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夜走了，程潇看了看自家师父，道：“师父，您是看出度娘喜欢他了。”
这徒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凌江赤焰道：“潇儿，师父说的话是认真的，你是师父看着长大的，你们俩在师父看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过师父想看度娘自己的意思。”
程潇：“我知道了师父，只要度娘好，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凌江赤焰拍了拍程潇的肩道：“好徒儿。”
度娘知道自己该是不会在意他爹的问话什么的。可还是忍不住想他为什么犹豫，为什么不答应。上次亲她真的就只为了教训她？
晃了晃自己脑袋，不想了，不想了，今日过后大概就会分道扬镳。
“咚，咚，咚”
度娘去开门，看到离夜，问道：“有事？”
离夜点头。
度娘开了门。
屋里只有他们俩，度娘想，她要回门派，欠离夜的人情还未还，正思索如何还时。
离夜开口道：“吾娶你，你可愿意？”平平淡淡，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更像个任务。
若是一般人听到大概会羞涩，面红耳赤。度娘看了看离夜。
离夜伸出手，遮住了两人的视线。
你看，他就是这样，会将她护的好好的。
度娘认真问道：“你喜欢我吗？”
喜欢？
离夜眉头微拧，若是在梦里，他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喜欢那个她。
然那个他与此时的自己又不一样，眼前的人也与梦中的她不一样。
许久没有声音，度娘知道离夜的意思，他虽处处细心体贴，可远没有到喜欢那一步。度娘认真道：“离夜，不必在意我爹说的话，我不会嫁人。”刚刚还在多思多想的度娘，现在倒是平静了。
离夜皱眉，这是拒绝了。
度娘拿开离夜的手，道：“说来你救我多次，这么多恩也不知如何去还，若是有我能做的，你尽管开口。”
她能做的？有很多！
算着时间，又伸手挡住两人的视线。
离夜淡淡道：“那吾便开口了。”
“嗯？什么？”
“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养胎，让吾陪着孩子出生，待孩子出生后，吾是他父亲。不可让别人做他父亲，可能做到？”
那张小脸儿肉眼可见的又又又红了，从白到粉，到涨红。
度娘结巴：“这，这，这就是你想让我做的？”
“嗯。”
这跟他那句求娶有什么区别？有，又好像没有，脑子要拐不过弯了。
如不是她知道离夜性子冷，不喜拐弯抹角，她真要以为这人在套路她。
“如何？不是要谢吾的救命之恩？”
“你让我想想。”
这有什么可想，孩子本也要生养，出生了他也是父，为何还要考虑。
度娘整理思索一番道：“你的意思，救命之恩换孩子一声爹？”
好像是这个意思，离夜淡淡：“嗯！”
度娘：“这样也行，待这孩子出生让他喊你干爹。”
“嗯。嗯？”
干爹？如何是干爹？
“不是干爹，他得唤吾君父，父亲也可。”
“为何？你又不是他亲爹。”
原是不知孩子亲爹是谁才如此。
离夜放下手，在度娘还未反应过来时，人被离夜拉进怀里，把巴被离夜托起。
“你…你要做什么！”
离夜沉声：“闭上眼！”
“你…你不可胡来啊！”度娘此时的心怦怦乱跳，从未有过的紧张。
“听话！”低沉又有磁性，吾让你知道孩子生父是谁。
度娘瞪大眼睛，“你知道！”
“嗯，闭上眼。”
度娘松了口气，离夜果真没有那个意思。
闭上眼。
离夜伸手，轻轻拂过度娘的小腹，有些事，少儿不宜。
然后额头贴近度娘的额头，闭上眼。
淡淡的白光隔在两人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