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廷一口气憋在了小腹,又涨又僵硬无比。
感情她躺床上来,又哼又娇软的……完全是为了做戏给皇兄的耳目看?
慕容廷摒气探知,他内力很强,即便被郁老的针封锁了一部分,仍旧过于常人。
“都回避了……”
不得不说,她的办法还挺好使。
梁长乐忽的从床上坐起来,“我弹琴,王爷下床活动下筋骨吧。”
慕容廷伸手把她禁锢在床上,他眸子暗沉,“其实……活动筋骨也可以不用下床。”
他语气沉沉的,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暗哑。
梁长乐就算迟钝于这种事,现在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是要宠他,但不是毫无底线的宠。
“你不是要生锈了吗?这么久没动弹,身量都消瘦了好多,还行吗?”梁长乐本是揶揄他。
她却不知听在男人耳中,最是挑动神经的词“还行吗”?
这对男人来说,说他“不行”,比杀他还耻辱呢!
慕容廷顿时磨牙,起身而上,“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一层层的衣料都挡不住他的试探,梁长乐既紧张,却又退无可退。
这能怪谁?是她自己太天真,自己爬上来的。
“你若不怕暴露,叫婚事作罢,你就肆意而为!”梁长乐威胁道。
她看起来像只亮出利爪威胁的小猫,实则奶凶奶凶,声音都微微抖了。
慕容廷趴在她身上,却还不舍得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上,怕压坏了她。
他呼吸灼热粗重,闷声道:“谁叫你说我不行?这不是叫你看看到底行不行?”
他灼热的呼吸,铺洒在她的脸颊上,带着矜贵的檀木香气。
这大概是他在檀木床上躺的太久了,周身都是檀木的清香了。
梁长乐紧张的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自己再无意说出什么挑动他神经的话来。
她却不知道,她这幅隐忍又紧张的样子,对慕容廷都是极大的考验。
他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真想把她吞入腹中,好好的磨一番。
“不用弹琴……”慕容廷说着,咬牙从床上翻身跃下。
天知道,他几乎用了毕生的忍耐力了!
梁长乐的脑子还在刚在的惊愕中,慢了半拍。
慕容廷低声说,“谁在床上的时候,还有功夫弹琴?”
梁长乐的脸唰的红透,偏她好面子,不肯在任何方面示弱,厚着脸皮佯装不羞涩。
慕容廷深深看她一眼,心里直叹,真是他的妖精,她的一颦一笑,一个小动作,都勾着他的心魄。
他以往是每日都要去校场训练的人,每天晨起一大早就能听见他在松林练拳的声音。
可自打“病了”以后,就没出过这屋子,就连在屋子里动弹,都是被人“搀扶”着。
他是好动、好骑射的人,这样躺着就算没有郁老行针,他都觉得自己要躺废了。
好容易得了没有眼线在近前的机会,虽有温香玉软,却只能看不能吃……
慕容廷把满心的欲望都通过拳头挥洒出来,呼呼喝喝的拳风,在这门窗紧闭的房间里,掀起了一股强风。
梁长乐盘腿坐在床榻上,看着他的功夫路数。
她因着琴艺精进,越发能感受旁人的内力,就像达到了她前世内力最为充裕的时候。
她能感觉到慕容廷原本体内是有些淤塞的,也不知是因为他躺的太久,还是郁老行针之效。
她只知道,随着他的动作,一拳快过一拳,内力在他体内横行霸道,那些淤塞很快便被打通了,经脉舒畅无阻。
他的脸色都瞬间光亮,光彩照人,一屋子的天光仿佛都被他的光芒映衬的黯淡了。
他虽瘦了许多,却显得光彩熠熠,哪里像个久病不愈的人,简直像误落凡间的天神。
梁长乐竟看呆了,耳边还有个声音叫嚣着,“他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待她反应过来这声音不是别人发出的,正是从她心里发出的,她不由哑然失笑。
她的心比她的嘴可诚实多了。
梁长乐一阵的心神荡漾。
她赤脚跳下床。
慕容廷收势站稳。
他屋子里烧了地龙,一点儿也不冷。
但他还是快步上前,“别站在地上。”
他抱起她,正要放在床上。
梁长乐却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慕容廷动作一僵,心跳迅速放大,扑通扑通要跳出胸膛。
梁长乐闭眼低头,寻摸着是他嘴巴的位置,她就那么凑了上去。
慕容廷脑袋似乎不会拐弯了,只觉得柔软带着馨香的嘴唇,像初熟的樱桃,在他嘴唇上笨拙生硬的磨着。
慕容廷哪儿受得了这种撩拨,他瞬间反客为主,几乎要把她拆吃入腹。
她好甜,好甜……
他克制不住了。
他弯身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榻上,像是怕她后悔,他顷刻间压上来。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却不敢太快的更进一步。
梁长乐一点点伸出手,抱住他的腰。
慕容廷仿佛受到鼓励,他闷哼一声解她的腰带。
“当当……”门外适时传来敲门声。
慕容廷要疯,“滚——”
他声音低沉,带着仿佛某种野兽的低吼。
外头死寂了片刻,却又“当当——”
慕容廷额头的青筋都绷了起来,“想死?”
“王爷……”元九带着轻颤的声音,“郁老说,顾惜身体,不敢纵欲太久……”
慕容廷额角一跳跳的,还纵欲太久!
他都还没开始呢!再憋,他怕是要憋死了。
梁长乐也立时从情欲中清醒过来,她低笑一声,“你现在还‘病着’,若是病着都能那么久,岂不叫人嫉妒怀疑吗?不用等太久了,礼部那边也在赶进程呢。”
梁长乐收回了抱在他腰间的手,推了推他。
慕容廷闭目调息……认命的翻身躺在一旁。
快点大婚吧……他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了。
梁长乐起身后还是为他弹了几个曲子,都是舒缓心情的曲子。
慕容廷闭着眼睛听,心绪渐渐随着曲子平和起来。
梁长乐要走的时候,他甚至装模作样的叫人“搀扶”他起身,向外送她。
“不用送。”梁长乐觉得他多此一举。
慕容廷却固执,“别人不送可以。”
她是于他来说最特殊的人,哪怕多和她呆在一起一刻,多看她一眼都好,怎能不借此机会送送呢?
慕容廷和梁长乐却不知道,此时有一双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