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哥哥,你也喜欢波若吗?”莫之阳装的一脸无辜又诧异,又恍然明白过来,将抱紧自己的人推开,“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抢了城哥哥的心上人。”
小公子颤抖着唇,一步步朝后退,远离那个男人。
“是啊,我爱了他三年,结果他却把你搂进怀里,莫之阳你要不要脸,你抢了我的心上人,你果然和你母亲一模一样,是个贱人,是个只会抢别人心上人的贱人!”
莫城强撑着爬起来,身形踉跄,手扶住篱笆才站定,“你就是个贱人。”
“我不是了,我没有!”
不谙世事的小公子哪里受得了这种打击,一步步后退,最后撞到身后的木门上,脚一软跌坐到地上,“我不是贱人,我母亲也不是!我没有。”
“阳阳。”
波若未曾想会把小公子打击成这样,“阳阳。”想要抱住他。
可莫之阳突然发疯一般,把人推开,站起来转身一边哭一边跑。
“阳阳!”波若想去追,可莫城想拦着,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我心悦你,我是真的心悦你。”
已经不杀生两百年的波若第一次心里那么强烈想要杀一个人,“该死!”掐住他的脖子,慢慢往上举。
莫城根本不反抗,甚至用唇语说:能死在你的手里,我心甘情愿。
“下贱!”大约是嫌恶心,脏了手,波若直接把人甩飞,转身下去追小公子。
哪怕被这样伤害,莫城都不愿他,只求他别去找莫之阳,哑着嗓子哀求,“你别去,我求求你别去。”
波若恍若未闻,莫城的哀求拦不住他的脚步。
“为什么,莫之阳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啊!”我以为你对所有人都一样,那我也可以安安静静的守着竹屋终老。
可是你怀里偏偏多出一个人,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一路跑到院里,窗户已经被关上,“莫之阳!”波若想要硬闯。
“你别进来,你进来我就死给你看!”
可听到小公子略带哭腔的这句话,终究是忍不下心,波若轻轻敲一下窗户,“打开,有事与你说。”
“我不听我不听!”
莫之阳在屋里咽下嘴里的牛乳酥,有点噎住了,给自己倒杯茶,咽下茶水还朝外喊一句,“你别进来。”
你要是进来,肯定会发现我在偷吃。
波若听他声音如此,也不敢硬闯,就怕他真的出事,“你能否听吾说完?莫城之事,我并不知道,我...”
想说只中意你,但这样的话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
“我没想到原来城哥哥也喜欢你,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他抢你,我不想我母亲被骂贱人,她是全天下最好的母亲,你还是回去吧。”
外边的人还以为他在哭,其实莫之阳开始拉系统斗地主。
波若不愿离去,但也不敢贸然闯进去,就小公子那细皮嫩肉的,掐一下都会淤青,要是真的做出什么傻事,那会疼死。
“宿主,你打算什么时候放老色批进来?”系统觉得,总不能让他一直搁外边等着,到时候下人不好送饭。
“他想进来的时候,自然会进来的。”莫之阳知道这家伙坐不住,没多久肯定闯进来,“再玩两把我继续演戏。”
“好吧好吧。”
里面逐渐没了声音,波若担心得不行,生怕他想不开,天知道小公子那么蠢,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终于还是闯进来去了。
结果就是看到小公子伏在床上哭,总是见他笑,还是第一次见他哭。
“阳阳。”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小公子还在气头上呢。
波若没走,一步步走到床边,“你是恼莫城,还是恼吾?”这话总该说清楚,不能不明不白的被厌恶。
“都恼,出去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也不想见到他。”小公子嗓子哑了,肩膀也一直在抖。
系统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表示:“当时我就是很后悔,没劝宿主多喝点水,以至于他吃东西被噎到导致喉咙哑了,另外他不是在哭,他在笑,谢谢。”
“你恼他与吾无关,但恼吾,定是要辩驳一句的。”这怒火怎么都不能烧到自己头上,波若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你且先起来。”
莫之阳闹脾气,“我不!”
“起来。”波若想去揪他领子,手刚碰到衣服就放弃了,“你恼吾什么?砍头都得先审一审,你不给吾机会辩驳?”
小公子捂住耳朵,“我不听不听!”
真是不听话,波若左侧身弯下,只用单手就能把小公子拦腰抱起来,一把按在腿上,“且听吾说。”八壹中文網
莫之阳哭得鼻头红红的,脸颊被泪水浸过,也红红的,还有泪珠子挂在下睫毛处,欲落未落太可怜了。
目击者系统:“宿主用半分钟的时间,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且我目击过程后表示叹为观止。”
“莫要再哭了,”波若凑过去,用薄唇接小公子睫毛处的泪珠子,有点涩也咸咸的,味道不好,还是血甜一些。
“我不哭,我也不想理你。”赌气用手背胡乱擦掉泪珠,莫之阳咬住下唇,下唇都要被咬破了。
这小公子怎么说不通呢,波若叹口气,吻住小公子的嘴,把下唇从他牙齿下救出来,“此事与吾无关,你为何不理吾?”
“还不是你的错?城哥哥明明是喜欢你的,你却来找我,不怪你怪谁?你就是看我好骗,才耍弄我!”莫之阳气鼓鼓的,像是一只小仓鼠。
鹿儿似的眼睛泪津津看着他,这谁能生气。
波若也是忍不下心恼他,若是换其他人,吸干血丢到一旁自生自灭就好了,偏偏这个小公子,眼泪像捏住自己七寸,又疼又气,你还舍不得杀他。
“吾并未耍弄你,这世间见过吾的人,多少都会有些龌龊心事,只是那人偏执,吾也不曾回应他,至始至终都只是他一人臆想,这也要怪吾?”
小公子一副,好像是那么一回事的表情,“那,那你也不该对城哥哥那般啊,他也只是喜欢你,并未有错。”
小白莲要懂得怎么给敌人“开脱”。
“他喜欢吾,与吾何干?”这小公子脑瓜子怎么想不通,波若也未曾苛责,“那吾问你若是喜欢一个人,便要千方百计和他在一起,哪怕他不喜欢你?”
“对...”好家伙,莫之阳差点就要说对啊,还好话到嘴边拐了个弯,“我而言,若是他不喜欢我,那我便远远瞧着,他欢喜我便跟着欢喜,若是他不欢喜,那我也不欢喜,他不喜欢我,又怎敢去打搅。”
其实对小白莲来说:老子是要这个瓜,又不在乎甜不甜。
“是啊。”小公子总算是开窍了,波若继续循循善诱,“吾不中意莫城,他死活好坏,就与吾无关,况且你也明白了,中意一个人是一个人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那为何你这笔账要算在吾的头上。”
波若活了那么久说中意的人,只怕得有一个城那么多,那些人不过蝼蚁而,谁会在意蝼蚁的仰慕之情,但对小公子,不能那么说。
小公子心思敏感又蠢,脑袋跟不开窍的榆木似的,你一说,他又要哭,说自己是蝼蚁,好不容易哄好,可不能再哭。
装出一副恍然又不是很懂的表情,莫之阳深入沉思:所以,今天晚上吃什么。
“他的感情,你不能算在吾的头上,更不许算在自己头上。”抱着小公子哄,波若虽然未曾哄过人,但书读的够多,歪理一套一套,把小公子哄得一愣一愣的。
“那,那他说我母亲也是贱人!”莫之阳又想到什么,眼睛瞪大,“对,他说我母亲也是贱人,我母亲不是,她不是!”
“她不是,是莫儒明明和白惢有婚约,也孕育孩子之后,才使计与你母亲成亲,所以你母亲没错,错的是莫儒。”波若亲亲小公子的额头,“否则,莫城怎么比你年长两岁?你这小脑瓜子,没想明白吗?”
莫之阳从震惊到最后失望,“真,真的吗?”继而垂下头,“山墨跟我说的时候,我是不信的,我想发奋读书,去找出山墨所说的证据。”
看来小公子突然发奋,原来是这个理由。
“那你如今听完,还讨厌吾吗?”波若揽着他的腰,尖细的指甲在腰间滑动,“还是恨莫城?”
小白莲怎么可能恨人呢,莫之阳攥紧他的袖角,轻轻摇头,“都不恨,只是想要继承莫家,完成母亲的心愿。”
“你若是想要莫家,那还不简单。”这还不是波若一句话的事儿,这莫家明面上是莫儒的,但内里却一直是波若做主。
莫家从一开始发家,就是靠的波若。
“算了,不与你说了。”莫之阳装出你又在耍我的表情,从他腿上下来,“我会努力好好读书,叫舅舅们高兴,这样他们就可以帮我。”
波若不乐意,转着玉念珠,“你怎么不叫吾高兴?”若是吾高兴,莫说是莫家,天下都能给。
“你现在还不高兴吗?”小公子眯起眼睛质问,老子心都掏给你了,你还不高兴。
打包贱卖把,老色批一斤两块,也就是废铁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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