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君海酒店,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酒店的大门口,车水马龙,停放的全部都是顶级跑车。
前来的都是金陵一带有名的阔少,专门来为冯文曼的儿子冯俊来庆生。
要知道君海酒店,是金陵最豪华的酒店之一,必须充值一百万才可以办理一张最普通的会员卡。
但冯文曼宠溺冯俊,挥霍数千万,包下了一整栋酒店。
这排场,充分彰显了顶级家族的实力。
就连不少金陵富豪,为了混个脸熟都来到了冯俊这个晚辈的生辰宴。
“冯文曼不愧是冯家小姐,虽然下嫁到了肖家,可是她毕竟是冯家人,这排场一点都不输给任何一个家族的寿宴。”
“那个肖青山也真是走运,二婚还娶到了一个富婆。”
“可惜肖青山原配死后,那可怜的女儿,却是成了冯文曼的取乐之物。”
在众人议论中,一个穿着红衣,浑身肥肉的中年女人,出现在了大堂中。
这个女人穿金戴银,珠光宝气,皮肤白皙,浓眉小眼。
怎么看都像是画了眉毛的大肥猪。
不过冯文曼长成这样,也依旧有不少人趋炎附势。
“冯小姐这身打扮真不错。”
“而且身材越来越好了,这首饰不便宜吧。”
“我记得这一枚戒指,好像在拍卖会上要五百万……”
冯文曼笑得合不拢嘴:“这戒指,是我儿子去国外带回来的,也就凑合吧。”
“妈,别说这么多了,马上开始吧,我这好多朋友都到了,对了,我那个异父异母的贱妹妹,可是要大家都开开眼。”
一个跟冯文曼七分面似的年轻男人,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
正是冯俊。
冯俊身材不胖,可脸色苍白,眼圈深重,早早就被酒色掏空身体。
他是冯文曼跟原配所生,不过冯文曼克夫,早早就死了老公。
最近几年才跟肖青山搭上线,结为了夫妻。
“儿子,那可是重头戏,我还想放到最后。”
“不过今天你生日你最大,到齐的话,就先让大家开开眼吧。”
冯文曼满脸宠溺,直接拍了拍手。
一个盖着黑布的笼子,被推到了大堂中间,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
接着,在冯文曼的示意下,布被掀开,笼子里出现了一个拴着链子的女人。
她浑身脏污,双眸空洞,脸如死灰,整个人好像连灵魂都没了。
不过破烂的衣衫,让娇好的身材,半遮半掩,反多了几分韵味。
“俊哥,这就是你的贱人妹妹,看起来好像还不错。”
“嘿嘿,俊哥,要不给我们先尝尝滋味。”
“我就是喜欢这种调调。”
冯俊身边,不少狐朋狗友,公子哥,眼中色迷迷。
笼中的唐紫鸢,哪怕是落魄成了这幅模样。
可那种天生丽质的身材,还是非常出众。
尤其是现在的场景,很容易满足某些人的癖好。
“你们几个还真是不挑食,不过别着急,今天可是有一个特殊的节目。”
冯俊一个示意。
他的手下牵着一条狗,走到了笼子边上。
这是一条斗牛犬,长相丑陋,不停喘着粗气,流着口水。
且,赤红眼中,释放出一种情欲,以及身上的麝香味,让众人顿时明白了什么。
冯俊冷笑着道:“各位,很明显,这是一条吃了药的公狗,接下来,它会一起关到笼子里。”
他身边的公子哥,顿时露出了兴奋之色:“好,这还真是一场好戏。”
“妈,我这样做的不错吧?”冯俊道:“只要今天过后,她就会活在无尽的屈辱中。”
“不错,儿子你做得很好,当年我跟她的贱人母亲是同学。”
“她那个母亲美貌无双,什么都要胜过我,但是风水轮流转,我弄死了她的母亲,接着,我还要折磨她的女儿,让她死都不能安生。”
“各位,这小贱人配狗,怎么样?”
冯文曼满眼戏谑道。
“不错。”
“贱人配狗,天长地久。”
“要我说,冯小姐这么对她,简直是她的救赎。”一个非常想讨好冯文曼的富豪,连连阿谀奉承。
只是笼子中的唐紫鸢,浑身颤抖,原本如死灰的脸色,难得有了波动。
“你是说,我母亲也是你害死的?”唐紫鸢错愕道。
冯文曼笑的肥肉乱颤:“不错,当年你母亲,什么都比我好,我无时无刻不想她死。”
“实话告诉你,你母亲,就是我跟肖青山一起害死的,你爷爷是我派人打成病重的。”
“你们唐家,就是要这样一点点被我玩死。”
“畜生!”唐紫鸢情绪激动,嘴唇都咬出了鲜血。
谁能够想到,她的母亲,还是被她父亲和后妈联手害死的。
众人有些寒颤,这个冯文曼真是歹毒,可惜现在情况,就算比窦娥还冤,也没有任何用。
一个没有势力的唐家,也不会有任何人觉得可怜。
“把狗关进笼子里!”冯文曼一声下令:“还有,小贱人,你最好别想着寻死,因为你死了,唐家马上就完了。”
唐紫鸢颤抖惊悚,这是彻底堵死了她的所有退路,就连死路都不行。
“冯小姐,这里可真热闹,就是我黄某人来,不知道欢不欢迎?”
突然,一个中年男人,龙行虎步,光彩满面,走进了大堂里。
随后,有迎宾大呼道:“黄校尉,赠礼,宝玉珠瓶。”
黄正,黄校尉,金陵候旗下大将,权势滔天。
看到黄正前来,还好礼相赠,在场的人都是心头一颤。
谁能想到一场生辰宴,金陵候都要派人前来,给出三分薄面!
“黄校尉,这是说的什么话,您这位大人物来了,我们还能不欢迎,来来,快给黄校尉上座。”冯文曼笑的像朵菊花似的,连忙迎上前去。
“哈哈,冯小姐,客气,要是有什么节目的话,你们尽管继续。”黄正坐到了椅子上。
“要说节目,黄校尉来得正是时候,好戏刚刚开场。”冯文曼脸上难掩喜色。
冯俊更是得意到了极点,他们冯家跟金陵候的关系,现在可是摆到了台面上。
他满心欢喜大呼道:“快,给黄校尉上茶,看戏。”
可就在这时,门口迎宾似乎被人掐住了脖子,只能颤颤巍巍的惊恐大呼道:“苏家苏玄,赠礼,骨灰盒一枚!”
哗!
全场一片震颤!
这是哪个胆大妄为的人。
竟然敢在生辰宴上送骨灰盒?
“抱歉,七师姐,我来迟了,而你们活到今天,也活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