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鑫荣刚说完,林达就直接一招手:“既如此,那本官就不客气了!来人,你们带人去搜查,务必要搜查清楚,若是看到魏夫人,你们要仔细一些,别伤到了魏夫人!”
廖鑫荣见林达直接派人去搜查,当下脸色一变。
如此不客气,林达根本没把魏子宏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廖鑫荣心中隐隐不安。
很快搜查的人就回来了,凑到林达耳边耳语一番,林达皱了皱眉头:“廖大夫,魏夫人不在府上,那她在什么地方?我的人说,府上不仅没找到夫人的身影,甚至连魏家几位小姐少爷的身影也没见到,大清早的,难道他们就出府了?”
廖鑫荣强行镇定下来:“唉,林大人,你有所不知,我们呢,出生乡野,我那女儿和外孙,也是不久前才从南边回来的,他们啊,一直不太习惯京城,孩子们总是说,京城规矩多,孩子们成天吵着闹着要出去玩……所以,我那女儿早早答应了孩子们,说是抽空就带他们出去!”
顿了顿,廖鑫荣又说:“我猜想,约莫是带孩子们出去了!这样吧林大人,若是你比较着急,就先歇会儿,他们应该快回来了!”
林达皱了皱眉头:“也好!你们几人,带人去魏府前门后门守着,若是看到魏夫人和魏府的几位少爷小姐,小心请走!”
廖鑫荣想去告诉陈珍珠一声,他刚开口,就被林达给堵了回来,无奈之下,他和陶红就只能陪在这里。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廖鑫荣知道情况不对,他现在只盼着温玉媚聪明一点,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回来!
到了午时,林达显然也慌了,他起身,似笑非笑的盯着廖鑫荣:“看来魏夫人带着孩子们,有些乐不思蜀啊!廖大夫,你可知道,欺瞒皇上,是什么罪?”
廖鑫荣一听,吓得直接跪在地上:“林大人啊,什么欺瞒皇上啊,我说的是实话啊,孩子们在京城住不习惯,一直吵着要回南边,玉媚也是被孩子们逼得不行了,这才抽出时间来,今天带他们去街上转转!你可以派人去街上找找,指不定就在哪个小吃前找到他们了!”
陶红也急忙补充:“是啊林大人,我们纵使有十个胆子,也万万不敢欺骗您和皇上啊!”
林达见陶红和廖鑫荣一脸小心翼翼,微微皱了皱眉头:“来人,你们派人去街上寻找,从宫门口到附近的几条大街,一定要仔细找,找到魏夫人,直接带到宫里,不必来回我!”
说完,林达就出去了。
廖鑫荣瘫坐在地上,陈珍珠在二门外,听说林达离开了,急忙冲了进来:“孩子爹,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府上前门后门都被人给堵住了,怎么又来请玉媚?我们家玉媚何时学会给人看病了?宫里的御医都不行,难道我们家玉媚就行?”
廖鑫荣望着陈珍珠圆润丰满的脸,笑了笑:“我也不太清楚,听林大人说,玉媚在南边跟着部落的巫医学过,想来,应该是会点的!”
“孩子们走了,玉媚也走了,玉媚,什么也不肯跟我们说,府里的人来来往往,我真的有些害怕,子宏是不是犯什么事了?孩子爹,要是子宏真的犯事了,那玉媚和孩子们……”
廖鑫荣拍了拍陈珍珠的肩膀:“你别操心了,子宏这孩子,我们应该相信他,他不会犯事的!”
夫妻俩走了几步,廖鑫荣拍着陈珍珠的肩膀:“玉媚不告诉我们,也是对我们好!”
是的,廖鑫荣现在腿软,他想,魏子宏和温玉媚不告诉他们事情,也是为了他们好,他们没见过什么世面,像林达这样的大人物,廖鑫荣还是个男人,是个在外面办事的男人,见了林达,也不由得发怵,何况是陈珍珠这样的人。
林达应该也看得出来,廖鑫荣他们是真的不知道温玉媚去哪里了,要不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夫妻俩回到他们住的院子:“珍珠,这段时间,我们暂时就在府上住着!看好孩子,对了,我去问问静柔,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他们好好的,我们就无所谓!”
话刚说完,陈珍珠身边的丫头跟陈珍珠说:“老夫人,今天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呢,皇上驾崩了,选了四皇子继位!现在京城好多人都在讨论,四皇子还小,四皇子继位,那这朝政谁来当?”
对于那个已经驾崩的皇上,陈珍珠还是喜欢的,皇上勤政,这些年,国泰民安,听她父辈提到过的战争,在他们这一代没有出现过,更何况,她现在有外孙,有儿子,自然是希望皇上长长久久,这样,孩子们也能平平安安生活一辈子。
没想到皇上就这么死了,接下来,还是个四岁的孩子继位。
廖鑫荣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打发走了丫环,廖鑫荣叮嘱陈珍珠:“媳妇儿,子宏是内阁大臣,肯定忙得很,我之前跟林大人说,玉媚带着孩子们出去了,可仔细想来,这是不对的,皇上驾崩,这是大孝,街上许多店铺都关门了,这个时候,玉媚带着孩子们……林大人肯定知道了什么!”
陈珍珠一听就急了:“玉媚和我说,要送孩子们去庄子上,然后说,自己也要出去一段时间,她担心子宏……鑫荣,不会是发生什么了吧?”
廖鑫荣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玉媚这个时候带着孩子出去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不在,这个家,我们要帮他们看好,这段时间,我们好好呆在家里,哪里也别去了,看好孩子!”
早上温玉媚离开时,没跟陈珍珠说清楚。
同时,顾府。
秦玉舒望着不远处的男人:“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他们一直找玉媚,就是想让玉媚给他们治病,对不对?什么给四皇子治病,纯粹是骗人!宫里那么多太医,要玉媚做什么?你们就是想方设法想把她弄到宫里去!”
顾明晟望着震怒的秦玉舒,眉心紧蹙:“我也是刚刚知道的,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确是刚刚知道的!”
秦玉舒瞥了顾明晟一眼,满眼的不信任,让顾明晟拧紧的眉头,又拧巴了起来,“方才禁卫军统领带人去魏府,我这才知道!现下父亲不在府上,皇上驾崩,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好好照顾好家里!”
秦玉舒知道顾明晟说得对,可她就是想不通,温玉媚也不是医术多高明,宫里的太医都没办法,她一个普通老百姓,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