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动我可以,不能动他给我的花!
“有何不敢?”终于生气,端木倩看他不再无所谓的样子,心情舒畅起来,“你如今失宠,虽说是妃位,可又怎么样?没有恩宠,皇贵妃也是枉然。”
莫之阳放好方才一瞬间的怒意,翘起二郎腿,手撑在下巴处,悠悠然说,“你要是敢动一下,你试试。”
明明语气平常,却叫人有些发冷。
“有何不敢?”当初你把我踩在脚底下,如今我也要把你踩在脚底下,端木倩粲然一笑,“摘花。”
“住手!”莫之阳施施然站起来,转转手腕,突然抬手朝她一巴掌扇过去,“谁给你的脸摘花?”
“啪~”
这一声极响,把端木倩打得踉跄两步然后跌坐到地上,脑壳嗡嗡的,好久才回神过来,指着他气得发抖,“你!你敢打我!”
“为什么不敢?”莫之阳冷笑,不仅还要打你,要是敢动这花一下,我连你狗头一起剁,试试就逝世。
端木倩嘴角流血,被丫鬟扶站起来,“你,我一定要跟陛下说,说你居然敢打我!”半边脸都肿了。
这话刚说完,就听到击掌声。
“陛下,是陛下!我一定要将此事告诉陛下。”这下端木倩连嘴角的血渍都不擦了。
李政只是路过,就听到啪的一声很响,这才过来看看,可看到莫之阳的瞬间,也有几分意外。
“陛下~”见到皇帝,端木倩都哭得泣不成声了,捂着被打的脸,“陛下,晨妃娘娘竟无缘无故的打妾。”
说完,松开手特地让皇帝看到伤势。
这张脸,成这副样子,有些不好看。
“怎么回事?”李政走上来,坐到石凳上,转头看向莫之阳,在质问。
可莫之阳只是垂着头,不回答。
“说!”越沉默,李政就越气,一拍桌子。
端木倩跪到皇帝脚边,双手搭在腿上梨花带雨的哭诉,“陛下,妾未曾得罪晨妃,却被白白打一巴掌。”
好一副楚楚可怜惹人疼惜的样子。
莫之阳垂着头,双手抓着袖子,等到皇帝都不耐烦要发作时。
“那花是陛下为我栽的。”小小声说完,莫之阳抬起头,但眼眶已经泛红,眼泪滑过脸颊,又坠到地上。
说完这一句,莫之阳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复而低下头。
那一滴眼泪,仿佛砸到李政心里,泪水化成苦楚,把心也浸得酸酸的,挥开端木倩的手站起来,“是朕这些日子冷落你了。”要去牵他的手。
结果,莫之阳躲开他的手,皇帝皱起眉头,有些恼。
莫之阳不情不愿的拉住皇帝的袖角,偏过头不去看他,动作扭捏,“我还生气呢。”
这个小脾气,把李政逗得哑然失笑,真真是个小醋精,还记仇,可又偏偏讨厌不起来,“好好好,朕陪你。”
帝王无情,有更好的东西,自然就把不好的忘记。
李政牵着人走。
莫之阳拽住皇帝龙袍的袖角,跟他一下出凉亭,突然回头,挑衅的看了端木倩一眼,微微一笑。
笑容不是奚落,反而有些同情。
正是因为这同情,让端木倩觉得被羞辱,尊严都被狠狠踩在地上践踏,“为什么?”
“我知道是我不好,又有小性子,还喜欢吃醋。”莫之阳乖巧的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道歉。
后宫女人多,但大多是顺从的,李政真的从未吃过这一套,又格外的喜欢,无奈摇头,“你呀你,知道还敢那么做。”
果然,白莲精,才是人见人爱的草莓奶糖。
“那是,那是因为这花,是心爱之人送的,怎么能随便叫其他人摘?”莫之阳嘟起嘴,轻轻哼一声。
老色批为找到种子,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
心爱之人?
李政侧头看他,许久之后才笑着点头,“倒也是。”心爱之人。
这件事,传遍后宫,倩嫔一下从得宠的人,变成阖宫笑柄。
原本是想给晨妃一个下马威,让他难堪,反被打一巴掌还不算,跟陛下诉苦,结果陛下反而安慰晨妃,还把倩嫔丢在原地,陪晨妃回宫去了。
“现在,我是宫里最大的笑柄了吧?”端木倩红肿的脸正在上药,可却没有方才的神气,颓废的如一滩死水,“他为何可以这样讨得陛下欢心。”
上药的丫鬟是清霞,闻言也是不敢乱说话。
“不行,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恩宠,断不能再失去,我不能如此颓废。”端木倩不想再过之前那样的日子,“快,上药之后,随我去昭仁宫。”
我一定要把恩宠都夺回来。
“怎么进的不香?若是小厨房不合胃口,就叫御膳房的人过来吧。”他可是能吃五碗饭的人,李政夹给他一块鸡肉。
“不是。”莫之阳扒口白饭,自动忽略掉他夹来的鸡肉,“就是想到下午的时候,是不是太过分,要不我去赔礼道歉?”
顺便把皇帝送到端木倩的床上,毕竟下午的时候,是情急之下,总不能让她真的摘花吧。
“阿阳你乃正一品妃位,她只不过是正四品嫔位,怎需你去给她道歉。”李政将碗递给常平,“那汤不错。”
“这样啊?”失策,莫之阳真的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把皇帝赶出去:不然说我得痔疮了?
这边饭都还没吃完,春子就来禀告。
“参见陛下,见过娘娘,倩嫔来了,说是下午不知礼数,来给娘娘陛下赔罪。”
这话,让莫之阳来了精神,眼睛都亮起来,啪一声把筷子放下,“还冷着做什么?快请啊!”
“你怎么如此高兴?”见她比见了朕都欢喜,搞得李政有些吃醋。
莫之阳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陛下还吃这醋,我方才还良心不安,如今她来了,我也正好道歉啊。”
“你不必对她道歉。”李政将接过常平递过来的汤,“让她进来。”
“妾参见陛下,见过晨妃娘娘。”这一次,端木倩没有哭诉,也没作妖,反而诚恳的朝莫之阳磕头,“妾今日不懂事,冲撞了晨妃娘娘,请娘娘赎罪。”
她这一来,莫之阳就高兴,忙站起来去扶她,“哎呀哎呀,本宫也有错,毕竟不该动手打你的。”
看两人这般和谐,李政确实欣慰。
“都伤成这样,是本宫不好,春子赶紧去拿药来。”莫之阳热情得像是见到救星,牵起她安慰,“你放心,本宫这里的药很好,两日这伤痕就能消下去。”
虽然恨,但端木倩不能表现出来,这个人心机深沉,如今这样示好,肯定是为了在陛下面前演戏。
“多谢晨妃娘娘。”端木倩也假意奉承,绝对不能让他一人露脸,“也是妾不好。”
“既然请了安,就退下吧。”李政喝完汤,擦干净嘴角,把布丢到一旁,直接下逐客令。
端木倩虽然不乐意,可陛下都说话了,“是。”
“不是,你不再坐坐?”你要走,把皇帝也带走啊,莫之阳只能眼睁睁看她离开:妈的,早知道不给你药,不办事儿。
救命!我现在怎么办。
只能先拖延,莫之阳用完膳,借口去沐浴,就躲到偏殿里去。
李政在练字,此时外边突然传来淅沥的雨声,烛火微闪。
“下雨了。”莫之阳洗完澡出来,也不愿意过去,就倚在走廊的红柱旁,“也不知道,老色批被关在哪里。”
这该死的雨下的大,把愁绪也都勾出来。
思念就是慢慢种在屋檐的水,顺着溅下来,沾湿鞋袜,感觉不舒服,可你又无可奈何。
“你到底在哪里啊。”莫之阳拢紧衣服。
“娘娘,陛下在等了,您怎么在这儿啊?”春子左手提宫灯,右手持雨伞,跺跺脚,把雨水跺下去。
莫之阳收拢思绪,站直起来,“那你赶紧给陛下备一碗安神茶,这下雨,多少回有些吵闹。”
听起来是体贴。
“是。”春子赶紧下去准备。
叹口气,莫之阳打起精神:大不了一拳把他打晕过去,冲冲冲!
“陛下。”推门进屋,就看到他在案边画画,“怎么还不休息?”
见他回来,李政将方才画的兰花添上两行诗,这才放下笔,“下雨了,到有几分意境。”
“是啊,突然就下雨了。”莫之阳转头看向门口,水汽拥挤进来,眨巴一下眼睛。
李政绕过书案,“你怎么了?”
“无事,只是觉得怎么好端端就下雨,还这样大,荷花都该打坏了吧。”垂下头,有些丧气,莫之阳也说不上来。
“难得阿阳还有惜花之情。”这时候烛火被风吹得闪一下,李政看向烛火,“早些休息吧。”
这时,春子正好端来安神茶,“陛下,这时晨妃娘娘特意吩咐奴才准备的安神茶,说是下雨嘈杂,能睡得安稳些。”
“嗯。”李政接过茶水。
莫之阳趁机走去香炉,悄悄在香料里加点其他东西,“这天水汽重,点香好些。”
也不知为何,李政喝了安神茶,就有些困倦,就早早休息。
“陛下?”莫之阳悄悄唤了一声,没回应,顿时松口气,给他掖好被子后,去书案那边趴着睡觉。
翌日一早,莫之阳送他去上朝,人都困瘫,正打算睡觉。
“娘娘,不好了!”春子小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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