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里，王氏数年如一日的跪在佛前的蒲团前，碧玉从外走进来，“主子。”
王氏闭着眼转着佛珠，“洵儿那里如何？”
因为上回的闯太极宫事件，景恒帝虽然没有责罚，但是如今王氏已经被禁止出冷宫，但是念在她是为了姜洵的事情，景恒帝特别恩准了碧玉每隔一段时间可以替王氏出宫探望姜洵。
姜洵也在几年前出宫建府了，而今日便是碧玉前去探望姜洵的日子。
“二皇子很好，还让主子您不必担心。”碧玉回道。
王氏闻言睁开眼，看向碧玉，“你不要再哄骗我了，这几回，从没听你回来说过一次洵儿的不好，我虽然被关在冷宫，可是脑子却还能用，洵儿就没有不好的时候？”
碧玉扶着王氏站起身，干笑着转移话题，“娘娘这蒲团也该换了，都旧成这样了。”
那蒲团因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被人跪着用，边缘的地方甚至都破了。
王氏随意地瞥了一眼，“这样就挺好了，换成新的又如何，不还是用来跪在佛前。”
碧玉见状也不再劝，主子礼佛这些年，性子变了许多，这也是碧玉方才不愿回答的原因，如今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日子，又何必再生事端。
可对于姜洵之事，王氏可不是那么容易能被糊弄过去的，她再次问道：“这几个月，你都说姜洵很好，可我这心里却总不安宁，母子连心，一定是洵儿在宫外过得不好。”
王氏紧盯着碧玉的表情，“碧玉，你不许骗我。”
碧玉犹豫了下，还是道：“主子不要忧心，只是，最近奴婢去看望二皇子，却总是能闻到二皇子身上的酒味。”
“奴婢找伺候的二皇子的奴才打听过，二皇子近年开始变得有些，酗酒。”碧玉接着道。
王氏痛心疾首道：“洵儿从前那么乖的孩子，怎么会开始酗酒了呢？”
她捏紧佛珠，“那酒喝多了伤身啊！洵儿好端端为什么会喝酒？”
“奴婢听说是因为大皇子，同样出宫开府，大皇子在宫外却能四处逢源，可二皇子却……”碧玉一脸愤慨道。
王氏轻哼了声，“不过是觉得洵儿没有登位的可能，那些人才会这样区别对待。”
说起大皇子，王氏心中的恨仍未散，“洵儿的腿本来就和姜澈脱不了关系，若不是没有证据……”
若是有证据，她当年便能正大光明地打断姜澈那双腿，何至于被千夫所指。
王氏忽然见到青儿脸色不对，脸上表情比方才更加犹豫不决。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王氏立刻追问道。
见碧玉没有立即回答，王氏脸色一沉，“碧玉。”
碧玉伺候王氏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她这个表情便是真的生气了，于是不再隐瞒，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
怪只怪如今贴身伺候王氏只她一个人，她若是有什么不对是不可能瞒住主子的。
昭纯宫里，小福子一脸凝重地走进殿，“娘娘，奴才有事禀报。”
皎云本来是和姜泓在说话，见小福子脸色不对，便对姜泓道：“你先回去温书吧。”
姜泓却没同意，“母妃，我已经不小了，有什么事都可以不必瞒着我了。”
皎云犹豫了下，便对小福子点点头。
小福子躬身道：“娘娘，殿下，手底下人来报，这几日夜里时候，路过昭纯宫的太监变多了，奴才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就派人在暗处悄悄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