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书欣来找陈珍珠,她低着头,帮陈珍珠穿针引线,又拿来一双小鞋子,开始绣小老虎。
陈珍珠看到闫书欣绣出来的小老虎,连连夸赞:“瞧瞧你这手艺,简直,简直……我觉得我做的鞋子配不上你的绣工!”
闫书欣羞涩一笑:“大娘,你又打趣我!”
陈珍珠本来就是心地善良又温柔的人,这样的闫书欣,她很难不喜欢。
“唉,要是我们家玉媚能有你一半的手艺,我做梦都要笑醒了!这个死丫头,仗着子宏疼她、宠她,给孩子的衣裳也不错,我听耿耿说,他们的衣裳,要么是部落里的婶婶帮忙做的,要么是她娘在外面买的成衣!”
闫书欣手中的动作一顿,她看着陈珍珠,微微咬了咬下嘴唇:“大娘,我……我好像惹嫂子不高兴了!”
闫书欣小心翼翼的模样深深触动了陈珍珠柔软的心底,她闻言,立马对闫书欣说道:“什么惹她不高兴了?书欣,你别太小心了,你怕什么?你要是觉得给子宏当妹妹太委屈了,要是你嫌弃的话,不如给我当女儿算了!有我给你撑腰,我看那个死丫头能说什么!”
闫书欣低着头,双手绞着衣角。
陈珍珠一把握住她的手:“你啊,就是心思太敏感了!你想多了,玉媚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呢,大大咧咧惯了,我想啊,她可能是跟子宏两置气,这才殃及了你!没事,你别放在心上,等会儿大娘去说她!”
温玉媚和白政铭走出来,耿耿立马停了下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蓄着胡须的男人。
白政铭本来就长得好看,又喜欢笑,他咧开嘴笑起来,看起来憨憨的,几颗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成功将几个孩子的目光给吸引住了。
站在倾媚苑前,白政铭望着身后的几个大字,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
“温姐姐,你知道南荣府的果园吗?这件事我也是听大娘说起过,说是南荣府的果园果树长得越来也不好了,大娘说,蒋小树好几次来信,说果树死了不少,问你在哪里……你看,温姐姐,和你合作,我赚了那么多钱,一旦你离开,果园都快经营不下去了!”
温玉媚挑了挑眉,南荣府的果园……算算时间,差不多快四年了!
当初她留在果园里的动物内脏里的木系能量早就该消耗光了,也难怪蒋小树着急,木系能量耗光了,果树就如同断了营养一样,有些果树受不了,自然就死了。
只不过,当初她留下来的果树,差不多也该长大了,全部死了不可能,只是产量可能大不如前了!
“没想到你连这个都知道!看来,我不在京城的这些年,你没少来看望我娘!”顺便从我娘嘴里套话,温玉媚微微垂下眼眸,说实话,她不太喜欢如此能算计的人。
温玉媚从来不觉得自己傻,可是面对亲戚朋友,她一向不喜算计,她喜欢坦坦荡荡,如果一个人,连自己身边亲戚朋友都在算计、一肚子心眼的话,这样大家每日面对面,还要挂着一副虚伪的嘴脸,想想都心累。
“大娘才来到京中一年!这些年,大娘最想念你了,温姐姐,我在西南也有一片地,差不多有两百顷的样子,那片地方呢,有人从地下打水,打出来了盐水,我想问问你,能不能也用我们在清河县的法子,试着种点水稻?或者是别的,桑树什么的?”
白政铭今天来找温玉媚,除了给她分红之外,最想做的事就是从温玉媚手里弄到罐头,可是,魏子宏对他敌意明显,而且,他敏锐察觉到了温玉媚出来后,对他的态度也没有先前那般温和热情,所以,他才没有继续提罐头的事,而是试图通过别的途径,和她多交流几句。
温玉媚扫了白政铭一眼:“应该是可以的!”
温玉媚随后敷衍了白政铭几句,白政铭也很识趣,随后就提出了离开。
温玉媚转身的瞬间,看到了黑着脸的魏子宏,她微微挑了挑眉:“怎么了这是?你不要瞎想啊,你也听到了,白公子叫我做姐姐,我和他之间,差了好几岁了,他叫我一声姐姐,也没什么问题!”
魏子宏不说话,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了,温玉媚还激起他的怒气:“老爷,刚刚白公子约我去德贤楼吃饭,等会儿我就不在家里吃了,你们慢慢吃吧!”
正在玩躲猫猫的几个小不点,听到温玉媚的话,纷纷跑了出来,耿耿年纪大一点,直接朝温玉媚冲过来:“娘,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团团和圆圆也跑了过来,两小只一人一条腿,紧紧抱住温玉媚的大腿:“娘,娘,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姐姐,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安安最后走出来,他不说话,但是眼睛里闪烁着光,目光时不时落在耿耿身上,温玉媚没有察觉。
温玉媚弯腰将圆圆抱起来:“你们这么多人,娘一个人看不过来啊,这样吧牛牛,你要不要去叫娘?我们一起去,要不然,我就只好把你们留在家里了,我真的看不过来!”
牛牛一听,撒开脚丫子就跑了。
“你要和他吃饭?”
魏子宏冷冷地望着温玉媚。
温玉媚:“怎么,吃个饭都不行?”
魏子宏咬着牙,将温玉媚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对你的心思吗?温玉媚,你是不是故意的?”
温玉媚轻笑一声:“他是我弟弟,他能对我有什么心思啊?再说了,我都已经成亲生子了,怎么了?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不过是吃一顿饭罢了!好了,你别胡思乱想,好好在家陪你的妹妹吧,我带孩子们出去吃一顿!德贤楼我还只是听说过呢,一次都没去过,据说满京城最好吃的饭菜就在德贤楼了!”
魏子宏咬牙切齿:“你是故意气我的?玉媚,你在意书欣?”
温玉媚轻轻笑了笑:“没有,你想多了!你的妹妹嘛,我能想什么呢,你们的关系纯洁得很,比那冬天里的雪花还要纯洁,我歌颂都来不及呢,怎么会瞎想呢?好了,你换位思考一下,我也只是去见我的弟弟,仅此而已,没别的,你别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