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大事不好了!”云国侍卫统领再再次风风火火的跑过来。
萧炎很是不满道:“云放,你到底怎么回事?朕是看中你做事沉稳才留你在身边的,怎么一到了大齐国,遇事这么不冷静?前天上午,有姑娘送朕鲜菊花你一惊一乍的;下午,有画师送朕黑白画像你一惊一乍的;昨天上午,有‘象姑’要为朕献艺你一惊一乍的;三十多岁的人了,心态怎么跟毛头小子一样不稳定呢?今天,又出什么让你一惊一乍的事了?”
(注:象姑,古代的男妓别称,也有称为“兔子”的。)
云统领面色一讪,忙收敛的毛毛躁躁的模样:“爷,外面有个官家管家模样的人,带了几十个小厮,把繁楼给围住了,点名要见您,情绪很激动。因在大齐地界上,小的不敢直接下手截杀,特来请您示下,一旦激烈了,小的们是动手呢,还是忍着呢?”
萧炎不以为然:“繁楼是苏家的地盘,苏家是唐予的岳家,唐予是齐皇面前的红人,有不长眼的人敢来闹事,自然有繁楼的人出手,若是繁楼拦不住,自然会有京兆尹、大理寺出面,急个甚?”
云统领一脸懊恼:“爷,如果真如您所说,小的就不来叨扰您了。现在的情况是,对方来头不小,繁楼选择了装聋作哑,大东家苏长英和八层楼的掌柜们全都不见了踪影;若咱再不还人,对方就闯上来了……”
若不是在大齐地盘,若不是破坏萧炎的计划,云统领哪受过这等气?早就手起剑落,如切瓜菜似的把对方当成刺客给削了首级了。
话音未落,楼梯上已经传来了嘈杂声,因为没有得到反击的命令,导致云卫被对方步步紧逼、渐渐后退,一直退到了楼梯口,双方能清晰的看清彼此了。
看着对方放肆的样子,萧炎的眼色幽深,小臂举起,云卫们全都本能的把手放在剑柄上,只等萧炎手臂挥下,奋勇杀敌,把刚才受的腌臜气给还回去。
萧炎的目光落在了中年管家身侧的一个“小厮”身上,嘴角上扬,高举的小臂又放下了,改指管家和“小厮”:“云放,他们两个留下来谈判,其他人都遣退下去,胆敢有半分犹豫,无须请示禀告,直接杀无赦。”
有了萧炎的命令,云卫顿时有了底气,气势凶猛的持刀反逼对方。
对方也是欺软怕硬的,立马怂了,如潮水泄潮般退下了楼,只留下管家和那个瘦小“小厮”。
管家犹豫的看了“小厮”一眼,“小厮”微不可察的点头。
管家硬着头皮带着“小厮”走到萧炎面前,萧炎一个淡然的眼色飘过来,吓得管家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去,被“小厮”一把给拉住了。
管家深吸了口气,外强中干的挺直了脊背,硬着头皮道:“云王爷,前日在繁楼大齐人猜忌您喜好时,有人说您与一个三品官吏家的小姐有旧,您为何不辟谣?大齐女子与大云女子不同,一句话就能毁女子名节,你这不是没给我家小姐活路吗?”
萧炎哑然失笑:“这话问得好笑。孤为何要出面辟谣?其一,孤没让繁楼开展猜测孤喜好的奖励;其二,有人说孤与三品官吏家的小姐有旧,放眼大齐国,三品以上官吏家女儿,没有五十也有四十,谁会猜到是你家小姐?其三,嘴长在别人身上,爱造谣就造呗,反正孤一根汗毛都不会掉……最重要的是,你家小姐是被人用刀架了脖子,还是被人掐了脖子,怎么就活不下去了?”
萧炎转头看向“小厮”:“小姐既然亲自来了,就以真面目示人,别让管家来当这个传声筒了。”
“小厮”眼圈泛了红,怒不可遏:“你……你无耻!为什么不辟谣解释一下?你是男人,名声又坏无可坏,自然无需解释;可我是女子,被造了谣,连原本定好的太子侧妃之位都被取消了,你、你让我以后怎么嫁人?”
萧炎完全没被对方的伤心所打动,反而呵呵一笑:“太子侧妃?原来,与孤传出谣言的是吏部左侍郎卓家的小姐,你若不认承,孤一时无法从四五十个小姐中猜出来是你呢!这下子,不用再费心猜了……”
卓玉气得脸色铁青,却不知道如何反驳,干脆从怀里掏出一条白色绸子,踩着凳子上了桌子,就上三尺白绫、悬梁自尽……
萧炎一下就慌了,脸色大变:“云放,快救人,别让她上吊自尽……”
卓玉半推半就的被救下来了,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哽咽着给萧炎下了跪,苦苦哀求:“云王爷,您慈悲为怀,救人救到底,帮臣女向齐皇澄清,与您两情相悦的女子不是我,还玉儿一个清白……只有恢复了清白,玉儿才有活下去的勇气……玉儿保证,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于您的大恩大德……”
萧炎嫌弃的翻了记白眼儿:“卓玉,孤让人救你,不是慈悲为怀,而是如果你吊死在这间屋子里,孤以后还怎么在这间屋子里吃饭会客了?多晦气啊!要吊死出去吊去,别在孤的房间……”
卓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