐渐启动拍摄工作。
粗略地算了一下，以后每个月都要烧掉不少钱。今后这一年，游子赚的租金都要填进这个项目中去，甚至有可能不够用。
当然，实在缺钱的话就推迟一些课程的拍摄，等以后再补上，影响倒是不大。
只是这样一来，松岩科技的财务状况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靠围棋群和一些广告来维持生计。
最近，国际象棋群有些奇怪，收到的货币可谓五花八门，除了最初的美元和欧元，后来陆续蹦出些英国英镑、俄罗斯卢布、丹麦克朗、瑞士法郎、波兰兹罗提、乌克兰格里夫纳等，不一而足。
看到这般景象，李松更加相信了胡成军的说法：国际象棋确实在欧美很流行；另一方面，国际象棋群也越来越受到各国棋迷们的瞩目，很多人跑到这里花钱与群主对弈。
陈岩看过后也认为胡成军说得对：这些外币应该攒起来，将来在国外网站上打广告，肯定能吸引更多的国际象棋迷前来。
这就意味着，国际象棋群目前还处于成长阶段，暂时不能贡献收益，但已经可以看出未来前景非常广阔。
李松有些郁闷：本以为游子这个产品能让他和陈岩从此过上好日子，这下又要退回到从前了。
这倒也罢了，只是他曾经答应陈岩：3个月内凑齐首付，现在看来这个目标有麻烦了。
原本他看到游子的高额租金收入，以为达成这个目标毫无问题，可是现在资金都要用在竺风那边，哪还有钱去凑首付？
看到竺风头顶的那个“？”号每天都依然如故，李松心里犯起了嘀咕：他该不会犯了方向性错误吧？如果钱花出去了，到最后任务却没有完成，那可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他忍不住悄悄问系统：这第五次任务，我做得对不对？
系统只回了一句：做得挺好，主人加油！
他这才放了心：看来任务方向没有错，但是火候还没到，那就继续努力吧。
只是一想起陈岩的首付，他就有些头疼：2个月后可怎么办？难道要失信于陈岩？
这让他又开始烦系统了：好好的日子不让过，非要折腾出这么一个新任务来，不断烧钱，却又看不清前景。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系统说了算。要是没有系统，他现在还是一个悲催的程序猿呢。
且说竺风是越来越忙了，后来简直到了脚不沾地的程度。
于是，竺风强烈要求招聘一些员工来帮忙，李松只能答应。
这样一来，小小的办公室已经坐不下这么多人了，李松只好将两家公司一起搬到了更大的办公室。
竺风带着手下，每天早出晚归，去面见一个个的老师和学生，谈定了一个又一个的合约。
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开销，松岩科技账户上的现金每天都哗啦啦地往外流。
看到这般情景，陈岩有点坐不住了，悄悄地问李松：“哥，我那首付……”
李松摆摆手：“没问题，你放心。”
“哦……好吧。”
李松从来都是说话算话，陈岩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选择了相信。
殊不知李松是有苦难言，只能硬撑着。对于他来说，任务是第一位的，不计任何代价也必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