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啼问话时脸上笑得灿烂，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目前还没有，但应该是早晚的事。”张灵这么回答着，表情却有些不自然，大概是因为知晓对方心意的缘故，张灵不太想在黄莺啼面前提起自己感情方面的事，更不想听见黄莺啼问。
黄莺啼笑着：“原来还没有啊，看你俩的样子，我以为你们早在一起了。”
没过一会服务员便把点的菜品上齐了。
两人边吃边聊，黄莺啼很擅长与人交谈倒也没让场子冷下来。
张灵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是顾初雪发来的消息。
“我下班了，你还在餐厅和黄姐姐吃饭吗？”
“嗯，你直接过来就行，用不用我替你把菜点了？”
“好，麻烦你了！”后面顾初雪又发来了一个兔子比心的表情包，倒还挺可爱。
张灵笑完又叫来服务员点单。
黄莺啼看了看张灵眼前的盘子，调侃了句：“看不出来张老师还是个大胃王。”
“初雪的录制结束了待会就要过来。”
张灵说话时眼睛都未离开过菜单，等点好后他将菜单归还给服务员，抬头就看见黄莺啼一手拿着高脚杯望向窗外。
“有时候真羡慕你跟初雪的关系。”
“你也早晚都会遇见的。”
“我倒是遇见了，只可惜对方好像已经心有所属了。”黄莺啼乌黑的眸子盯着张灵。
“那真是可惜，不过林子这么大，咱也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多换几棵树，说不定你会发现比原来那棵更好的呢。”
张灵说着说着汗都流下来了，也不知道这话题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哎，早知道一开始他就狠心拒绝，在网上聊了，干嘛非要跑到餐厅里聊呢。
“其他的树再优秀也入不了我的眼。”
“那我只能劝你想开点。”
这都快赶上明示了，幸好张灵学了几个月表演，不然可真就要露馅了。
接二连三的试探都被回绝，黄莺啼神情暗淡，没有再找任何话题而是盯着眼前的牛排，上好的牛肉配上五星级厨师的水准进入到她的口中却如同嚼蜡，没有任何滋味。
黄莺啼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刀叉，两个人坐在位子上，既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愿，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顾初雪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么奇怪的一面：“我说你们两个看上去怎么深仇大恨的，一个个都板着张脸干嘛？笑一笑。”
顾初雪伸出手指按在了张灵的嘴角上，手指向上一抬，张灵被迫露出了笑脸。
“这就对嘛，咱们可是出来吃大餐的，应该高兴才对。”
顾初雪说完收回手，又看向了黄莺啼，她倒也配合着露出浅笑。
“确实应该高兴才对。”
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实在是太怪了，顾初雪想着觉得有必要转移下话题：“你们俩这么快就聊完工作了？”
“嗯，只是确定风格和类型，又不是难事当然快了。”
顾初雪来了以后，张灵瞬间感觉轻松了不少。
顾初雪似乎是真的奔着吃的来的，其他两个人食不下咽，但是她吃的很香，一边吃还一边给这评价。
“这个虾仁好吃，尤其是沾了奶油汤以后，你尝尝。”顾初雪用叉子叉起一个虾仁喂到张灵嘴边。
张灵习以为常的吃下后给出了点评：“确实不错。”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黄莺啼的面色越来越勉强，她突然从椅子上起身，椅子摩擦地面发出了很大的动静。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这么突然，那我们两个去送送你？”顾初雪说着就要起身。
“这么点的路程就不用送了。”
黄莺啼说话时头也没回，说完话后也没等顾初雪开口人就已经走没影了。
顾初雪有些疑惑，坐回到椅子上，转头用手臂碰了碰张灵：“是不是你们两个之间发生什么矛盾了？我感觉今天黄姐姐有点不太一样，总觉得她好像是有点生气？”
“没有，可能是因为她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吧，她刚刚还跟我说了公司里面的事呢。”
张灵用话语引导，让顾初雪以为黄莺啼是在公司里遭遇了什么事情，所以情绪才那么失控。
“原来是这样，看来外面的这些娱乐公司都大差不差，还是咱们公司好，当然要是公司里面没有那个烦人的赵东就更好了。”
想到赵东，顾初雪头疼的毛病就又犯了。
“赵东又招惹你了？”
“这倒是没有，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跟赵东一起发了首歌？”顾初雪手指揉着脑袋，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张灵不由得担心：“记得倒是记得，那首歌的宣传期不是已经过了吗，又出什么事了？”
“确实是过了，但是有综艺看中了那首歌，想要把那首歌当做主题曲。”一想到又要跟赵东有牵扯，顾初雪恨不得现在就靠着行李跑到南极去。
“之前赵东不是拉着我炒过cp吗，我俩到现在还有点cp粉，那个综艺的主题刚好又是恋爱主题，所以那头就起了心思，想让我跟赵东两个人一起合唱主题曲的上一期节目抄抄热度。”
张灵不由得皱紧眉头：“这件事直接拒绝就行，难不成董运来又跑过来找你了？”
“嗯，毕竟赵东最近的情况并不怎么样，虽然左小姐已经原谅他了，但余威还在，依旧没有多少工作敢找他，这个综艺是他近期为止收到唯一一个能叫得上名字并且有一定流量名气的邀约了。”
听见顾初雪这么说，张灵心中的火气燃起来了，董运来怎么还这么拎不清，但是说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突然让董运来觉得有机会，一切都好商量？
原本替赵东和董运来牵线是不想屈服，现在倒是给自己惹了一肚子火。
他们都已经跟董运来说过多少次了不想跟赵东有瓜葛，结果……
“这事我跟他说，至于那档节目你不用参加，更不用因此苦恼。”
“真的吗，可上次咱们好像就已经说过这种话了，现在还这样会不会破坏咱们和老板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