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泉沉默片刻,“侯公子真的不用叫大夫来看看?”
侯正新道:“大夫我自己会请,打伤我的是外人,我绝不赖到你身上。”
叶泉抿了抿唇,“好,侯公子执意如此,这边请。”
侯正新进到屋子里。
梁长乐低着头,没看见他。
侯正新却一眼认出她来,他面皮一紧,急忙上前,“小妹妹,怎么是你?你怎么被抓到这儿来了?”
梁长乐被他托着脸抬起头来。
她面色本就白皙,这会儿更是白的没有血色,加之一脑门儿的汗,看起来分外惹人怜。
“怎么回事?”
“别动,疼……”梁长乐被抽了一鞭子,一碰就疼。
侯正新红着眼瞪叶泉,“你怎么把她给抓来了?我跟你说的就是她!”
叶泉也看出不对,但他抱着肩膀没说话,对侯正新也是一脸漠然。
“我不知道她是谁,我只晓得,她与梁国的叛国之贼密切相关,如果她能在这儿老实交代,对谁都好。她若是不说,我就要把她送回国都,交给叶相。”
梁长乐头皮一紧,浑身剧痛……是要把她交给叶从容吗?
她以为,叶从容在明,她在暗,她可以徐徐图之。
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快落在叶泉的手里……
她绝不可以现在被交在叶从容手中。
梁长乐飞快把自己的情绪,从过去的伤痛悲愤中抽离。那些情绪很强烈,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却没有正面的作用。
她必须快点儿冷静下来,才能更好的思考对策。
她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敌明我暗”,该如何利用好这个优势呢?
她把目光投向侯正新,“我昨日才到的西北郡,是同我未婚夫一起,听闻这里有琴艺大赛,所以来凑热闹……侯公子,你是知道的呀,可以为我作证吧?”
侯正新当即对她点头,“是是,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叫人再打你。”
他拉了一把叶泉,皱眉说。
“快把人放下来,你抓错人了,她是夜国人,从没到过梁国,我昨日就已经打听了。哪有你这么对女孩子的?”
叶泉不听他的。
侯正新立即叫了自己的人进来,要把梁长乐从架子放下来。
叶泉的人上前去拦。
叶泉说:“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与叛国贼关系密切,你现在不教我审问,反而要放了她,断了我追查许久的线索,侯正新,你是什么意思?”
侯正新冷笑,“怎么,你觉得我也是叛国贼吗?”
叶泉冷眼点头,“你有理由教我怀疑。”
侯正新怒,“我还说你是叛国贼呢!叶相如今正在与夜国交涉,希望能得到他们的战马良驹,你无缘无故杀了一个夜国的女人,你想干什么?破坏两邦友好邦交?”
叶泉危险的眯了眯眼,“信口胡说。”
“你觉得,不就是一个小女人嘛,杀了她有什么了不起?告诉你,那可不一定,你只看到她,并没有看到她背后的势力。”侯正新靠近他低声说,“女人只可利用,杀戮……太浪费了,莽夫行径!”
叶泉不屑冷哼,“你不就是看上她的脸蛋儿了吗,说得好像你多聪明。”
侯正新也冷笑,“我可以兵不血刃的叫一个女人,以及她背后的势力都为我所用。你呢?打残、打死她,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不过是给了夜国兴兵我大梁的借口而已!在这时候,没有什么比维护两邦邦交稳定更重要的?你抓你的叛国贼,好好抓就是了!把人给我。”
叶泉冷链摇头,“她就是我的线索。”
“确定不会弄错?”侯正新冷声道,“她是夜国人,昨日刚到西北郡,在西北没有任何熟人。来到西北以前,是足不出户的京都小姐,她在梁国没有任何亲朋好友。这样的人也能勾结梁国叛国之贼?叶都尉把我大梁国说成笑话了!”
叶泉脸上有些挂不住,他伸手招呼侯正新出门说话。
过了有一刻,房门再次打开,走进来的却只有侯正新一个人。
“快,快把小姑娘解开。”侯正新吩咐。
梁长乐浑身剧痛,手脚被绑的血液不通,冰凉发麻。
侯正新快一步上前,接她入怀,“顾小姐是吧?叫你受委屈了,哪里疼?告诉我。”
梁长乐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刀捅死他……因为在他脸上,她看到侯思晴的痕迹。
兄妹两个的脸型和五官,都有些神似。
侯正新横抱起她,快步往内院走,“别怕,有我在这儿,没人敢伤你。”
“你怎么说服他的?”梁长乐哑着嗓子问。
她声音原本清丽,如今哑了,却别有一番味道……叫侯正新不由想到了男女狂欢后,声嘶力竭的暗哑。
他身子不由发热,“你不用管了,他就是个莽夫,回头我叫他来给你赔礼道歉。”
梁长乐被抱进寝房内屋,这里一看就是男人住的房间。
她冷静看着侯正新,“不是他妥协,是你妥协了吧?”
侯正新一愣,“你说什么呢?”
“你答应他,试一试我的底细,酷刑不行,所以你用肉刑?”梁长乐缓缓说道,不是她内心太黑暗,而是侯思晴给她的印象就是如此,一个家里教养出的兄妹,脾性一定有相似之处。
侯正新怔了片刻,忽然呵呵一笑,“顾小姐冰雪聪明,那我也就不多费口舌了,这是双赢的事儿,他想知道的无非是线索,我想要的是你的人……”
说着,他解开自己的腰带,脱下外衣,又褪下外裤……一步步朝床榻上的梁长乐走来。
梁长乐被搜去了袖里箭,匕首,连头上的发钗都被拆去了,手边能用的利刃,一样也没有。
她努力稳住自己没有慌,冷冷看着侯正新……
侯正新脱的只剩一条半长的亵裤,猛地朝她扑来。
她静坐不动,却在最后一刻,猛然抬腿一顶!
“唔……你想死!”侯正新抓住她的头发。
他被顶到了要害,使不上力气,浑身发软,只能死死的抓住她的长发。
梁长乐受了伤,却咬着牙根儿,一拳比一拳狠。
“来人!快来人!”侯正新没想到,她这么难缠。
等他的手下冲进来,把梁长乐摁在床榻上时,他脸上身上,又多处挂了彩。
“原以为你是块肉,没想到还带着刺,这么扎嘴!”嘶,侯正新碰到了伤处,疼的五官都揪在一起,“来呀,把这酒给她灌下去,等酒劲儿上来……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