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天开口道,“佩兰说得对,大家以后不要再说这种玩笑话了。”
起哄的人顿时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僵硬,叶佩兰脑袋晕沉沉的,没精力再应付他们,淡淡地说了句“我出去透透气”就离开了房间。
她感觉自己不太对劲,双腿软绵绵的,走路就跟踩在棉花上似的,一脚高一脚低,身体也有种说不出来的燥热,心里烦得慌,脑袋闷得慌,她右手扶着墙壁,小心翼翼地往出口走。
“佩兰——”周云天从后面赶来。
她软软地立在原地,双腿都有点站不稳了。
他矗立在她身前,看着她美丽的脸庞被红霞晕染,美得惊人,她平素黑亮有神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眼神恍惚,茫然,她的唇微微张开,仿佛绽放的玫瑰,诱着人采撷。
他不由想起年轻时追逐她的岁月,她的容颜依旧如那时般娇美,不由心头发热,恨不能将她紧紧拥入怀里,竭力克制地握了握拳头,温声说,“刚才他们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微微一笑,笑容有些恍惚,“我没有放在心上。”
她从来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她的心里,只有苏明远。周云天眼底滑过一抹厉色,将拳头握得更紧,脸上却露出温和的笑容,“那就好。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要不要到隔壁房间休息一会儿。”
“不用了,我想回去了,你们慢慢玩。”叶佩兰怀了孕,本来就不想来kvt,大家都劝说她,好烟的男同学甚至保证不在包厢里面抽烟,免得让她被二手烟毒害,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不好再拒绝,就跟着来了,却不想坐了没多会儿,她就觉得脑袋晕晕的,身体发软,她怀疑自己是吹了空调感冒了,只想赶紧回家休息。
“那我送你吧。”
“不用,你回去陪他们吧。”
叶佩兰摆了摆手,转身走了两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了,周云天赶紧上前扶着她的手臂,她挣扎着想推开他,他将她的手臂抓得紧紧的,无奈地说道,“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逞强,既然不舒服,就让我扶着你吧,万一摔了伤到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叶佩兰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便迟疑了,点了点头说,“那好吧,麻烦你把我送到ktv门口。”
走廊里没什么人,周云天搀扶着叶佩兰往前走,走着走着,她就感觉眼前一黑,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佩兰……”周云天低头看怀里的人,她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他缓缓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小声嘀咕,“你还挺能撑的……”
他抱着她,走进一间包房,包房里面有沙发,还有一张大得离谱的床,房间里灯光昏暗暧昧,厚厚的房门隔绝了外面的嘈杂,正适合有特殊需要的客人。
周云天提前一天就预定好了包房,为的就是这一刻。
“佩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将怀里的女人放到床上,坐在床边,手指抚摸着她滚烫的脸颊,情人般呓语着,“十几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美……”
她似乎不耐被他打扰,嘤咛一声,柳眉微微蹙了起来,灯光下,她曼妙的身姿轻轻动了动,他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涌去,他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脸颊,低声说着,“佩兰,我爱你,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老公……”叶佩兰在梦里轻轻唤着苏明远,右手不耐地撕扯着自己的衣领,“好热……老公……”
周云天身子一僵,心里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惩罚似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声音低哑地道,“我不是苏明远,佩兰,我要让你记住我是谁,永远记住我!”
他一边激烈地亲吻她,一边撕扯她的衣服,包房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他刚刚抬起头查看情况,就被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拧了起来,狠狠地抛掷了出去。
他身体飞了出去,撞到了对面的墙壁上,撞得头晕眼花,快要昏厥,他愤怒地瞪向突然闯入房间的人,“你是谁?竟然敢打我……微……微微?”
周云天看到我走进来,就像看到鬼一样,脸色惨白,神色恐慌,我没有搭理他,快速跑到床前,慕容绝速度非常快,在将周云天打飞的同时,便用被子将我妈的身体给盖住了。
我妈脸颊红得很不正常,眼睛微微睁开,视线迷离,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喊热,我瞬间意识到她可能被人下药了,我愤怒异常,视线犹如锋利的刀刃扫向周云天,他害怕地瑟缩了一下,咳嗽一声,装模作样地说道,“微微,你,你别误会,你妈妈生病了,我刚才就是想看看她怎么样了,没别的意思。”
“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呢?”我狠狠地盯着他,恨不能冲上去踹他两脚,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我妈妈送到医院,也不知道那种药会不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造成影响,想到这里,我更是怒极交加,“周云天,你就等着坐牢吧!”
慕容绝为了避嫌,并没有多看我妈,还是我跟他说我妈被下药了,他才知道,他也气得厉害,一脚将刚刚爬起来的周云天踢得跪了下去,咬着牙骂,“王八蛋!”
他迅速掏出手机,“斯翰,带上你的情药解毒剂,来明珠娱乐kvt,越快越好!”
电话里肖斯翰爆笑,“不是吧,你居然也有被人下套的一天?”
慕容绝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咬着牙道,“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别废话了,赶紧过来!”
在等待肖斯翰过来的时候,我从小冰箱里面拿了几块冰块,用毛巾包着放到我妈的额头上替她降温。
周云天被慕容绝那一脚踢得挺惨的,趴在地上半晌没爬起来,慕容绝冷厉的视线扫向他,他便害怕地瑟缩了几下,很快又大着胆子道,“你再动手,我就报警了啊!”
“你报警?等警察来抓你么?”慕容绝轻蔑地扯了扯嘴角,没再理睬他,沉着脸扫视这间房间,忽然,他的视线落在窗帘那边,迈着修长的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