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洞房的王晓泉乐颠颠的跑了,留下红着脸的新郎官和新娘子大眼儿瞪小眼儿。
苏长茂尴尬的捡起红盖头,踌躇道:“要不、要不再、再盖回去,我、我重新掀盖头……”
水流云红着脸,小声嘀咕道:“盖头图的是一辈子,哪有掀两次……”
苏长茂讪然的眨了眨眼。
空气莫名的凝滞起来。
为了打破尴尬,苏长茂解释道:“长茁心眼儿不坏,不是故意使坏闹洞房的。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洞房里藏个小小子,是去祈祷新人一举得子;摔鞋子不是给你脸子,是想看看第一胎得的是丫头还是小子,刚才摔下来是一个朝上一个朝下,是说咱俩会得一丫头一小子……”
苏长茂是为了缓解尴尬,所以才说这么多话的。
完全忘了,他口口声声说的,句句不离生孩子,说得水流云更加面红耳赤,恨不得找条地缝儿钻进去。
水流云越拘紧不说话,苏长茂越觉得自己在责任打破这种尴尬,越发滔滔不绝。
水流云听得心急如焚,干脆从床上顺手捞起一颗枣子,直接塞在了苏长茂的嘴里,轻声嘀咕道:“别说了,吃枣儿……”
苏长茂一怔,随即满面喜色,把枣子连肉带核全都吞了下去,不小心被枣核噎了下,吓得水流云把手指伸抠进苏长茂嘴里去掏,嘴里气恼道:“你个愣头青,怎么不吐核……”
苏长茂彻底呆住了,良久才擒住水流云肆虐的手指,窘迫道:“我、我一着急就忘了吐核了。我以前净噎硬馒头、窝窝头,嗓子路儿粗,噎不着。”
水流云抽回手,改捶苏长茂后背道:“你着急什么?难不成怕我跟你抢枣子吃不成?”
苏长茂连忙摇头,如水流云一样,从床榻上捡起一颗枣子,想直接递给水流云,临递过来又长了记性般抽回手,撕下一块儿枣肉递到水流云嘴边。
水流云殷红着脸,厚着脸皮把枣子吃了。
苏长茂一脸幸福,憨直道:“娘子,坐了大半天洒满枣子、花生、栗子的床硌坏了吧?娘洒这些东西,是祈求咱俩‘早生贵子’。”
水流云深深叹了口气。
苏长茂心里一突,忐忑道:“娘子,你、你生气了?”
水流云再度幽幽叹了口气,伸手拉了下床幔上的带子,床幔立即散了下来,两人立即处于了黑暗之中。
苏长茂终于明白了水流云的意思了,自己从进屋到现在,嘴一直嘚巴嘚的就没停过,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能浪费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面,还是“早生贵子”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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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苏长茂早早的起榻了,本能的伸了个懒腰,揽了揽身侧的小娇妻,结果揽了个空。
苏长茂赶紧起榻,出外巡了一圈,几个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反而看到了苏巧颜。
听说苏长茂在四处找水流云,巧颜沉吟道:“如果别的地方没找到,那就可能也去了伙房,她可能是想做早饭吧。”
洗水做羹汤,做等婆母尝。
这是新娘子的必经之路。
苏长茂有些狐疑道:“流云好、她会做饭?”
苏巧颜耸了耸肩道:“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兄妹二人直奔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