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都同意了,自己还别扭个什么劲儿?
水清源悻悻的起身,打开房门,结果一个身影猝不及防的冲了进来。
水清源本能的伸手扶正,冲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本应该回了后院的水流云。
偷听被抓了现形,水流云别提多尴尬了,脸色红成了雨天里的破布,既殷红又狼狈,一句话不说,转身又往外跑。
水清源不由得叹了口气,娘说得太对了,妹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苏长茂这个妹夫,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了。
接下来,苏家该紧锣密鼓准备聘礼,水家紧锣密鼓准备嫁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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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水流云和娘亲水云氏去了布庄,选了一匹最上等的红绸,开始着手绣嫁衣。
刚回到家门口,就横冲直撞过来一个壮实的汉子。
水家四个小厮立即扑上来,把大汉一个反剪手给擒了。
水云氏可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规矩不规矩,给了大汉连打了两个大耳光,怒叱道:“说,是不是刘家派你来使坏的?”
大汉胳膊本来就被扭得生疼,又被水云氏打得脸颊肿胀,忙不迭讨饶道:“夫人饶命,小的不是找茬儿的,也不是刘县丞家派来的。小的是与官奴司合作的外地人牙子,刘家把犯了错的妾室以五两银子贱卖给小的,是那妾室让小的来给水小姐带个话的……”
刘家被卖的妾室?不是双棋还能是谁?
水云氏啐了一口唾沫,岔着腰骂道:“双棋是你娘啊还是你相好啊?让你来你就来?她还想让你放了她你怎么不放?她还想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她还想让你去吃屎……”
大汉被水云氏骂得喉咙噎得慌,哭丧着脸解释道:“夫人,刘家也是看中小的是外地的人牙子,这才让小的带她越远越好。可那妾室威胁小的说她不是刘少爷的妾室,而是刘县丞对头水县令的人,如果卖她的事被水县令知道,肯定不饶小的。但如果报个信儿,谢银肯定比卖的钱多……”
水云氏哼哼冷笑了两声,似自言自语道:“真当我女儿是活菩萨了,吃一百豆还不嫌腥?救她?不呼她两巴掌都不是我姓云的性子!”
水流云则沉吟道:“娘,你先别着急生气。咱昨天与双棋说得那样绝,按正常人,肯定不会期望咱会救她的……”
水云氏不以为然道:“兴许是死马当活马医呗!”
水流云摇了摇头道:“她不傻,也知道咱不傻……”
水流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对大汉道:“你快回去吧,如果我没猜错,双棋应该是调虎离山,让你来找我们,她好伺机逃跑!”
水云氏一听,忙不迭对架着大汉的小厮道:“还不快放了他!让他去收拾那小贱人!”
大汉被松开了,气得直跺脚,边骂着“小贱人”边跑了。
水云氏一脸忧心道:“看来你哥给你身边安排几个小厮护着是对的,说不定什么人都能算计在咱头上。我要在你的嫁妆里添几个下人!”
“娘,我以前也是自己啊,不用陪嫁下人的……”水流云连忙阻止娘亲,无奈水云氏根本不听,直接跑到后院去了。
吃罢了午饭,水云氏带着水清源的妻子小水夫人出去了,并没有带水流云。
等到晚上该吃晚饭的时候,婆媳二人回来了,身后跟着一大串的人。
完全惊到了水父、水清源和水流云。
看着大大小小十二个下人,水流云一头雾水的问水云氏道:“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水云氏一脸成就感的介绍道:“这都是你的陪嫁。”
水父和水清源:“……”
水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