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
那挟持的人突然全身一抖,像是被电击中一样,直挺挺的往后倒下去。
刀锋划破莫之阳的脖子,还好是用残存的意识侧身躲过刀子,否则就不是擦破点皮的事儿。
但躲开之后,全身的麻痛感和灼烧感就占据上风,莫之阳也直挺挺的栽倒下去。
岑遇行本要放下的枪突然举起,朝着王位上的人扔过去,银枪的穿透大汗王的心脏,直接把人钉在王座上。
“阳阳!”
莫之阳听到有人喊,但是声音忽远忽近的不真切。
“瓦滴啊宿主哟~你再不醒,你的发际线要让老色批撸秃噜皮了,你的小黄书要让老色批都收走了,你的酸辣粉要过期了,你的螺蛳粉要臭,你醒一醒撒~”
系统很担心,只能一直不停在宿主意识里逼叨叨,说不定他嫌烦,就起来骂自己一通,只要能醒,骂就骂吧。
当初宿主问系统能不能电宿主身体时,就猜到他打什么注意。
利用宿主身体导电,把挟持的人也电晕,这样可以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也给老色批足够反应的时间。
但电晕一个人,宿主本身身体也要承受相同的电压,虽然系统很小心的控制,可还是不太行。
一开始,宿主就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他总舍不得让老色批为难。
“我的宿主,本系统已经被你养废了,你说除了你谁能让我那么省心,谁能带我走向统生巅峰呢?你就醒醒,球球了,你说我一串代码跪下也不好看啊。”
“不跪...也行,叫爹。”
系统短暂沉默之后,“爹。”只要愿意醒,叫爹都行,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莫之阳很累,但是系统一直在意识里逼叨叨,还是强撑着给他报个好消息,睁开眼睛,“嗯~”
“阳阳!”
原本欲死的心又活过来,岑遇行在床边守了整整三天,那三天就好像半只脚跨过鬼门关,如今算是回来了。
“别担心,我很累想睡一觉。”莫之阳强撑着抚上的的脸颊,已经胡子拉碴,“去洗漱,我睡一下。”
“好。”岑遇行攥紧他的手,在等他闭上眼睛睡过去,眼眶的泪才敢滴下来。
上天垂怜,把你还给我了。
“上天垂怜,上天垂怜。”攥紧他的手抵在额头,岑遇行低头哽咽,上天垂怜,我没有失去你。
“狗屁上天垂怜。”系统暗骂一句:你知不知道我宿主为了你多努力,他不就是舍不得让你一个孤苦伶仃活下半辈子嘛。
再睡一天,莫之阳活泛多了,匈奴的事情不太知道,只知道岑遇行将他们赶出边塞草原,一直往西去。
现在不算是一劳永逸,也能保边塞百姓百年无忧。
因为顾虑到莫之阳的身体,所以大军晚了两天班师回朝。
“你师兄抓起来,以通敌罪处置了。”岑遇行也不骑马了,就窝在马车里陪着他,生怕一眨眼,人就又不见。
“嗯。”应该的,莫之阳点头。
只是岑遇行担心,就一直抱着他不肯撒手,生怕上天又把自己的宝贝抢走。
班师回朝皇帝高兴,大赦天下,宴请群臣庆贺,边塞匈奴之忧,已解决,而且长期都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叶孝武帝二十年,皇帝已经不行了。
“皇帝这些年,虽然我精心用药温养,但出生自带的哮症,只能延缓治不好的。”莫之阳在皇帝床前,和太医商讨。
“如何,莫神医。”太子进来,二十岁的太子,俊美非凡,这些日子父皇病重,暂管朝政也有些疲态。
太医都不敢说话,只能看着他。
“怕是不太好了,多则七日,少则三日,该准备的都得准备着。”就古人来说,五十二算是高寿了,尤其是还是皇帝这种高危职业。
莫之阳也很用心的为他养身体,但母体带来的症状,不是轻易能根治的。
闻言,太子也是一顿,并未怪罪,“多谢莫神医,这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不可太细究。”这些年,太子与他是熟识。
“没事。”莫之阳应了一声,已经不打算再管,接下来就是看他撑到什么时候。
岑遇行在外边等着,对于陛下的病情,略有了解,也没多问什么,见他出来上去迎接,“如何?”
“回去吧,没什么好等的。”莫之阳握住他的手。
太子此时突然回头看向门口,大将军和莫神医两人互相握着的手,眉头微微皱起来。
孝文帝四日后驾崩,举国俱哀,新帝登基。
新帝登基的第一日,莫之阳就让岑遇行卸了兵权。
“为何?”
年成在门口听着书房里两人的说话声,这是二十多年来,两个人是第一次这样的气氛。
“是,你与先帝是情同手足,是君臣和睦,可你跟新帝不是啊,你和新帝不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就不能要求新帝对你也如同先帝对你一般,这不合理,而且,你手握兵权,受万民敬仰,这是新帝最忌讳的,我能看出来,新帝眼中有的是江山,所谓情,只是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岑遇行坐着喝茶,也不答话,但心情不好。
白莲劝人总是有办法。
“阿行,我不觉得你是因为舍不得权势富贵才不肯交出兵权,你是因为眷顾黎民百姓,对吧?”莫之阳见他脸色稍缓,知道他听进去了,“可是,你要明白,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年轻人才是一个国家的希望。”
听这话,岑遇行有些动容。
“阿行,一个国要靠一个人是不可能的,长江后浪推前浪这话也并非对旧人的怜悯,而是褒奖,你守住那么多辛苦那么久,是该有人帮你一把了。”
面对阳阳的劝说,岑遇行最后还是妥协了,“只是,我大半辈子都在为黎民百姓奔波,若是卸任,该去哪里?”
“回药谷,我们一起回去,年少时我不是说过要带你回去吗?如今我们也都老了。”莫之阳攥紧他的手,新帝只怕对自己目的不纯,得赶紧离开才行。
第二天,岑遇行递了辞呈,新帝表面上万般挽留,实则内心十分欣赏他的识时务,夺回兵权,心情舒畅。
“长盛。”新帝还有一件事没做。
“奴才在。”大太监进来。
新帝把玩着手里一条半旧的蓝色方帕,“去请莫神医,就说朕这几日心悸,让他来给朕瞧瞧。”
若无兵权,岑遇行也只是庶人罢了。
长盛应声下去,陛下对莫神医的感情,这些年还都没有变化。
那年盛夏行宫里,是莫神医跳下荷花池救起当时还是皇子的陛下,又悉心照料多日,只是莫神医与大将军王伉俪情深,只怕...
重重叹一口气,长盛都不敢再想下去。
“莫神医,宫里来人了,说是请您进去给陛下诊治。”年成进来,就看到莫神医在收拾包袱,这是为何。
听到这话,莫之阳就知道,赶紧把金银珠宝还有银票什么的塞进包袱里,“跟宫里的人说,说我早间就回去祭拜我师父了。”
小白莲早就敏锐的发现这个太子不对劲,没有兵权,没有先皇的压制,他一定会对自己强取豪夺的。
年成虽然奇怪,但还是照着吩咐去回话,将宫人打发走。
莫之阳赶紧收拾东西,留下一封信叫年成交给岑遇行,然后自己乔装就从后门离开,京城都不敢待,赶紧出城。
岑遇行回来时,听闻阳阳他走了,只留下一封信,看完之后,才恍然原来阳阳早就发现新帝的不妥,怪不得。
新帝找不到人就打算扣着岑遇行,可惜他也不是善类,交完京中事宜之后,夜半带着年成出门。
只留下一座空荡荡的王府,气得新帝跳脚。
岑遇行按着约定来到一处小村落,就看到几个人围在一起钓鱼,其中一个戴着草帽的身影格外熟悉,驱马过去。
“这位长得还颇像我家小娘子。”
“你长得也像我家大相公。”莫之阳取下草帽,就知道他有办法出来。
两人相视一笑,年成在一旁也跟着乐。
这看的一同钓鱼的村民一愣一愣的,原来媳妇都是这样讨来的吗?
“我带你天高皇帝远,潇洒过天涯,如何?”岑遇行拦腰将人抱起来,按坐在身前,扯过缰绳一扬马鞭。
没人知道曾经的大将军王还有小神医去了哪里,只知道两人必定是能白头到老的。
相识于少年,携手得终老。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一)
逼仄的小瓦房内,一个身材高挑,穿着道士服的男人,在这里格格不入。
道士长得十分俊美,头顶白玉冠,身上一件白色大袖得罗,虽说是素白,但布料隐隐有光泽,一看就只不是凡品。
外披浅碧色外披纱,手持太极桃木拂尘,剑眉星目,真真是威仪不凡。
但不知这似天上神仙的人物,是怎么到这个落后的穷乡僻壤。
长孙无极冷着脸目光紧盯着地上躺着的少年的尸体,许久之后才祭出一道紫符,紫符夹在两指中间,默念一段咒语。
那紫符变成金线钻进尸体的眉心。
几个呼吸间,地上的尸体突然睁开眼睛,像溺水多时的人,突然上岸,猛地坐直起来大口呼吸。
“这,这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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