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启面对他们这么多人的攻势,不仅站在原地没动,反而还放着狠话打手们就十分激动。
他们自信的觉得白家的半数家产是属于他们的了。
然而还没等到他们冲到谢启身前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花,谢启不见了踪影。
离谢启最近的那个大高个看着消失不见的谢启,有些疑惑的揉了揉眼睛,他不相信青天白日的人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难道是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一想到这个可怕的想法,大高个就是一阵哆嗦,他有些害怕了。
下一刻,大高个就感觉到下巴一阵剧痛,一个拳头就从他的下巴处延伸过来将他击飞出去。
看着这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一幕,另外的打手们慌了。
这看起来文弱的书生是练家子啊!他们这是遇上硬茬了!
下一刻,又有两个同伴在他们的眼前被谢启击飞出去,躺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打手们彻底慌了,丢下了自己手中的绳子和木棒等武器,四散开来往不同的地方逃跑。
此刻他们也顾不得白古木,白古水这两个雇主了,跟命比起来,钱算什么?
不过这招确实奏效,谢启只追上了三个打手,其余打手成功跑掉了。
见这些人溜之大吉,谢启冷笑一声,这些人以为他们能跑掉吗?
随后谢启捡起了打手们扔掉的绳子,将白古木,白古水和没有跑掉的几个打手们绑成了一串,捆得结结实实的。
待处理好这些人之后,谢启才用衣袖拂了拂身上的尘土,对着景平说道:
“景平,你拿我的举人文书去报官,请碧水县县令大人来一趟,我就不信这白氏一族还能继续装聋作哑!”
刚刚这么大的动静,谢启不信村里的白氏族人和村民们没听到一点声音,只怕是收了好处被蒙蔽了良知和双眼了。
得到了谢启的吩咐,景平立刻驾驶着马车朝着碧水县县衙的方向赶去。
早在谢启收拾人的时候,白老夫人就悠悠转醒了,看着完好无损的孙儿,白老夫人喜极而泣。
吩咐好了景平,谢启才来到了白老夫人的近前。
不过才几日不见,白老夫人原本那一头乌黑的墨发竟然全都白了。
看到谢启走过来了,白老夫人吐出了一口浊气。
她强撑着身上的疼痛,直接拉着一旁担忧着看着她的白则诚,两人竟是直接要在谢启的面前跪下。
看着白老夫人的动作,谢启有些慌了,赶忙在白老夫人跪地的瞬间拖住了她的手肘道:
“白老夫人,使不得!使不得!您是长辈跪不得!这是要折煞谢某了。”
听到谢启这话,白老夫人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起身对着谢启屈身道:
“谢启要不是你来相助的话,我们祖孙三辈这家业真的是守不住了。既然你不让老身跪你,那诚儿这孩子的礼,你必须要受的!”
说罢,白老夫人则是对着自己的孙儿白则诚说道:
“诚儿,这是你父亲的至交好友,要不是他的话你就没命了,还不快跪下来谢谢叔叔!”
听到奶奶的话,白则诚立马到了谢启的面前对着谢启跪拜道:
“诚儿谢谢叔叔对诚儿和祖母的救命之恩!”
面对白则诚行的这一礼,谢启受下了,随后将白则诚扶了起来。
才将白则诚扶了起来,就听见后院里冲出来一个身强力壮的仆妇,她悲戚的对着对着白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少夫人她不行了……呜呜!”
听见这声音,白老夫人似乎是早有预料一般。
本来儿媳的身体就不好,听到宣清过世的消息时,直接吐出了一口心头血。把脉的大夫也说过她已经油尽灯枯,时日无多了。
想到自己年幼的孙儿,白老夫人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忍的对着白则诚说道:
“诚儿,去送送你娘最后一程吧。”
白老夫人挥了挥手,仆妇就将白则诚往后院抱去,而白老夫人却是站在院内静静地望着她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
似乎是该离开这里了……
谢启看着白老夫人这幅模样有些不忍,短短时日里白家竟是要办三场丧事,他有些同情的安慰道:
“白老夫人,您节哀,诚儿还需要你抚养长大。我已经去请县令大人了,届时县令大人自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另一边,景平驾驶着马车飞快的在官道上驰骋,很快就来到了碧水县的县衙。
有了谢启的举人文书,景平很快就见到了碧水县的陈县令,讲述了一下自己的来意。
听到此案不仅涉及到本县故去的举人,还涉及到彼此的新科解元时,陈县令头上的冷汗直冒。
这些刁民净事给他找事!眼看着马上就要三年一度的升迁考核了!
真是晦气啊!
要是这件事处理不好,被这谢解元闹大了,知府知道了的话,他的仕途就受损了!
想到这件事带来的后果,陈县令马不停蹄的带着大批的人马就朝白家庄赶去。
大批大批官差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白家庄的村民们,看着这些官兵他们一下子就慌了。
陈县令可不管这些,他直接将白氏一族的族长和此地的里长叫了出来,随后陈县令一行人脸色肃然的往白家大院的门口走去。
白氏族长和里长看到这阵仗时,在听到县令大人的传唤时,就知道他们完了。
一路上他们在心里不断地将白古木,白古水那两个兄弟骂得狗血淋头。
很快乌泱泱的一行人就来到了白家大门口,看到白家大门口重新挂上的白布,陈县令就是咯噔一声。
这是白家又死人了???完了,这事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想到彼此,陈县令不由得狠狠地瞪了白氏族长和里长一眼!
听到外面的动静,谢启带着白则诚和白老夫人,以及白家残存的几个下人走了出来。
见到一身官服的陈县令,谢启就拱了拱手作辑道:
“在下谢启,见过陈兄。久仰陈兄大名,今日一见陈兄果然器宇不凡。”
好听的话谁不喜欢,纵使知道谢启是在假客套,但陈县令还是听得心花怒放,拱手回礼道:
“谢贤弟真是客气了,早就听过谢贤弟的名头了,谢贤弟真是年轻有为啊!”
简单的客套过后,谢启面色一变,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直接切入了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