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瘸了!不要再和我废话!”
琳琅轻斥一声,不再理睬宫子羽,扫了一眼金繁,冷笑道,“宫子羽不用脑子思考问题,青天白日想硬闯徵宫,你作为贴身侍卫,这样冷眼旁观,是你觉得自己很有本事,可以护全你主子平安无事地离开?”
金繁面色艰涩,想要解释,下一刻琳琅的刀锋已然出鞘,直逼他的方向而来。
院外的枯叶飒飒,凌空而去,伴随着犀利的刀法,好似最残酷的猛兽,下一刻就要撕咬住金繁的咽喉。
宫子羽想要阻拦,但没什么本事,直接被利刀之气,逼退到后,手脚无法施展。
金繁武功不低,惊骇之下,倒也面色如常,想要拔刀抵抗,速度完全比不上,肩膀上猝不及防地直接挨了一刀,渗出血来。
树叶犹如最锋利的武器,擦伤了他的面颊,头发也削铁如泥的锋刃砍断了半截,高顶的侍卫黑帽随着那截头发掉落在地,如果是击中他的要害,金繁此刻早已人头落地。
“多谢琳琅小姐,手下留情。”
金繁的面色已经寡白一片,心中震惊无以言喻,表面上他是武力值尚可的绿玉侍卫,实则他的等级是最高的红玉侍卫。
就算面对宫尚角,金繁都能轻松自如地接下十来招,但在琳琅的攻势下,他除了心惊,速度完全跟不上,一招都招架不了。
“没有下一次,带着你家公子立刻离开,若向执刃打报告,小心半夜没了腿。”
琳琅收刀入鞘,面色如常地警告。
金繁忍着肩膀部位的疼痛感,对她恭敬一拜,表示绝对不会,心下也甚是理亏。
羽公子贸然想要闯入徵宫地牢救无锋嫌疑者,实在做的不地道,什么紫衣,也没多亲厚的关系,公子真没必要闯到这里来。
“金繁,你没事吧?”
宫子羽一脸担忧地跑上前,检查金繁的伤势,满是愧疚。
“公子,我们回去吧,徵公子没有做错,审犯人的事,羽宫按例不能插手。”
金繁对自家公子颇是无奈,说他没心没肺吧,待他犹如亲手足,从来不把他当作外人,对待宫门的仆役非常亲和。
没有人不喜欢他,但有些事,公子又喜欢多管闲事,同情心泛滥,没有是非感,过于单蠢,令人一言难尽。
宫子羽目光复杂地看着琳琅,眼圈微微发红,他想要问琳琅,为何贸然对金繁出手,有本事冲他来啊,但如果琳琅真的冲自己出手,宫子羽估计心都要碎成八片了。
“公子,我们走吧。”
金繁能感受到琳琅的不悦,忍不住催促,发出疼痛的呻吟,宫子羽立即把注意力放在金繁身上,搀扶着金繁快步离开。
金呈佩服地看着琳琅,暗暗惊叹琳琅小姐的厉害,没想到在后山待了几年,琳琅小姐的武功进展的如此之快,一手刀法舞得出神入化,就算是角公子,也未必敌得过。
琳琅畅通无阻地进了徵宫,侍卫在前面带路,将他引进了地牢,宫远徵已经在紫衣身上用了十八种刑具。
每种刑具都掺和着活血的药粉,其中不乏灼烧的毒药,原本千娇百媚的紫衣,已经变得灰头土脸,狼狈得厉害。
她唇角渗出丝丝血迹,眼神怨毒地瞪着宫远徵,大骂对方卑鄙,身体剧烈。
紫衣不是简单的无锋杀手,而是四方之魍的司徒红,如果宫远徵真的和她单打独斗,绝对落于下风。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昏迷,再次醒来,全身都上了枷锁,枷锁的制作坚固沉重,全身软绵绵,深厚的内力无法施展。
琳琅进来时,宫远徵准备在紫衣身上用第十九种刑具,眼神冷漠,废话不多说。
“远徵,她什么都没招吗?”
琳琅扫了一眼瞪着眼睛,好似要撕咬她的紫衣,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没有,这臭婆娘嘴巴硬得很,问什么都不说,眼神够凶的!”
宫远徵撇撇嘴,语气满是嫌恶。
“我来问吧,正好试试花圃里新长出来的试言草。”
琳琅从怀里取出一根新绿草叶,嘱咐宫远徵塞进紫衣的嘴里,试试效果。
宫远徵不疑有他,按照琳琅的吩咐照办,即使紫衣白般不配合,但试言草的绿色汁液被强行灌入了她的口中,然后扣住她的下颌,辛辣的感觉蔓延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