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甜重见光明的时候,心里明白,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她再次被人戴上头罩,将她带到一个新的地方,她清晰听见上锁的声音,伴随着铁链“哗啦啦”滑动的声音。她被锁在铁笼子里,眼睛被黑布蒙着,她无法看清外面的情况,但隐约之间听见不远处有人在低声细语。
片刻后,她们眼前的黑布被扯下,刺眼的光亮让她们忍不住用手遮挡,她们身上的衣服极其暴露,衣不蔽体,仅仅遮住了几块重要的部位,底下那些非富即贵的人们,正用贪婪淫邪的目光望着她们雪白的胴体。
她们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胆小的姑娘们呜咽着。
颜甜被场下人赤裸的目光恶心到了,忍不住内心的不适呕吐出来,呕吐物便流淌在她的面前。那刺鼻的味道让那些上来观看货品的老爷们敬而远之。
她回神望向四周,发现那天关心自己的青衫女子也在,场上的突发状况并没有影响脑满肥肠的男人们挑选自己的货物。
拍卖正式便开始了。
拍卖会的主持人是一名红发男子,身着一袭白衫,脸上带着老鹰面具,身材挺拔,健壮有力。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并带着些莫名的耳熟。
“尊贵的各位来宾,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利丰拍卖会场。今天拍卖的物品,大家也看到了其独特性,各位老爷们刚也上来确认过自己想拍下的宠物,今晚所有拍品价高者得,因此接下来还请各位莫要错过机会,祝大家拍到合心意的拍品。”
“一号拍品,底价一万金币,请各位出价......”
“一万五。”一位体型肥胖的男子叫道,眼中透露着淫邪。
“一万八。”这时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也喊出了价。
“我两万!”那肥胖的男子高声喊道,语气中势在必得。
“我两万三。”
“我两万五。老头子你就别加价了,你一把年纪,身体还能满足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吗?”肥胖男子嘲笑道。
“我出三万!我是否能满足小美女与你无关,今天我就算买回去给我家下人玩儿,我也开心。有本事你继续跟。”那老人冷哼一声,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我三万八!”那肥胖的男子气急败坏的喊出了更高的价格。
“我五万!”老爷子眼皮直跳,狠下心,一咬牙便报了价。
“五万一次,五万两次,五万三次!”说着那红发男子手上的木槌在桌面上敲了一下。“让我们恭喜那位穿黑色外袍的老爷子,恭喜他拍下一号货物。接下来是我们的二号货物。请出价!”
“一万!”
.......
“八万!”
场上的叫价声不绝于耳,直到轮到颜甜的时候,场上热闹的氛围才冷了下来。
“我们十八号拍品,底价一万金币。拍卖开始。”主持人话音落下几分钟后依旧没有人出价,他不得不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十八号拍品有人出价吗?”
场上依旧无人应答,“既然无人出价,那就......”
“一万零一。”这时场下的段文野开口打断主持人的话。
“一万零一一次,一万零一两次,一万零一三次!好的,我们十八号拍品由我们场下带狐狸面具的先生拍得。”主持人语音刚落下,场下便一片哗然,在这伽耶城除了那位,还有谁敢带着狐狸面具见人。
“今日拍卖最后一件拍品,便是一整只豪猪兽,对此有需求的各位可以入手了。”只见台下的通道里七八个人抬着那整只豪猪兽走上台,颜甜看着那只豪猪兽,这才想起那个带狐狸面具的男子是森林里的那个。
原来他也在这个城市,不过他应该不认识她。
底下的人发出一片惊呼声,不少人后悔刚刚买了那些宠物,现在手上的钱肯定不够争这只豪猪兽,那些没拍到的人眼下却是欣喜异常,“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底下的那些男人热情比刚开始还要兴奋,一个接一个的报价简直离谱,最终以五百万金币被人拍下。
颜甜她们也早已被推下台,管事的给每人发了一套新衣服换上,然后被送至拍卖人的房间。
她被送进房间时,房里没人,她好奇的打量着屋内的一切,这里更多的是用一些异兽的骨头作装饰物,房间充满野性的气息,可以看出房间的主人也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危险人物。
她上前摸了摸墙上的动物骨头,门这时从外面被打开,只见那带着狐狸面具的男子走进来,她虽然知道拍下她的是这个男人,可看见他那秒内心还是忍不住的害怕。
她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我以为你知道我拍下你是用来干什么的?难道没有人教过你规矩?面对主子的时候要跪在地上?谁给你的胆子在我的房间里乱摸?”
那男子冷然出声,足以把她直接冻在原地,也证明了他是个不好相与的人。
颜甜身为21世纪的人,现代社会人人平等,早已没有奴隶这方面的观念。
她壮起胆子问道,“你把我拍下来不是和那群老男人一样为了睡觉?”
“陪睡?”男子冷笑一声,“你一个低贱的奴隶竟然打着这种如意算盘?看来是规矩还没教好,我便留你在这里再学学规矩。”
“你什么意思?”她慌了起来。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希望你记住,我是你的主子,我叫段文野,以后再敢有这些不该有的心思我会亲自教教你,我的规矩。”
颜甜满眼惊恐的望着他,段文野丝毫不为所动,按响桌上的铃铛,立刻便有人过来了。
“客人您有什么吩咐?”
“你们拍卖场的货物规矩没学好,带下去给我打三十板子,然后用盐水浇醒,再继续给我打。我要她全部背出我的规矩为止,错一个字也不行,你明白?”赵文野冷声说道。
“好的,客人,我们会按照您的吩咐照办。”说完她被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带了下去。
她过了十天她再也不想回想的日子,脑子里被灌输的只有服从以及关于段文野那些奇奇怪怪的规矩。
地牢里每天回响她凄惨的叫声,就连调教她的人都忍不住嘀咕,她到底哪里得罪了段文野,要被如此对待。
她奄奄一息的被绑在木桩后,身上被打的早已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