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捏好时，男子是侧头看着女子方向，女子则是看着前面，双手却是握着男子的一只手。
这个泥人，匠人很是满意，这么年，就这对小夫妻，虽带着面具，却给人情意绵绵之感，就是男子面部表情奇怪了些。
离夜看着那泥人，扔了银子在桌上。将泥人拿在自己手上道：“这个我拿着，你去看别的摊子。”
度娘点头。
可别的摊子都开始收摊了。
这泥人确实捏了好久，她腿都有些麻了。
离夜：“回吧！以后还有机会。”
想想也是，她在人间可是要待很长时间的，度娘欢快的一蹦一跳，带着面具的模样有趣又灵动，给整个夜市增添了一抹欢快。
离夜看着眼前蹦哒的女子，刚想弯起嘴角，胸口那摸胀疼又来了。
摸了摸胸口，眯了眯眼。
寒意外泄。
“主子是不是生气了？”
“怎么可能，你看主子陪着虞大小姐玩的多欢。”
“......”
马车上度娘觉着特别冷了些，和离夜坐马车这点很好，不会闷热烦躁，反而凉快的刚刚好。
到太子府门口，乔家的人在等候。
乔柏之拱手对着离夜道：“多谢太子殿下对度娘的照应。”
离夜面无表情点头。威仪尽显，沉声：“成亲之前，虞大小姐由乔府担教养之责。”
乔柏之拱手：“是。”
离夜转身进了太子府。
留着度娘和侍卫都没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
“以后不用去接虞大小姐。”
“是！”
“我就说主子生气了，你们不信。”
“......”
侍卫小声讨论着。
生气？
她没感觉到离夜生气啊，再者有什么事好生气的？
乔柏之：“度娘，咱们今日住乔府！”
度娘点点头道：“好！”
乔府的马车停在另一边。
度娘跟着乔柏之走过去，碧草跟在后面，拿着一摞太子买的东西。
度娘笑着对着那些暖暖的侍卫挥手。
侍卫集体拱手。
马车“哒哒哒”行驶在这寂静的夜里。
书房里，离夜看着那泥人，手捂着心口。怎么回事，只要想笑就会胀疼，以往他没有什么事可牵动他情绪，如今因着一个小丫头牵动情绪就有如此反应。
脑中又过了一遍，那小丫头又蹦又跳的样子，果然，这感觉又来了。
离夜沉下心，做了一遍度娘教的手诀。
自己的身体也能感觉到。
那细小的流动泛着白光，慢慢的顺着白光走，走了好久，直到尽头，有很大一块冰，冰里冻着东西。
离夜睁开眼。
摸了摸自己胸口。
天光已大亮，他居然顺着白光走了一整晚。
乔府
乔柏树嘴角有一块淤青。
见到度娘想躲开，却被度娘叫住：“二舅舅。”
乔柏树转过身，对着度娘熟络道：“度娘啊，我跟你说，你二舅舅我可做了一件大事。”
度娘笑，未接话，这个性子的在灵宝山多了，不接话都有好多话会说出来。
果然，乔柏树道：“我将那梅氏所有的银钱都搜刮了来，她当场就气疯了，还有你那个遭报应的爹，昨日被舅舅我给一顿胖揍，比我惨多了，还有那太子府的侍卫，太厉害了......”
听他说了这许多，度娘觉着亲切，虽说是凡间的亲人，那也是亲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