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收获回凤宴戎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附带敲敲我脑壳:“怎么回事?突然那么想要钱?”
我实在不好说是玄沉墨需要钱,就说:“谁不喜欢嘛,多弄点给我爸妈。”
谁知我说完,凤宴戎说我爸妈可不差钱!就我这个福气包,往哪儿一呆那就是立马来钱的主儿。
说我爸前段时间还找他问了,有一点点钱想让他帮忙买点股票问问哪个好,凤宴戎倒是没买过,但也不好推辞,就用大六壬给我爸随便算了几支,结果——
买的几个全部暴涨。
本来我爸那「一点点钱」就很多了,买完后直接资产翻了好几倍。
我听的立刻惊了说阴司有这说法吗?凤宴戎说没有后,又说我爸钱翻了好几倍,现在正愁不知道干什么,说都存起来以后留给我…
我其实每次回家也会想给家里买点什么,但是,我每次扫一扫就发现家里啥都不缺,爸妈那生活水平条件,比我好可多呢…
这么聊好半天,村口头的人也退回去。
我问咱们要不要晚上偷摸摸进去,凤宴戎说不这样也没别的办法,就没想到他们居然没走完,还留了倆搬着小板凳守着村口。
但这可难不倒我俩,我俩一合计就从后山摸过去,左不过是多绕了一圈迟到半小时,可怎么也没想到,整个村外居然都装了电网…。
那年头装电网禁止入内,可不是小手笔,也因此,我们更加确认这庙里的东西难搞,至少保护措施就比前面那些好。
还是得从村口进去,那就只能趁着门口的两个不注意,打晕了,结果门口两个居然跟里头有连线电话,掐断电话后,村子里的灯就一盏接着一盏连连看似的亮。
不等我们走进去就又被村民给围了起来。
我试图告诉他们那些是鬼财,鬼拿东西,势必是要拿走你点别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福报相抵,后果想象不到的严重。
但这些人根本不听,根本不是说只看得到钱钱钱,是压根丧失理智,操着家伙就让我们滚蛋,说他们就乐意被这肤浅的金钱给眯著眼了…
凤宴戎拉我往后,我说没事,我遇到过藏区的人,现在不怎么怕这样的人,真出了事儿我跑得也快…反而让他别掉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到凤宴戎的眼眸晃了晃,接着好像在笑,不过接着又回头说,只是为了钱就亏空福报,这是很可怜的,说人都会死,钱带不走…
可惜他们始终看不破,说就乐意用福报来抵扣,我这时候手机响了,低头看竟是玄沉墨给通过了消息,说他那边找到了鬼常乐的下落,正在路上,让我小心处理水村的事,说这边的事儿,就是他也进不去,如果实在进不去,等他救完鬼常乐过来汇合……
我听到这么严重,也就想等他,免得多出事端,可突然间那些人不知道怎么像是中邪了一样居然闪开一条缝隙,一个年迈体弱的老人缓缓从后面走过来说——
“就是你们要去拜我们村的村神是吧?”
“跟我来吧…”
一时间我有些犹豫了,玄沉墨几次都进不去的,这会儿突然有了突破口,去还是不去?八壹中文網
那老人家好像也知道我在犹豫,冷笑说如果不是他带路,谁都不可能进来。
凤宴戎就在我旁边,我把手机给凤宴戎看了一眼,没想到凤宴戎完全抓错了重点,说——
你们怎么刚通过好友啊?
我:“……”顿了顿说,“哥,这个好像不是重点。”
他却皱眉说,“这是,而且还是你加他的,怎么?他把你给删除了???”顿了顿声音提高了三分:“他竟敢删了你!???”不可思议,又带着恼怒非常,“真当你背后没人了?”
连连三段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怎么解释,手足无措的时候那边老先生也是不耐烦——
“你们还走不走。”
我咬了咬牙到底是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给玄沉墨发了个我能进去后,就朝里面走,可能是跟玄沉墨事先打过「报告」,加上我还有小拇指呢…所以,虽然很忐忑,可心里想着不行就用法给玄沉墨弄过来,也算走的很快。
玄沉墨的消息没再发来,不知道是不是忙鬼常乐的事儿。
老先生给我带到庙后就走了,他对我没有别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等他们走后再进去。
我答应了,但等人走后,凤宴戎跟我对视一眼,都感觉到某种突然传来的压抑……
就是说这种压迫到恐惧的感觉,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遇到过,哪怕是藏区里,也只在黑林追溯到某个路口时微微有一点点,可这里给我的恐惧感就像当初刚上白云山那会儿,到处都是吊着的尸林那种感觉。
正给自己心理建设「折磨我们的往往是想象而不是真实」,没想到凤宴戎这时居然也说——
“这里好多死气,你……你我都要小心点。”
他说完,隔着衣服拉着我手腕往后退,说不行的话还是等等玄沉墨再来,他倒无所谓,怕我出事。
我也算是是个见多了的,可这该死的压迫感和所谓的死气,让我意识到这事儿棘手,我处理不来。
可等待的时间,太漫长。
我就和凤宴戎讨教,什么叫死气,他也是很耐心的说,所谓一念通九天,聪明善良的人的常常伴随着感知力强,能感觉到被埋伏的地方有煞气,「脏」的地方有阴气,奸邪混乱的人身上有浊气,恶的人浑身戾气。
而这里的死气,顾名思义就是由许许多多的尸体中死气堆积而成的。
都是气。
我说明白了,中医里常讲精气神,其中关于气讲的很是玄妙,至今我也还在去矿留金的每天练习呼吸,希望能有一丝丝的真气。
凤宴戎说那第一缕真气确实不容易得到,但坚持下去总有希望。
又说正直的人有正气,心地真正善良的是清气…
大家经常说某某某很有灵气,其实说就是这种清正之气。
这么讲了会儿,我感应到那股气场仍不断的蔓延,哪怕我和凤宴戎已经往后退了,它好像追着我们似的。
我问凤宴戎有没有感应到,凤宴戎说是后,我就觉着咱们怕不是让那老先生给坑了。
凤宴戎说这还用问么,是显而易见的事,不过,任凭我怎么想,也没想到突然间咿咿呀呀的戏曲声从黑雾里传来。
戏曲,呼唤。
黑雾里,突然出现白雾,那一声声的“江萤”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听得见,凤宴戎皱着眉还在警惕周围时,我只觉得脚底下被什么用力一抓,嘴巴被什么一捂,突然就被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