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媚看了看身边的杨如心和彩虹、彩霞,思虑片刻后,她叫王大麻子停下马车,抱着耿耿,拒绝了彩虹彩霞的陪伴,从马车上下来后,和靳城渊走到路边。
“靳大将军,你真的想知道?”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靳大将军喜欢福康郡主,一个是当朝大将军,一个是去年的新科状元,坊间都出了话本子,两男抢一女的戏码,正各处上演。
靳城渊没说话,可眼中的坚持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如果我说,我中了福康郡主的毒计,你会相信吗?”
眼见靳城渊失神,温玉媚不由得冷笑一声:“很诧异,对吧?唉,要不说,这人都是视觉动物!当初我看到福康郡主的第一眼,只觉得这姑娘啊,怕是仙女托生的吧,那么单纯,那么美好,简直就是所有男人、大部分女人的白月光!这么美好的姑娘,我都忍不住想要保护她,爱护她!”
“可事情呢,却偏偏就是这么离谱!当时宫宴,许多人亲耳听到,福康郡主说自己想要给太后娘娘尽孝,跟我学习如何做蛋糕,我就跟她离开了!”
“一路上,我将蛋糕的秘方一一告知!到了偏殿,福康郡主说自己的裙子湿了,要去换裙子,我就喝了一口她身边的丫环送上来的一口茶,然后就……等我醒来,我相公冲进火海把我救了出去!”
靳城渊惊诧于温玉媚口中的福康,但眼中还是满满疑惑,“你怎么在火海中完好无损?”
温玉媚轻笑一声:“这个……可能是老天爷觉得像我这么漂亮的人不应该死,至少应该来美化美化环境,你说对吗?”
好笑?
靳城渊笑不出来,“我听侍卫说起,火海中,你相公和你,几乎是完好无损走了出来!在你们离开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整个偏殿就化为灰烬!哪怕宫中那么多,最终也没能救出里面的一片衣角!”
果真是起疑了!
温玉媚的心一紧,她下意识看了看怀中的耿耿,当初耿耿即将出生,小家伙那时候好像能听得懂她的话,不过,耿耿在她肚子里的时候,温玉媚和魏子宏就经常跟她说话,魏子宏经常跟她互动,让她踢踢这边,踢踢那边,小家伙都很听话。
所以,火海中,当温玉媚发现耿耿能帮助她时,她心中别提多高兴了。
只是,此时此刻,温玉媚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们母女俩的异常,她皱着眉头:“那靳大将军,以你多年的经验,你看是为何呢?当时我被人下了药,人事不省,众人都瞧见了,我是被我相公抱出来的……”
“我记得你们当时还救下一个姑娘……”
阿依扎!
温玉媚脸色大变,她冷冷对上靳城渊的眼睛:“靳大将军很喜欢在别人伤口上撒盐?老百姓或许不知道庄亲王是个什么玩意儿,难道你们会不知道?阿依扎当时是被庄亲王丢进去的替身!她的身份,你们可以去查啊,怎么,神通广大的靳大将军,难道还查不出来?”
面对温玉媚的讽刺,靳城渊讪讪地低下头来。
庄亲王玩弄女人,每年都会有不少无辜少女死于他手,这件事,是京城上层社会的一个公开的秘密,只是庄亲王这人十分有手段,他不碰官宦人家的姑娘,挑选的都是远方没有任何身份背景且貌美的女子,所以,这些年来,皇上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阿依扎是被人从西域贩卖到京城的,被庄亲王看上,买回去日日折磨,阿依扎仇恨男人,也是因为庄亲王。
可现在阿依扎是她温玉媚的人,哪怕是靳城渊,想要再一次划开阿依扎的伤口,她温玉媚也不会同意的!
“我只是想知道……”
温玉媚冷笑一声:“想知道什么?庄亲王病了?他怎么还没死呢,像他这样的烂人,活着浪费空气,还留着做什么?”
“靳大将军,你要真正义感爆棚,真是想要成为老百姓爱戴的好官,那庄亲王这样十恶不赦的坏人,你难道不应该将其五马分尸、大卸八块?”
温玉媚丢下这句话,转身就抱着耿耿上了马车!
马车上,温玉媚将身边的人都支开了,她抓着耿耿的手,小姑娘掌心一团火,掌心处,隐隐还能看到紫蓝色的火苗。
四月的天气,马车内的温度陡然间升高,温玉媚急忙用自己的异能帮耿耿平复心情:“没事,耿耿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好不好?娘刚刚只是太气愤了,有些人明明有能力,却眼睁睁看着老百姓受苦,娘只是心里不平!”
“宝贝,不要生气,不好生气好不好?娘给你唱歌,给你唱歌!”
母女连心,耿耿察觉到了温玉媚的愤怒,小家伙也跟着生气。
耿耿是火系异能,生气的结果就是控制不住情绪,幸好她发现及时,急忙抱着耿耿进了马车。
在温玉媚的安抚下,小姑娘这才平和了下来,乖乖窝在温玉媚怀中,温玉媚掀开衣裳,一边喂奶,一边轻声哼歌。
轻柔的歌声在马车内响起,温玉媚不知道,靳城渊骑着马,一直不远不近跟着马车。
当他听到马车内的歌声,脸上刚硬的表情逐渐放松了下来,他回想起温玉媚刚才的气愤,的确,换成是谁,都会生气,可是,庄亲王动不得,且不说他手中的兵权,单单是他的身份,皇上的亲叔叔,皇上对此放任不管,他只是一个武将,该怎么办?
可是,面对温玉媚的质问,他却无言以对!
温玉媚歌声轻柔,不知是不是靳城渊的错觉,他竟然感觉到一路上道路两边的植物似乎都精神了许多。
而迎面一辆马车飞速疾驰而过,温玉媚抱着耿耿,心里眼里都是女儿,对外面飞速离开的马车毫不关心,而靳城渊,此刻也沉浸在那一堆堆的疑问之中,也没注意到。
马车上一个女子掀开车帘子,当她看到靳城渊时,刚要叫车夫,却看到靳城渊前面不远的马车,她皱了皱眉头,叫车夫降下来速度,自己派人去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