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手持匕首,往前小迈一步。
正是这样,被陈伯言发现,急忙把手缩紧,剑就这样在莫之阳白皙的脖颈,划出一条血丝。
看得亓官彦心惊胆战:“你别动他!”
“狗皇帝,你若是再过来,他的小命就不保。”陈伯言说着,特意的把莫之阳微微往上提了一下。
妈的,狗皇帝也是你叫的?莫之阳被挟持心里有点不爽,但是没有轻举妄动。
亓官彦怕惹急这人,手势示意所有人不要轻举妄动,与他谈判:“你要什么,只要开口,朕都答应。”
“我要你死!”陈伯言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把柄,断然不会白白错过,本来以为埋伏好的,结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兄弟们被反埋伏。
这也就罢了,如今兄弟们都牺牲,哪里会轻易放过这厮。
要大金毛死?不行,他要是死了自己什么任务都没了,自己死了他都不能死。
莫之阳动了歪心思,捏紧手里的叉子,叉子上还有鹿肉,扫了一眼亓官彦,眼神示意他别冲动。
可关于他的事,亓官彦怎么能不冲动,见他的脖子渗出血丝,心都要疼死:“是否朕死了,你便会放过他?”
“对!”陈伯言眼神一亮,果然可以,婉婉说得对。
顾不得什么,亓官彦伸手示意一半:“把匕首给朕。”
“陛下!”一半吓了一跳,看了看手的匕首,坚决摇头:“不行,陛下!”
亓官彦没有理会所有人的阻挠,伸手抢过匕首,毫不犹豫的抵在右边胸口:“说到做到,朕死了必定要放过这孩子。”
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重视手上的人质,陈伯言难耐的欢喜之意:“必定放过他,但是你必须死。”
唐婉婉眼神复杂,眨巴几下眼睛,把喜色压下去,转而跪求皇帝:“陛下不可,龙体为重啊!”
我倒是要看看,你愿不愿意为这个小暗卫死。
“陛下!”皇后一跪,其他人也都跟着跪下请求:“龙体为重!”
妈的,敢让老子任务完不成,我要你狗命!
莫之阳看着亓官彦的匕首已经抵在胸口处,握紧手上的叉子,陈伯言还在看皇帝的动作,正是此时,突然用力朝着他的鞋尖狠狠的戳下去。
那叉子前段很尖,这一叉不需要多少力气直接穿透鞋面插进脚趾里。
陈伯言吃痛,下意识的弯腰,正是这个时候,莫之阳一缩身子,矮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直接蹲下来在草坪上滚了两圈,拉开一个安全距离。
见人脱险,亓官彦心一松,腿也差点软了,强撑起来丢下匕首两步过去把人抱住:“阳阳!”
“没事没事!”他手都在颤抖,那么大条狗,怎么还那么胆子小。
唯一的护身符挣脱,陈伯言失去傍身的东西,乘此机会一半跨步冲上来,一脚就把人踹地老远,半晌没有爬起来。
莫之阳推开抱住自己的人,胡乱的擦掉脖子丝丝血渍,一脸冷漠,转身抄起火堆旁的一个手臂粗,一米长的木棍。
朝着地上挣扎的陈伯言走过去,绕过火堆,莫之阳走到他跟前,看人爬不起来:“要皇帝的命是吧?不错啊你,小老弟!”
敢坏老子任务,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小脸一皱,举起棍子狠狠的朝着陈伯言的身上挥下去,一下一下抡得可真狠:“狗币东西,活腻味了吧?狗皇帝也是你叫的?”
“还要皇帝死?你特么怎么不上天?还要狗皇帝死,艹,我先锤爆你狗头。”
砰砰砰的声音,听得一旁围着的人触目惊心,那乱棍打的气势汹汹的,一半和高五分都不忍心看,这小暗卫脾气还挺大。
那人的呼叫声也挺惨:“别打了别打了!”
“叫你劫持我,叫你要皇帝死,叫你吃饱了撑的,我特么不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我跟你姓!”嘴上骂着,手上从没停过。
等打得那人奄奄一息之后,系统赶紧出来阻止:“宿主爸爸,冷静一点,人都要死了你别打了。”
系统的话,叫莫之阳冷静下来,随手把木棍一丢,还不甘心的又踹两脚:“狗皇帝也是你能叫的?”
打完人后,莫之阳一转身,结果就看到所有人惊诧的看着自己,歪头一笑:“哎呀,就是随便打打嘛,怎么了这是。”
端的是可爱单纯,哪里有方才的狠劲儿。
噗嗤一声,亓官彦没忍住先笑出来,高五分和一半还有何统领各自也都捂着嘴偷笑,还真是第一次见这孩子打人那么狠。
这小家伙骨子里也是有尖牙利爪的,只是没露出来。
可一想到刚刚剑就架在他的脖子上,又觉得后怕,过去一把将人死死抱住,也不说话。
“不怕不怕。”这是大金毛第二次这样,莫之阳反手搂住他的腰,细细安抚。
这个烂摊子自然有人收拾,唐婉婉冷着脸看他们二人相携离开,又看了被活活打晕过去的黑衣人,敛下眉眼。
“方才真真是吓死我了!”容贵妃抓着佳妃的手,两个人手都是冰凉的。
亓官彦刚开始表现得还挺正常,可睡下之后没多久,猛地惊醒,一把抱住身旁的人:“阳阳,阳阳阳阳!”
“啥啥?”莫之阳本来已经睡下,结果一下子就被闹醒,被抱住喘气都喘不上来。
得到回复,亓官彦松口气,从背后把人搂住:“我总叫你受伤,总护不住你。”
这个事情,不是怪自己贪吃吗?莫之阳拍拍他的手:“没事,陛下放心,我会好好保护好陛下的。”
安抚好一会儿,等人睡下,莫之阳小心的撤掉他的手,从床上下来,想给自己倒杯茶喝。
结果刚下床,没走两步就从后边被人抱住,亓官彦搂着人:“你去哪里?我跟着你一起去。”
“我只是去吃杯茶,别紧张。”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莫之阳本来只到他脖子,结果从背后拦腰一抱,脚差点都悬空了。
亓官彦就抱着人不肯松开:“别走。”
行叭,莫之阳无奈的叹口气,转身垫脚环住他的脖子,就亲上去,亲咬他的下巴安慰:“陛下别怕。”
“好。”亓官彦自然明白什么意思,手也探进他的亵衣里,入手一片细腻的肌肤,俯身去啃咬脖颈,黑暗里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以前都是自己要着,如今是阳阳给了,装可怜果然有肉吃。
“去~去床上!”莫之阳全身软的像是一滩春水,依靠在他怀里,只有亵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胳膊上。
“好。”亓官彦嘴上答应,但却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而是把人抱过去,上半身放到床上,然后跪在脚踏上,自己从背后搂住:“阳阳爬的上去我们就上去。”
莫之阳膝盖使劲,正想站起来,结果亓官彦这个狗东西从后边按住他的腰,狠狠的往下一按,瞬间上半身都趴在床上:“陛下,我~~”
“阳阳爬上去,爬上床就好了。”亓官彦就是要折腾他,嘴上这样说,但是手根本不肯放,然后狠狠地撞上去。
手紧紧抓着床单才不会滑下去,莫之阳哭咽求饶:“陛下,轻些,呜呜呜~我膝盖疼了~”
废了,我废了!
听到求饶声,亓官彦也只是停下来,然后把人仰面放到床上,可下半身还是悬空的,自己站在床下,把人的腿按到自己腰间:“阳阳,唤朕陛下!”
“陛下,陛下~陛下唔~”
看见阳阳脖子上的伤痕,其实也不大,就好像沾上一条红色丝线,心又揪着疼起来,俯身舔过伤口:“朕总害怕你会离开我。”
“唔~陛下!”莫之阳绞紧,背弓起来,你再这样,我就真的要离开你了。
亓官彦起来时,阳阳还没醒,趁他没醒起身先去处理昨天晚上的事情。
“其他五个没必要留着,昨天晚上那人,关在何处?”亓官彦出门,压低声音和一半说话。
“在地牢关着,但昨夜皇后娘娘来过,奴才没拦着。”一半说着带人往地牢去。
地牢还算是整洁,也就七八个牢房,从楼梯下来,一个拐角看到刑房,然后一条走廊到底,两边都是牢房,牢房用铁栏子做门。
陈伯言被打的奄奄一息,靠在牢房的墙上颓废的坐着。
“陈伯言。”亓官彦走到牢房前,看他如此,不由得想笑,这个男人被傻傻的利用,沦落至此可真是活该。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陈伯言抬起眼皮看他,随即垂下眼皮:“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是来看笑话的?”
“你不配。”这厮怎么觉得自己有资格被看笑话,自始至终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掌控,他怎么觉得能和自己抖:“你父陈瑾贪污受贿,禹州卖官被查,朕下令满门抄斩没成想让你逃出来了。”
这件事,他不想提及,陈伯言偏开头:“我父是被冤枉的,你如此狠毒,杀我满门。”
“是不是自己心里清楚。”亓官彦并不在乎,隔着门看他这样狼狈:“但凡你带点脑子,都不会被唐婉婉骗得这般下场。”
“不,不是皇后!”陈伯言突然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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