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正新被抹了脖子,他猩红的血溅了梁长乐满身。
侍卫们看的目瞪口呆。
元九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小姑娘杀人,“她,她还真敢啊……”
慕容廷上前把她接到怀里,她缠上他的身体,抱得很紧,颤的也很厉害,“帮帮我……”
她在慕容廷耳边说道,灼热的气息扑上他的耳廓。
慕容廷抱着她向外走,“把尸首处理了。”
“还有……还有一个人。”梁长乐声音娇媚的不像话,与平日冷冰冰的她判若两人。
慕容廷浑身也越发的紧绷,简直难以控制。
“还有什么人?”他垂眸问。
“叶泉……是叶泉抓我来的,不能让他跑了。”梁长乐说话间抱着他的脖子,把自己的面颊贴上去。
他的脸有些冷,她却浑身灼热。
凉丝丝的温度,叫她觉得舒服,她在他耳畔,舒适的轻哼一声……
这轻轻一声,却像是一只爆竹,炸响在慕容廷的脑海深处。
“元九,去查一个叫叶泉的,同住此处,一定要找到此人。”慕容廷交代完,抱着她离开院宇,没有同远处等待的林恩姝一行打招呼,就往他下榻的地方而去。
一路上,骏马疾驰。梁长乐坐在他前头,两手勾着他的脖子,嫣红柔软的嘴唇在他腮旁蹭来蹭去。
慕容廷犹如被烈火炙烤着,把所骑的马催的几乎跑断气。
不等马停稳,他就抱着人翻身下马,直奔上房。
房间宽大,香气袅袅。
宽敞静谧的环境中,女孩子的娇啼轻哼更显的清晰。
慕容廷已经浑身是汗,他把她放在床上,“念念,你知道我是谁吗?”
梁长乐嘀咕一声。
慕容廷接她腰带的手猛地一顿,直直看她,“你说什么?”
梁长乐脸颊潮红,双眼微眯,声音娇媚如丝,“叫……慕容景安……慕容……景安。”
慕容廷面色陡然一沉,“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究竟是谁?”
他声音多了许多严厉之意。
梁长乐却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倒在床榻上,“我好难受,好难受……”
她的声音夹杂了哭腔,她两只手在他身上乱摸。
慕容廷身体已经忍耐到极限,然而意志却清醒。
他按住她的两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睁眼,看我。”
她扭动不停,固执的惊人。
慕容廷陪她耗着,脑袋里的每一根弦都绷得紧紧的。
梁长乐终于睁开眼睛,一双漂亮的眼睛红红的,满目都是渴求,“我……好想……”
她想抽出手来接近他。
“我是谁?”慕容廷却百折不挠的问。
“慕容……廷。”她渴求的神色,几乎把他逼疯了。
但直到听到她口中自己的名字,他才放松了心神。
他打落床帐,轻颤中喃喃自语,“别怕,我会对你负责……我会亲自跟慕容景安解释清楚。”
“不……算是你帮我,你不欠我……是我欠你的。”身下,软成一滩温水的女孩子,却耿直的说。
慕容廷动作一顿,“你说什么?你欠我?”
“我欠你,是你帮了我。”她双手一得自由,就缠上他的腰。
慕容廷却拨开她,“还是把本王当面首用?”
见他要走,梁长乐从背后抱紧他,脸贴在他背上,双手搂紧他的腰,“别走……别,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慕容廷气得笑出声来,“本王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的心,你给吗?”
梁长乐嘟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
慕容廷却是耐心耗尽,身子也涨的生疼,“叫艾丽过来……”
梁长乐用尽全力纠缠着他,他既甩不开,又怕弄疼她,只好使劲浑身解数与她周旋。
门外响了一声。
慕容廷汗毛倒竖,“是谁?”
“艾丽,爷叫我吗?”女子操着生硬的中原话。
慕容廷总算吁了口气,“进来。”
艾丽进到里间,拉开床帐,瞧见床上的情形,忍不住低笑一声。
慕容廷浓墨似的眉,立时皱紧。
他的腰被女孩子两条腿盘紧,脖子也被人抱着……
他却使劲浑身解数,不叫她剥下自己的衣裳,然而分明自己已经昂首挺立……连衣裳都已经遮掩不住。
“爷这是何苦?为谁守身如玉呢?”艾丽低笑一声,神色有些嫉妒,“爷不想叫她纠缠,一掌劈晕就是了。”
慕容廷冷声说:“一掌劈晕,我还用叫你进来?”
艾丽在背后,猛戳梁长乐的肩头脊背,几下过去,梁长乐就没了力气,像是八爪鱼一样的四肢,也绵软下来。
她从慕容廷的身上,滑落回床榻上。
慕容廷起身站在一旁……心里的遗憾,失落,不加掩饰的写在脸上。
艾丽看他一眼,“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毒性不过暂时被压制,一刻钟后就会卷土重来。”
“救她。”慕容廷掀了掀眼皮。
艾丽轻哼一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都不能让爷心动,那爷心里那位,难道是天仙吗?”
慕容廷冷笑一声,如果他说,他心里的女孩子就是眼前这个……艾丽会不会觉得他疯了?或是脑子有病?
艾丽没有多言,拿了木盆放在床边,她用几根细丝线绑在梁长乐的手指头上,点戳她穴位之后,猛推她的背。
“呕——”梁长乐抽搐一般的干呕起来。
她吐了几次,什么都没吐出来,却逼出了眼泪,样子十分痛苦。
慕容廷在一旁看的不忍,“就没别的办法?”
“有啊,”艾丽毫不迟疑的点头,“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我走,爷您亲自来,门一关,灯一吹……”
她话没说完,慕容廷就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
艾丽哼了一声,继续催吐。
“呕……哇……”梁长乐终于吐出了一口酸水儿。
艾丽看了一眼,“是胃液混着药汁,爷别心疼,心疼您就亲自来。”
慕容廷抿唇不说话。
艾丽的手没停,梁长乐连续吐了好几口,整个人抽搐着停不下来,直到吐出的液体里掺杂了几缕红血丝。
“停!她是吐血了吗?”慕容廷头皮一紧。
“爷不用紧张,谁吐成这样,也会把胃和食道黏膜弄破,受损出血的。”艾丽声音倒是冷静。
梁长乐实在吐不出更多的东西,她才把她平放在床上。
“服药有一段时间了,一大部分的药已经被五脏吸收,她坚持不了多久,得给她灌缓解的药。”艾丽看了眼慕容廷,“要不叫别人煎药,我在这儿守着?”
“你亲自煎药,我守着。”慕容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