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红宁抱着浑身颤抖的离骁,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不停的拍着离骁的后背,绞尽脑汁安慰道:“不是你的错,杀戮若是能停止伤害,杀戮就是对的,离骁,不要被情绪左右,你没错,佛祖看着你,你没错。”
离骁像是溺在水里,她就是像那唯一一根浮木。
离骁突的紧紧的抱住那根浮木,紧紧的,紧紧的。
所有人都看到离骁的痛苦,将那死去的兵卫立即抬走。
这时的老皇帝庆幸白红宁在离骁身边,皱着眉头,迈着步子离开。
大业需要有人守护,然外人终究不如自己人,兵权也一定要夺回来。比起兵权,这就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校场已没有了别人,天渐渐黑了,白红宁被离骁抱得快窒息了,然她不敢动,直到离骁情绪渐渐稳定,晕在了离骁怀里。
离骁抱起白红宁,朝着最高处看一眼,虽然那里现在没有了人,但总有一日,他会叫他后悔。
白红宁被带回了平南王府。
离骁则回了骁王府。早上出门还感觉好好的骁王,回来后又是另一副模样,看谁都像跟他有仇,那戾气,瞧见都双腿哆嗦。
平黎伺候离骁沐浴。
沐浴完,离骁也不睡,沉声:“拿酒来。”
主子心情不好,底下更不敢怠慢,拿了所有的酒上来。
离骁靠在廊柱上,刚洗完澡也不怕雨水再次打湿在他身上。
烦躁只想这世道有一刻的安静。
平南郡主又发烧了,这次又受伤,又发烧也不知道要躺几天。
迷迷糊糊中就听说赐婚圣旨,她烧的起不来,传旨太监也没有硬让她起来,回去复命跟皇上解释一番即可。
而离骁则是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也无法接旨。
赐婚圣旨已下,两人已是未婚夫妻,醒来之后两人都未把这事放心上。
白红宁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离骁。她不放心,得看看离骁。
阿南拗不过白红宁,将白红宁裹严实,才出门。
骁王府
白红宁看到离骁酩酊大醉的样子就知道他不好过。
头上的头发已有些长度,寸头,感觉头很硬的样子。
白红宁大是人太虚了,看着半醉半醒的离骁道:“我在你这里住几日如何?”
离骁不语。
白红宁:“我困,你给我找间屋子。”她面色泛白,脸上还有病态的红晕,离骁起了身,打横就将白红宁抱起。
白红宁头犯晕,把头靠在离骁心口。
他们去的方向是主卧,本也是离骁的屋子。
阿南和平黎跟在后面。
离骁把白红宁放在这张雕龙画凤的拔步床,盖上被子,起身就走。
然才走一步就顿住,他的衣袖被拉住。
白红宁拍了拍自己身边,有些气虚说道:“睡我身边,你我未婚夫妻了,睡一觉没关系。”
离骁看了看白红宁,她眼里的担心很明显,明明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她的眼睛澄澈干净,他曾说他的眼睛像菩提子,她的又何尝不是。
白红宁朝里面挪了挪,流出一个人的位置。
离骁脱下外袍,白红宁弯唇,待离骁躺下,白红宁道:“陪我睡醒为止。”然后一秒熟睡。
离骁竟莫名的心开始平静,闭上眼睛,同样一秒就睡了。
平黎跟着离骁的时间不长,此刻也感谢平南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