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母亲被陷害,虽然能化险为夷,但洛叔叔也被气得生病,住进医院。
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并不是她母亲能驾驭的,把副总一职辞去,安心在家照顾洛叔叔。
余暮夕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影响,还是往好的方面走。
跟洛挽风决绝后,依然受到永恒集团设计部的聘请,成为永恒新一期别墅的特邀设计师,而且还是重金聘请。
二月的天,寒风凛凛。
夜深人静。
灯光通明的南苑别墅里,余暮夕对着电脑工作到深夜,眼睛干涩疲惫。
她披着厚衣服,来到阳台外面仰望漆黑的天空。
冷风拂过她的脸颊,冰凉凉的让她精神了些许,双手放入口袋里,缩着脖子仰望老家的方向。
思念着年迈的奶奶,想着赚到钱就回家盖房。
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每天都有很大的动力工作,努力向上。
南苑之下的花园里。
几处街灯坏了许久也没人敢修,漆黑淹没了男人健硕挺拔的身影,他笔直地站在花丛中,仰望着二楼的阳台。
夜深人静时,他每天晚上都出来散步,总是不知不觉地走到余暮夕的阳台之下。
站了许久,望了许久,偶尔会遇见余暮夕出来阳台吹风。
就这样,她看着天空,他看着她。
偷偷地,默默地,不让任何人发现。八壹中文網
她觉得冷了,回到房间关上门,继续工作。
他依然站在黑暗中,望着她窗户透出的光,直到她关灯睡觉,他久久也不舍得离开。
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
住在洛家,难免会遇见。
余暮夕不再跟他打招呼,不会多看他一眼。
两人处于刻意疏离对方的冷僵关系中。
余暮夕经常在母亲嘴里听见洛挽风三个字,不过是怨恨他,咒骂他的不好语言。
她也能从洛奶奶口中听到洛挽风的事,不过是怨他薄情冷漠,对待父亲和家人不够好。
新一期的别墅进入设计期时,为了方便工作,余暮夕的办公地点由家里搬到永恒集团的设计部里。
她的工作步入正轨,二哥因为顺路,经常送她上下班,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妹。
永恒设计部。
余暮夕刚回到公司,就发现办公室里的气氛不对劲。
所有设计师都三五成群,表情凝重地交头接耳。
见到她进来时,又一哄而散,各自回到工作岗位上。
余暮夕好奇地问旁边的助手小和。
“小和,大家是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余暮夕小声问。
小和是刚毕业不久的女大学生。在永恒设计部已经工作了半年。
小和把椅子滑到余暮夕身边,低声细语说:“暮夕姐,现在大家都很怕你。”
“为什么?”余暮夕作为新进部门的设计师,负责的工程也不多,平时除了工作,很少跟人打交道,更不会得罪其他设计师,怎么就惹来别人的惶恐呢?
“你还记得上次开会,yucky设计师在会议室里否决你的方案,讽刺你没有品味,不够资格担任别墅区二期的设计负责人这件事情吗?”
余暮夕点点头,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她是个新人设计师,虚心接受前辈的意见,好好向前辈学习并改正,才是她应有的态度。
“怎么了?”余暮夕问。
“她被辞退了。”小和紧张兮兮地补充:“他可是元老级别的设计师,因为得罪你,就被辞退了。”
“他没有得罪我。”余暮夕错愕,一脸不解:“再说了,他被辞退,应该跟我没关系的,我没有那么硬的后台。”
小和紧张不已,小心翼翼问:“暮夕姐,我冒昧问一下,你千万不要生气。”
“嗯。”余暮夕点点头。
“他们都说,你是总裁的继妹妹,没有血缘关系,但有裙带关系。”
余暮夕无语:“……”
小和深怕余暮夕会生气,连连道歉:“对不起,暮夕姐,我都是道听途说,你千万别生我的气。”
余暮夕挤着微笑摇头:“不会,你别害怕。”
她很诚恳地解释:“小和,我的确跟他有一点裙带关系,我能进来永恒上班,多少也是他在帮我,但那是以前,我们早就闹掰了,我跟他没有任何联系。”
“啊?”小和诧异地瞪大眼睛。
“别怀疑,就是那种见面也不会看对方一眼,不打招呼,不问候。很生疏很讨厌对方的关系。”
小和八卦追问:“为什么?要是我有个这么厉害的继哥哥,我天天跟在他后面挽鞋我都愿意。”
小和眨眨可爱的眼睛,笑着说:“我什么也不做了,专做他的小跟班,跟着他吃香喝辣,做个忠诚的小狗,汪汪汪……”
余暮夕被逗得嫣然一笑。
小和看得入了神:“暮夕姐,你长得好美,连我一个女生都被你的美色吸引,喜欢上你了。”
“别开玩笑。”余暮夕温声说。
这时,黄文脸色凝重地从办公室走出来:“暮夕,小和,跟我到38楼开会去。”
黄经理大步流星,急匆匆的步伐和身影让人不安。
两人快速拿起笔记本,小跑着跟上。
余暮夕第一次见到黄经理如此着急忙慌,电梯往上升,余暮夕轻声问:“黄经理,今天怎么去38楼开会了?”
他们的会议室在5楼。
小和轻声提醒:“38楼是总裁会议室,是高层领导平时开会的地方。”
余暮夕心里一紧,莫名的悸动。
因为洛挽风特意吩咐,黄经理对余暮夕一直都是关爱有加,尊敬对待。
黄经理解释:“二期工程出事了,几名装修工出意外,现在还在抢救中。”
余暮夕担忧的情绪瞬间袭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和惊捂嘴巴。
进入38楼,偌大宽敞的办公室能容纳几百人,奢华低调,气派的程度让人叹为观止。
里面已经坐着几位高层领导和装修部的工程师们。
余暮夕跟着黄经理坐下来,看着大家神色凝重,正襟危坐,她也紧张得如坐针毡。
等了几分钟。
会议室大门再度被推开。
沉稳有力的步伐传来,余暮夕垂着头,因为过于紧张,手心渗着淡淡的薄汗。
这颗心,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