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
旁人说,和自己说,
旁人看,和自己看,
旁人做,和自己做。
都是两回事。
——
关于朱雀神的我啊,一直很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用哪一些言语来描述,借用常乐的话是:“这一次,玄沉墨「走」在了朱雀前面。”
走,一共两次。
一次,玄沉墨为了天下苍生甘心再次沉入业海十年,送朱雀上天门的「走」;
一次,是玄沉墨真正意义上的五千年轮回的「走」。
这两次,其实大概都可以解释的是——
他为了朱雀上天门,为了朱雀,也就是为了我而走。
可哪怕他是为了我。
为什么,改了天道秩序后……
我却一点也不高兴?
这种感觉,甚至比当初他留信给江萤时,还要难过。
本来他做什么都好。
都不在意。
可是现在,这是怎么了?
看到玄君已不是当年的玄君一次次的离开江萤,可是江萤……不离不弃,始终在他身边。
就哪怕——
他强迫她把他忘记了。
但她依旧执着。
这一切在朱雀看来都是无法理解的。
也许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爱?
仙侣?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有这个?
甚至与他死了,变成了飞鸟走兽,她依然……相爱如初?
其实我本以为她喜欢的是……玄沉墨的脸。
毕竟,他的脸在整个神兽仙人都是值得一品的。
可是…
我本以为这样的他,是不会有凡俗的爱的。
可没想到他不仅有,有的还是世间最纯的爱。
因为上身过江萤,反而我比任何人都明白江萤的心是真的善,除了不是神格以外,她似乎没有任何的杂质杂念。
所以,是连我都分不清,我到底是羡慕了玄沉墨拥有这样纯纯的爱,还是羡慕江萤本身拥有了玄沉墨……亦或者是两者都羡慕。
总之……是羡慕的。
最最羡慕的是他沉海前,给她的信里说,这是他对一个愿意以身报世间的小丫头的回报。
他用身躯神格来告诉她——
「你做这一切,神也会庇护。
朱雀是神。
玄武亦是。
神明爱他的小孩。」
当时我也看着的。
明明信封无言;
江萤没说话……
可是,我听到了整片海都是他这个万年王八蛇的爱意诉说。
他的爱意,震耳欲聋,直上九霄。
我也是到那一刻,终于知道——
他曾经一次次带江萤看海的真正意义。
也许江萤并不能真正意义的理解,可是我明了他的。
他一直聪慧。
必然是早就知道自己日后「死」在这里,长埋许久。
所以带着她一次次的绕,留下她的气味。
这样就算是他日,她忘记了,这里的气味也足够他慢慢品上经年累月……也许,正是十年。
再借用鬼常乐的话说:他很阴的。
老阴货。
正所谓人间有仓央嘉措,安得世间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他玄沉墨还真是个天才,真的找到了双全。
既成全了开天门的时候完成仪式又剥神格留给里她天地神寿,最后还把天道秩序改了。
只怕是万物更替后,玄沉墨的地位就又要升一升,带着江萤一起——
啧,真是一盘好大的棋。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
也许,就是那天的山坡头,百鸟朝凤开雀门的时候,再借常乐一次话——
「我说你这是——打算自立天庭啊?」
你别说,也许,还真是!
只可惜--
玄沉墨,你还清了我,我努力让你欠的那么多爱恨情仇,终究……化为泡沫,你我也只能就此别离了。
待到世间万物更替。
你我他没有分别。
理想国度见,玄沉墨。
而在这之前——
她守护着你。
我…来守护你这个放心不下的小江萤吧。
虽然,她并不需要我的守护~
但若她有需要,朱雀,必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