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几天前,研究所新研制出来的一种生物药剂经过临床试验后引起了试验动物死亡被暂停开发。
只是隔天早晨,这种药剂的成品及产品配方突然全部不见了。
连同这种药剂不见的还有研究所一名入职已经三年半的研究员。
因为这种药剂在临床试验中的表现,研究所担心这名研究院利用药剂做危害社会的事,便让鹰隼这边帮忙找到研究员的下落,并且追回药剂及配方。
“你不是在二队,怎么还跟一队掺和到一起了?”孙少宁不解的问。
贺连祁抿了口酒,“我高兴,你管得着?”
他要是不来,哪来的机会跟小丫头多接触呢。
“嘿?能耐了你小子?”
说着,孙少宁撸着袖子就要动手,还好被周月拦住了。
晚上,躺在孙家西屋的炕上,贺连祁久久不能入眠。
想到白天赵零夏莫名奇妙的转变,却始终找不到一个答案。
难道是她很讨厌自己,所以才在自己那么明显的暗示下刻意逃避?
想不出来答案,贺连祁索性爬起来,借着月光,出去练了一套组合拳。
等累得满身大汗后,回到屋里倒头便睡。
第二日一早,孙少宁便要赶去酒厂上班,贺连祁一个人呆着无聊,就跟孙少宁一起去了。
送周月去代销点时,正好碰见赵零夏推着自行车载着晓天出来。
贺连祁一双眼睛立即就胶着在了她身上,旁边的人都被他当成了空气。
周月也看见了,“大妮儿,这么早去哪儿啊?”
赵零夏跟几人打了招呼,“晓天不是要上一年级了吗,我带他去书店买点学习用品。”
为了不让弟弟走上一世的老路,赵零夏对他看管得十分严格,同时也十分重视晓天的教育,早早就给他找好了学校并且报了名。
贺连祁看着她明媚的笑颜,忽然后悔答应跟孙连去酒厂了,
只是现在再反悔意图太明显,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骑上自行车走远。
赵零夏感受到他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却只装作没有看见,直到走出几人视线,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他的眼神中蕴藏的东西太多了,多到她心慌。
书店双立镇就有,不用跑去济安。
赵零夏花了五分钱把自行车存好,带着晓天进了书店。
新华书店是国营的,这时候的文化用品只能在这里买,赵零夏一早就列了个清单。
为了培养晓天的自立能力,她没有给晓天出主意,而是让他按照自己的喜好去选。
晓天也很懂事,除了清单上的东西,额外的什么都不要。
很快,姐弟两个就把清单上所有东西都买全了。
赵零夏拿着东西去柜台付款,让晓天自己在书店里转转,若是还有什么喜欢的告诉她。
去柜台的时候,前边有几个人正在排队付款,赵零夏站在队尾,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
等了五六分钟,才轮到她付款,把东西放在柜台上刚要拿钱。
突然听见一道尖利的女声,“好啊,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居然敢偷我钱。走,跟我去派出所。”
赵零夏掏钱的手顿住,下一秒就听见弟弟委屈的声音。
“我没偷钱,我看见钱从你兜里掉出来,想要捡起来还你的。”
“嗬,真会狡辩啊,钱还能长腿了自己从兜里跑出来不成?你就是小偷,叫你家大人过来,我跟你说今天这事没完。”
赵零夏知道出事了,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一跑近就看见晓天被一个中年妇女抓着,正用力往门口扯。
“住手,你要干什么?”
赵零夏声音立即冷了下来,一个健步冲过去把晓天从那人手里夺了过来。
女人四十多岁,穿着件普通的格子衬衫,脸上的颧骨很高,眼尾上挑,十足的刻薄像。
赵零夏看着这个女人,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哎呦,你就是这小兔崽子家人啊,瞅着岁数也不大啊,孩子都这么大了?一看就不像什么好玩意儿,难怪把自家孩子教成个偷儿呢。”
果然,女人一开口就全是刻薄的话。
赵零夏秀气的眉毛簇到了一起,“这位大娘,事情还没搞清楚就张口就骂人,太过分了吧?”
女人一听这话瞪着眼睛喊道:“我过分?他偷了我的钱,我没揍死他就够仁慈的了。”
书店里有不少买东西的人,听见这边吵起来都围了过来,听说一个小孩子就会偷钱,立刻对晓天指指点点起来。
晓天才七岁,对钱还没什么概念,又怎么会去偷。
赵零夏十分坚定的道:“我弟弟绝不会偷钱。”
“呸,他没偷,我钱自己跑他手里的?”
赵零夏听她这么说,立即蹲下了身子,声音温和的问:“晓天乖,不要怕,告诉姐姐怎么回事?”
“我,我看见她钱掉了,想捡起来要还给她,我真的没偷钱。”
小孩稚嫩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一张小脸也委屈得不得了。
赵零夏了解晓天,知道他不是在说谎,低声安慰了他几句后站起身直视着女人。
“听见了吧,我弟弟好心帮你却被冤枉偷钱,你要跟他道歉。”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围观的人也不知道哪边说的是真话。
“偷钱被抓了当然不会承认了,你以为他随便说两句话我就会信?反正我的钱是在他手上攥着的,今天这事说出大天来也是我有理。”
女人不依不饶,就是咬定了晓天偷她的钱。
赵零夏把晓天往身后一揽,冷声道。
“既然你非说我弟弟偷了你的钱,那就报警吧。我相信警察一定会做出公正的判决。”
不是她愿意拿警察来吓唬人,实在是对付这种胡搅蛮缠的人,只有警察才能震慑住她。
“报警就报警,谁怕你们啊。贼窝子出来的小杂种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呢,今天谁认怂谁就是孙子。”
女人扯着大嗓门,跳着脚骂到,却根本没有出去报警的意思。
“吵什么吵?当这里是你家炕头呢?刚才你钱掉的时候我看见了,也看见这小孩捡起来递给你的。咋地,光天化日就想要讹人啊?”
突然,一道宏亮的男声传了过来。
赵零夏下意识的回头,就看见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从人群里走出来。
男人身量不高,一张还算清俊的脸上全是正气。
只是赵零夏在看见那个男人的瞬间,就像突然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整个人僵在哪里,完全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