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天玄军并没有直接与北离军开战,而是慢慢分开向两侧跑去。
元鹰立刻明白过来,祁连城是打算用三万将士将他们二十万大军围起来。
“呵呵,祁连城,你这些投机取巧的法子,未免也太看不起我北离二十万将士了吧,未牛带领一万将士拦住往北的天玄那些老弱病残。”
齐楠安用手中的剑将围过来的北离士兵给一个个刺退,鲜红的血液撒在他红色的盔甲上是那么的耀眼,他冷哼一声,骑着马在元鹰眼前转了一圈,“你个老东西侮辱谁内,就你手下的那些兵连老弱病残都不算,一群没脑子的呆瓜。”
祁连城从围着自己的北离士兵手中抽出一把剑朝齐楠安扔了过去,“你少废话,我可不想让小鱼等着急。”
齐楠安撇了撇嘴巴,拉着马的缰绳向北跑去。
“元统领,未统帅所带将士没有拦住天玄将士,而且他们正在用弓箭射杀我们的将士,我们将士不敢靠近。”
元鹰皱眉,他看着已经快要将他们包围起来的士兵,握着银枪的手更加紧了。
“你们一群废物,难不成三五个人还打不过天玄一个老弱病残,给我把他们的阵给破了。用一个人给我挡箭,我倒是要看看是他们箭多还是我们人多。”
元鹰又将视线落在陷在自己车轮阵的祁连城,嘴角勾起一抹笑,“祁连城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祁连城不屑的手一挥,三五个北离将士应声倒地,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将士冲上来,祁连城慢慢的动作也缓慢起来。
“小心。”
祁连城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齐楠安,笑道:“你过来做什么,这里还用不到你。”
齐楠安将祁连城身后的击退对着他笑了笑,“我才不是帮你,我只是不想让小鱼伤心,她在等你。”
祁连城喘了两口粗气,身上的红色披风早已经散落在地上,黑色软甲也沾满了黏腻的血迹,鬓角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打湿,他确实有些体力不支了,但还是嘴硬道:“不过一群蝼蚁奈何不了我。”
齐楠安也懒得与他争论,只是默默守护着祁连城的身后。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那血红的夕阳,仿佛是被两国战士鲜血染红一般,是那么凄惨。
祁连城拄着剑撑着,看着那些因畏惧不敢靠近的北离将士。
齐楠安看着越来越近的天玄铁骑,嘴角扬起来,吐槽道:“祁连城你说你出的什么馊主意,竟然让这些骑兵最后再来,你干脆不让他们等我们都死了再来给我们收尸吧。”
祁连城白了他一眼,“省点力气吧,我怕你待会儿拖不动我。”
齐楠安啊了一声,决定自己先晕为敬。
祁连城突然想笑起来,他捂着自己的腹部,已经分不清那里的血到底是自己的还是这些死去北离将士的,不过他瞥了一眼在人群中隐匿的元鹰,看来这家伙比他徒弟更加的不光明磊落,只是这师徒两个竟然都非得往同一个地方捅。
看着天玄的骑兵过来,祁连城终于再也撑不住地倒下了。
元鹰如同疯魔一般大笑着,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二十万将士已经越来越少,“祁连城,我终于赢了你,什么幽离王,什么最强战神,如今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齐楠安感受到身上的重量连忙直起身子,祁连城的脸上已经被汗水和血水糊成一团,他拍着祁连城的连喊道:“祁连城,你醒醒,你给我醒醒,你答应过小鱼的,你若是敢死,我立刻就回牛家村八抬大轿地去娶小鱼。”
祁连城费劲地睁开眼睛,“我只是想睡一会儿,还有,收起你那些想法,小鱼注定是你表嫂。”
齐楠安手一松任由祁连城摔了下来。
此刻天玄的骑兵已经将剩下不到十万的北离将士给围了起来,这时除了在人群中傻笑的元鹰,所有北离将士都开始害怕地缩成团,哪怕他们高大威猛可是当士气散尽他们也不过是普通人,他们也只想守住自己的家园。
林彪骑马过来,见祁连城倒在地上作势就要哭,齐楠安连忙拉住他,“还活着,只是睡着了。”
林彪擦着眼泪点头,然后对着北离将士喊道:“各位北离将士只要你们放下手中的刀我们保证绝不杀你们,我们天玄愿与你们交好。”
北离将士互相看着彼此交流然后慢慢放下手中的兵器开始投降,可是第一个放下手中长剑的将士瞬间被不知何处射过来的箭刺穿脑袋。
“北离绝不留逃兵,给我杀。”凤子昂鲜衣怒马,伸手跟着千名铁骑,只是瞬间便将天玄的将士斩杀一片。
齐楠安一愣立刻将晕倒的祁连城塞在林彪的马上,“林将军先带王爷走。”
林彪点头,刚拉起缰绳,身体便被一柄银枪刺穿,但他还是忍着痛拍了马的屁股带着祁连城一路想南疆城内跑去。
凤子昂骑马要去追,齐楠安撑着剑翻身上了倔驴的马背,倔驴抬了抬蹄子。
齐楠安顺了顺它的鬃毛低声说道:“现在就靠我们两个了。”
倔驴一阵嘶鸣直奔凤子昂而去。
凤子昂的枪法在元鹰之上,虽然齐楠安剑法不错,但是刚才已经被消耗了打量的体力,只是十招他便被凤子昂打落了马,凤子昂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去追祁连城。
齐楠安笑了笑,用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的剑刺向凤子昂身下的马肚,很快,凤子昂从马背上也摔下来。
天渐渐黑了,黎小鱼站在瞭望台不安地望着城外,小锦走上来给她搭了件披风安慰道:“主人,相信王爷,他一定可以平安归来的。”
黎小鱼点了点头,可是看着没有丝毫亮光的沙场她心中依旧是越发的不安。
直到看到一抹黑影从远处飞奔而来,黎小鱼慌乱地从瞭望台跑下来,“小锦,是倔驴,是倔驴,它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