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的疑虑告诉了洪胖子。
洪胖子听了之后，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啤酒，抹了抹嘴唇说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正说着，女人已经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起了生鱼肉。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我却没了胃口。
女人吃完生鱼肉后，低头摸了摸肚子，说:“儿啊，别急！”
说完，她就像是一头饿急了的野兽，贪婪地盯着面前的牛肉，然后大口吃了起来。
我看她没几口就吃完了一大盆牛肉，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吃完后，她扔下钱就准备离开了。
我赶紧拍了洪胖子，让他去结账。
洪胖子正吃得尽兴，皱着眉头说道:“我还没吃饱呢！”
“快，正事要紧。”我低声说道。
洪胖子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先去结了账。
等他结完账后，我俩立马离开饭馆，跟上了那个女人。
洪胖子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跟踪这个女人啊？”
“这女人有问题。”
刚才她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用道气试探了一下，发现她身体里有股死气，我猜测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已经死了。
“你看出啥了？”
“我也只是猜测，先别说了，快跟丢了。”
这会街上的人流量还挺多的，要是不注意着点，真要跟丢。
我和洪胖子跟了女人两条街，最后跟着她来到了一处比较陈旧的小区。
进了小区，人就少了。
为了防止被她察觉，我不敢跟得太近，直到她进了一栋楼，我才加快了脚步。
因为小区比较旧，里面没有电梯，要是不紧跟着，就没办法知道她住哪楼了。
跟进楼道，我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就是女人住的地方离那家饭馆那么远，她为什么要走那么远去那里吃。
我和洪胖子看着女人进了三楼的房子后，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楼道里。
“你打算怎么办？”
说着，洪胖子蹲在地上，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你在这件事等我。”
我直接走到了女人的家门口，从身上摸出了一百块钱，然后敲响了门。
很快，女人来开了门。
她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你是？”
看来，她没有认出我是刚才和她在同一家饭馆吃饭的人。
我把一百块钱递到了她面前，“这是你掉的钱。”
女人皱了皱眉，“这不是我的钱。”
“刚才看到就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
我把钱硬塞给了女人。
女人最后收下了钱，却连一声谢谢都没有，眼看她就要关门，我立马找了个借口，说我尿急，想在她家上个厕所。
她一开始并没有同意，直到我说真的憋不住了，她才同意我进来。
进了屋，女人冷声说了一句:“上完厕所赶紧走。”
我打量了客厅了一眼，问:“厕所在哪？”
女人伸手指向了最后一个房间，提醒道:“不该看的，不要看。”
我径直走向了厕所，突然，我闻到了一股腥臭味，像是从厕所里传出来的。
起初我还不确定，直到靠近厕所，那股味道越来越重，我才确定。
推开厕所的门，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差点把我给熏晕过去。
我捂着鼻子，打量了里面一眼，发现浴缸里有很多死鱼。
有的鱼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了，有的鱼像是刚死不久，看起来十分恶心。
我捂着鼻子还是能闻到这股味道，实在是受不了，回到了客厅，随口问了女人一句:“你为什么要在浴缸里放这么多死鱼啊！”
女人坐在沙发上，一边低着头抚摸着肚子，一边说道:“因为我儿子喜欢啊！”
随即，她抬头看向了我，眼神冷冰冰地说道:“上完了就赶紧走，不要打扰我们母子。”
这时，我注意到，客厅里摆着一座灵位，不过灵位上什么都没有写。
浴缸里的死鱼，没有名字的灵位，以及女人怪异的举动，都表明了她有问题。
“你儿子已经死了吧？”
我收回视线，看向了女人。
闻言，她瞪了瞪眼，“你瞎说什么？”
因为她眼部瘦的凹陷，所以这一瞪眼，感觉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一样，有些吓人。
我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强行给她把了一下脉，这下我可以确定她肚子里的孩子确实已经死了，而且已经死了很久了。
胎死腹中，她却没有第一时间去医院里拿掉，反而是继续留着。
也不知道她是不知道，还是故意的。
女人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我说:“你胡说，我儿子明明还好好的活着。”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都有点迷糊了。
话音刚落，女人将我往外推，这时，我感觉到，她身上的那股死气，开始躁动了。
女人把我推到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一股黑气从她肚子里钻了出来，绕到了我身上。
这股黑气想要攻击我，但刚碰到我，就被我身上的道气击回去了。
黑气被我击退之后，飞到了女人的耳边，哭着对她说:“妈，他欺负我！”
女人瞬间变了脸，语气森冷地说道:“我本来想放你一马的，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了。”
说完，她一把将我拉回了屋里，随手关上了门。
看着她那张阴气森森的脸，我冷不丁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平静地说了一句:“是谁教你养灵胎的？”
所谓的灵胎，就是胎死腹中的孩子，经过处理后，可以将他继续养在肚子里，直到足月，然后将他产下。
不过灵胎和正常的胎儿不一样，正常的胎儿十月便能产下，灵胎却不能，因为它需要的养分比正常的胎儿多很多，所以女人才会如此瘦。
她吃生肉，估计只是一部分而已，她一定还有吃别的东西，来供给灵胎。
女人装作不知，回应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你在养灵胎。”
我估计她是舍不得腹中的孩子，所以才会将她养成灵胎的。
估计她不知道，这样做，死去的孩子会永不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