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寻刚迈步走到院子外,就听到:“沈司卿不行不是我不能生,不就行了”
即使常年面上都没有什么表情,这一瞬间。
严寻脸上震惊的神情也是无法掩盖的。
这几日因为南熹称病在府中不出门,沈司卿也将很多公务拿回府邸书房里处理。
不管再忙,沈司卿都会将午膳的时辰空出来,陪着南熹用膳。
不过有时候南熹喜欢走到沈司卿哪儿陪着他,有时候又想在府中花园里,今日便是沈司卿让他来问问。
严寻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听到这么大的一个事。
他······主子不行。
“你呀!就是我的冤家,也是秦王爷把你惯的不像样子,竟然敢讲那话都能讲出来,你可知晓,要是秦王计较了。”南夫人语气委顿,想了想带着几分威胁说道:“你就等着一纸休书吧!”
南熹撇了撇嘴,本来想说那又如何?
一个人还不舒服?
她又不是没钱?
至于权利,她爹是丞相,她姑姑是皇贵妃,她外祖父虽然不是朝臣可是也是桃李满天下的大儒。
有钱,自由,还没人敢来惹。
岂不快活?
但抬头对上南夫人不虞的神色,南熹默默把嘴闭上了,把想说的话也咽下去了。
可······
知子莫若母,南夫人没有错过南熹刚才眼中带着几分愉悦的神情。
虽只是一闪而过。
但她也扑捉到了。
无奈叹口气:“行了,我也不逼你了,就一个要求,后面的半个月里,你要么然给我生个外孙子出来,要不然你就给我去参加宴会,别一天天的在府中称病,这外面的人天天念叨你生病,时间长了要真的又生病怎么着?”
下一瞬,耳旁边传来南熹开口说话的声音:“娘,半个月就能生出来孩子这·····我又不是辰时叫鸣的公鸡。”
南夫人眼神微眯,倏然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她说朝中着火,她的女儿给她说城门外有人吹拉弹唱。
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还是唯一的女儿,南夫人心中再气也忍不住开口,抬手将桌上的的茶盏端起,直接一饮而尽:“榛姐儿~自幼你便是懂事性子,尤其是及笄礼前更是沉得住气了,从前你在闺阁中你不愿意参加各家的宴会,也就罢了。”
顿了顿,抬手将南熹唇角的糕点屑擦拭掉:“可是你可知晓成婚后的宴会,可以不全去,但有些要去,这时不时的宴会是联络后院之间的最大场合,也是给你未来留条后路。”
南夫人想了想继续说道:“就拿最简单的一件事儿,前段时日因为宴会上你的举动,被御史台那群大臣参的折子摞的能有半人高,那个时候为你能够说话的,你爹,秦王,国公府的世子爷还有谁呢?”
“陛下不说话是因为你姑姑,可····榛姐儿,帝王的宠爱能有多少。”
瞧着她指尖在桌上有规律的敲打着。
南夫人就知晓,今日这一趟来值了。
南熹听进去了。
缘由也很简单,南相平日里在府中思虑什么事儿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索性也不多说了,直接站起身:“我同你说的话,你要记在心中,你要是不愿意去,就别去了。”
南熹坐在那儿发呆。
身后的玉清默默跟在南夫人身后,去送南夫人。
偷听主子说话这个习惯,严寻可没有。
听了那么一点儿之后便直接回去禀告秦王,他岳母来了这件事儿。
岳母到府,沈司卿立马停下手中的公事,带着严寻就差运着轻功赶来了。
可···到了院中,只瞧见他的王妃就那么发呆坐在那儿,不知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