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飞宇脸色一红,死缠烂打道:“皇兄,如若不一试又怎知婉婉可否对我改变心意。”
男人见他执意要往自己心上捅刀子,无奈叹了口气,“薛总管,传朕口谕召歌舞坊柳婉婉前来觐见。”
老太监弯着腰领命离开,没多久便带着柳婉婉过来。
柳婉婉福了福身子,“婉婉拜见皇上。”
男人摆了摆手让她平身,然后一脸无奈地指向祁飞宇,“婉婉此事应该不用朕多讲,你自己决定吧。”
柳婉婉点了点头转了身直接拒绝道:“八王爷承蒙你垂爱,但是婉婉真无心于你,还请八王爷另择佳人。”
虽说是在演戏但柳婉婉完全是本色出演,说的是情真意切,“八王爷婉婉这朵花真不适合在长在你这片大草原。”
祁飞宇眸子里的光逐渐黯淡可依旧不愿死心,“皇兄只要你下了旨,婉婉又岂能抗旨不成,你总说我是你最宠爱的皇弟,可是你却连一个我心爱的女人都不给我。”
柳婉婉紧握着衣角她咬了咬牙说道:“还请八王爷不要逼我,如果你执意让皇上下旨赐婚,那余生也只能守着婉婉的坟墓了。”
祁飞宇抬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泪水缓缓从他眼角划过,柳婉婉胸口郁闷被这突然安静的空气压得喘不过来气,她对皇上施了礼便准备离开。
“皇上宴会马上就要开始,婉婉先回去准备了。”
柳婉婉走了两步忽然顿了下来,才发现刚才一上头把自己重要的使命给忘了,她有些抱歉的看了人群中的黎小鱼一眼,许久祁飞宇都没有唤她,她便只能硬着头皮走。
祁飞宇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一滴眼泪缓缓从他眼角划过,他抬了抬手,所有的台词都哽在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这场戏剧连一刻钟都没有挺过去。
祁飞宇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垂着脑袋向黎小鱼道歉,“对不起嫂嫂,是我搞砸了。”
齐楠安扇了扇手中的扇子,本想嘲讽祁飞宇两句但是一想到自己也是这般境遇便又生出了几分同情。
“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白凛然神色慌乱地站在宴会中央看样子是被白桐推上去拖延时长的。
台上的男人神色不悦,声音有些冰冷,“白将军,今日乃是大家同乐的日子,若是朝堂之事还请明日再奏。”
“这,这,微臣......”白凛然这了许久也没想好自己要说什么,不过成功的拖延了一盏茶的功夫。
他眸子忽然一亮,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土豆,笑盈盈地举起来,“皇上微臣并非朝堂之事,只是有一物想借今日欢庆献给陛下。”
男人皱着眉,伸手让身旁的老太监将土豆取回来,看着那圆滚滚土黄色的农作物,男人眉心的沟壑又深了几分。
“白将军,此物是何物?”
白凛然连忙解释道:“回皇上,此物便是小鱼姑娘亲自传授桑植技巧所种出来的,名为土豆,此物生命力旺,产值高,最重要的不但饱腹还非常美味。”
男人请嗯了一声,然后又给了黎小鱼一份赏赐,黎小鱼连忙谢恩。
白将军又成功地拖延了一刻钟但离祁连城赶回来还有半个时辰。
齐楠安咬了咬牙冲了出去,“皇上,卑职也有一事相求。”
齐欢从自己座位上站起来差点带翻了身前的矮桌,他怒声呵斥道:“你臭小子又做什么妖,收起你那些小心思给我老老实实坐在那里。”
“父亲,我一生都听你的话,只是这一次还准许孩儿自己做主。”
齐楠安话音一落,人群中一阵骚乱,所有人都看向这剑拔弩张的父子二人,纷纷猜测着两人之间的小秘密。
齐欢连忙转身向皇上致歉,“皇上,是老奴教子无方,还请看在老奴为国鞠躬尽瘁多年的份上原谅小儿今日冲撞。”
男人一脸迷茫,轻咳了两声开口道:“丞相今日乃是高兴的日子,令郎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之事朕都可应允,不妨让令郎先说来听听。”
得到应允,齐欢无奈地甩了甩袖子,一副儿子大了管不了的样子。
齐楠安晃了晃身子然后视死如归地看了黎小鱼一眼,“皇上,卑职恳请皇上给我和白桐赐婚。”
......全场突然鸦雀无声,就连白桐整个人也僵在那里。
小锦从镯子里钻出来,低声说道:“主人,这又是什么剧情,也太刺激了吧。”
黎小鱼摇了摇头,这齐楠安真是一辈子的兄弟,为了给她拖时间竟然连节操都不要了。
齐欢先是一愣,然后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个孽障,你个畜生,你给我说的不是你想娶北离公主,自愿与公主回北离吗?现在你,你又给我整什么幺蛾子,白家那可是个小子。”
众人目光又落在了北嫣然身上,北嫣然一愣,一张异国风情的脸上写满了雨我无瓜。
白凛然猛地从铺垫上站起来,指着齐欢骂道:“姓齐的你不要欺人太甚啊,你什么意思是我儿子配不上你那要啥啥不会,只会吃喝玩乐的儿子了,论医术,我儿子乃是洛御医亲传,论武学有我在谁敢不服,况且我儿子乃是堂堂一个男子,怎的就比不上一个北离公主了。
还有我儿子仪表堂堂,就算是让皇上赐婚那也应该是我儿先提,倒是也是我儿骑白马抬大轿去丞相府迎。”
看白凛然越来越激动,白桐眉角抽了抽,扯着他的衣角低声说道:“父帅,楠安只是在演戏拖延时间。”
白凛然身子一僵,有些不好意思道:“为父这不是上头了嘛。”
齐欢脑子如万马奔腾,眼神狠狠剜了齐楠安一眼,这小子竟然耍他。
齐楠安微微转动身子对白凛然说道:“白伯父您请放心我定会对桐儿好的。”
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开口道:“楠安,你与白桐也是朕从下看到大的,见你二人关系如此亲密我自是高兴,这是这断袖之爱实属朕今日不能应允,此事关乎整个天玄,还容朕再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