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想来是正堂了,该是拜堂成亲了,有红绸递了过来。
不过边上还是讨厌人的气息。
度娘皱了皱眉,拜堂是很严谨的事,也可他人代劳?那她是拜堂人的妻还是离夜的?这人间也太乱来了,简直胡闹。
唱“新郎新娘拜堂~~~”洪亮浑厚的声音响彻大堂。
离夜既不想拜堂,她也不想陪人胡闹,果断拿下盖头。
周围人一阵惊呼。
“这,新娘子太无理。”
“盖头揭下不吉利.......”
“天哪,那太师府小姐竟如此美艳。”
“好美的新娘子。”
“.......”
嬷嬷立即上前道:“度娘,不可无礼。”
度娘看向那与她拜堂的男子,道:“是你娶我?”
离詹看向度娘,愣了一瞬,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眼睛好清澈,如一抹清泉。
奇怪,讨厌的感觉怎么没了。度娘不解的看向眼前穿着红衣的男子,眉目俊朗,气度不凡。
离詹:“不......不是。”一出口,不知怎的结巴了一瞬。
度娘:“既不是你娶我,缘何与我拜堂。”
黎子伸上来解释道:“太子殿下卧病在床,故而由三皇子代劳。”
度娘点头表示理解道:“他既不能来,那便不拜了吧,姻缘之事不可乱来。”她可不想乱了因果,拜了堂有了因果可如何是好。
黎子伸为难,道:“礼不成,算不得夫妻。”
度娘点头,理确实是这个理,可拜堂可不能儿戏,对着黎子伸道:“待他病好些了再补上也无碍,今日我若是拜了堂,那度娘是谁的妻?”
这是认定了一定要与太子拜堂了。
某人听到拜堂了算是谁的妻之后,心里却是一颤,若是他的妻也无不可,这样的女子他第一次见,好似刻在闹钟一般,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
众人窃窃私语,不愧是太师府嫡女,说的在理,太子病重,兄弟代娶,虽说古有先例,但诚如新娘子所说,乱了套,算谁的妻呢。
一听一阵孱弱的咳嗽声。
那病弱的太子殿下出现了,一身红衣也遮不住满脸的苍白,这副容貌还真是命不久矣之相。
离夜:“大庭广众之下,怎可先揭了盖头!”面无表情地说着责备之话。
度娘疑惑:“太子是老拜堂的?”
离夜未回话,看向朱詹,慢慢朝朱詹走去,伸出手,这是要抱一下的意思?
只见离夜抱向离詹,离詹一个哆嗦,道:“有劳三弟,接下来为兄自己来。”
离詹立即道:“是,皇兄。”然后退开,将红绸递给离夜。
离夜接过红绸,看向度娘,眼中无任何情绪道:“拜堂吧。”
嬷嬷立即将红盖头盖上,盖头阻断了两人相看的视线。
一人眼中皆是疑惑不解,一人眼中淡漠如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度娘清楚的看到自己手上缠上了红线,月老的姻缘线。
莫不是师父就在附近?
正疑惑着,人已被推着走入了一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