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拿了糕点给苏映雪先垫垫肚子,她吃完,揉了揉肚子,长吁一口气:“终于吃饱了,方才饿着肚子拜堂时,我都怕我肚子饿得咕噜噜叫。”
林清浅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你呀……”
林清浅在新房中陪了苏映雪许久,朝外面看看,道:“映雪,时候不早,前面宴席差不多该散了,我先回去,改日我们再见面。”
苏映雪听闻林清浅要走,方才好不容易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她抿了抿唇瓣,并不想让林清浅察觉。
“嗯,你快回去吧,待过几日我再去丞相府找你。”
林清浅看穿苏映雪紧张,道:“映雪,你别紧张,我相信沈斐,他绝不会做任何你不情愿的事。”
苏映雪小声道:“我当然知道……没事的,你快出去吧,小心老夫人在外面等你等着急了。”
“嗯,那我先走了,祝你和沈斐两厢情悦,执手白头。”
苏映雪闻言,红盖头下的脸泛红,又羞又恼地道:“清浅,你快走吧!老夫人要等急了!”
“好好好,我走。”
……
林清浅行至平阳侯府前厅,看了一圈却没发现老夫人的身影,顾长庚不知何时行至她身旁,道:“方才我让沈斐派人与老夫人说要你陪映雪一会儿,让老夫人不必等你,晚些侯府再派马车送你回去。”
“嗯,我知道了。”
林清浅回过身,嗅到顾长庚身上酒味,见他白皙的脸上泛着微红,本清冷的面容更加俊美了几分。
她眸光闪了一下,道:“长庚哥哥,你喝了不少酒?要回去吗?我先送你回将军府。”
顾长庚捏了捏额角,嗓音低沉:“……今日陪玉堂和沈斐多喝了几杯,不碍事,走吧,你该回府了,我送你。”
“好。”
顾长庚命寒夜前去和沈斐说一声,他与林清浅出了平阳侯府,上了备好的马车,架着马车朝丞相府方向走。
马车里,顾长庚垂眸静坐,温热的大手十指紧扣握住林清浅的手,过了一阵子,林清浅忍不住问道:“长庚哥哥,你喝醉了?”
否则为何一句话不说?
顾长庚摇了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我听闻醉酒的人都爱说自己没醉,长庚哥哥……”林清浅在顾长庚面前竖起三个手指,戏谑地问道:“这是几啊?还认得吗?”
顾长庚抬眸看了看她,薄唇微动,吐出一个字:“三。”
林清浅当即一脸失望,“啊?长庚哥哥真的没醉啊,我还以为难得一见长庚哥哥的醉态……”
顾长庚蓦地喊道:“清浅。”
林清浅不解地道:“嗯?”
顾长庚深深注视着她,郑重其事地道:“日后迎娶你,定会比今日风光。”
林清浅脸微红,害羞别开脸,嘀咕道:“长庚哥哥还说没醉,我看你分明是醉了,否则怎会突然说……唔唔……”
话尚未说完,带着酒香的唇堵住她的嘴,浅浅柔柔的亲吻带着试探,满满都是柔情……
马车在丞相府停下,林清浅视线落在……脸骤然红得像是要滴血,迅速从马车下来,逃一般的进了丞相府。
马车里。
顾长庚脸颊泛红,线条凌厉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气息粗重,抬手覆上自己眼睛……好半晌才平静下来,他抿紧了唇瓣,浮现一抹懊恼。
方才不该的,是他喝多了……
林清浅将门合上,反手关上门,背靠着大门直喘气。
只需一闭上眼浮现的便是方才顾长庚炙热的眼神,起伏的胸膛,粗重的喘息……那么冷清矜贵的人原来动情了,会这般勾人心魄。
林清浅捂着脸,低声暗暗咒骂自己,你都在想些什么!你思想怎能如此不纯洁!
……
平阳侯府。
苏映雪坐在床榻上,房中点着红烛,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下来,她正欲问小翠沈斐是否喝醉不会来了,门外就响起一阵脚步声。
门被推开了。
小翠福了福身子行礼,“世子。”
沈斐显然喝了不少酒,微醺地道:“嗯,你退下吧。”
“是,世子。”
听见小翠出了卧房将门合上,苏映雪攥紧衣角,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在红盖头下,她看见沈斐红靴子顿住她面前,更是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沈斐同样紧张的口干舌燥,深呼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抬起手缓慢掀开苏映雪头上的红盖头。
红盖头下的苏映雪,妆容精致,面容姣好,她垂着眼眸,纤长的眼睫轻颤着,如同蝴蝶美丽的翅膀。
沈斐愣住了半晌,他轻咳一声,不太好意思地道:“那个……你饿了吗?桌上备了些吃的,要不要吃点?”
“我方才吃过糕点了,还不饿……”
沈斐道:“……哦,你已经吃过,那,那……时候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说到歇息,苏映雪脸上表情愣住了,看着沈斐换下喜服,身着白色中衣朝她走来,她僵着脖子见他越来越近,还弯腰朝她凑过来……
苏映雪猛地一个激灵,拿起床榻上的枕头使劲的打在沈斐身上,一边打还一边怒声骂道:“沈斐!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明明答应过我,只需我不同意,你绝不会圆房,你这骗子!流氓!”
沈斐被打得抱头鼠窜,慌忙解释道:“映雪,你误会了,我方才不过是想……”
“想什么呢!你这流氓!”
沈斐起初不敢还手,被打得没办法了,一咬牙,用力抓住苏映雪的手腕,她脚还在踢他,被踢中小腿的沈斐疼得闷哼一声。
他索性用力一推,将人推倒在床榻上,欺身压在苏映雪身上,他急声解释道:“映雪,你误会了!我不是耍流氓,我只是想拿了被褥在地上睡,我言出必行,答应过你的事绝不会反悔的!”
苏映雪顿住了挣扎的动作,半信半疑:“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我对天发誓!如若方才所言有假,我天打……”
“算了算了!我相信你说的便是,不用你发誓!”苏映雪不好意思自己误会了沈斐,但表面还是恼怒地道:“谁让你平时老是没个正经样,方才这一看就像登徒子的举止……”
沈斐身上被打得地方还疼着,他也没生气,憨笑了一声,低头一看苏映雪被他压在身下,柔软的黑发披散开来,红色丝绸被褥将肌肤衬得更加白皙。
眸光暗了暗,喉结上下滚动咽了一下口水,他慌忙起身,抱了被褥移开视线不敢再看苏映雪,道:“那个……早点歇息吧,我就睡地下,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