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想到他会不会去抓鱼,到屋后的河边去看,还是没看见,但有一个菜篮子放在小路边,这条小路是通向后山的。
这竹篮子是家里的,男人见他背过,弯腰捡起篮子,那有可能在后山,顺着小路走上去。
“莫之阳!”
男人一边喊他的名字,一边走上山,手里还提着篮子。
没一会儿,莫之阳就听到他的喊声,后山本来就不大,要找很简单。
“他来了。”莫之阳站起来,一咬牙故意把脚崴了,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我在这里。”
要说狠,还是宿主对自己最狠,系统佩服。
听到回应,男人赶紧顺着回答的方向跨步过去,只是脚步略微有些急了,自己都没有发现。
“我在这里。”
远远的就看到他跌坐在地上,揉着脚,男人走过去,“怎么?”
“我脚崴了。”莫之阳被他这一看,就有点心虚,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对不起。”
男人没有说话,蹲下去看他的脚,确实已经肿起来,这点小伤倒是不算什么,“回去。”
“好。”莫之阳撑着想要爬起来,可好几次都没有办法啊,最后跌坐回去。
还是男人看不惯,直接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转身下山。
老色批真的很高,又高又壮,被他抱着很有安全感,本来想好好享受的,但人设不允许啊,莫之阳只能僵直着身体,假装自己很害怕,很拘谨。
嘤嘤嘤,老色批的怀抱好暖好快乐。
“恩公,对不起。”莫之阳在他怀里小声道歉,“我本来是要到河边捞鱼的,可是看到一只受伤的兔子,我想着可以抓到那只兔子可以帮你减轻负担,没想到追到后山崴了脚。”
越说越小声。
要不是猎户把人抱着,离得很近都不知道他说什么,但哪怕知道,也是淡淡的应一声,“嗯。”
这家伙真的是惜字如金,嗯一声感觉都好难得。
“恩公,你叫什么?”或许是这样的氛围太暧昧,莫之阳忍不住想找其他的话头。
姓名?
“公仪炤。”男人居然回答了。
莫之阳其实只是问个趣儿,也没想到他会回答,但是公仪炤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贵气,不像是一个猎户有的名字。
“恩公的名字可真好听。”莫之阳一脸艳羡,“我叫莫之阳,那时候是阿爹请了村里的私塾先生给我取的,后来没多久,村里遭洪水,阿爹阿娘就死了,我就投奔舅舅。”
怀里的人喋喋不休的说着,男人也没有回答只是问的时候,会嗯一句表示知道。
回到家里,公仪炤把人放到床上,蹲下来解开他的鞋袜,脚踝的地方已经肿起来,看起来扭伤的还挺严重。
“要敷草药。”男人说完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他嵌满红霞的脸,水盈盈的眼里还有羞意。
突然明白过来,一个哥儿被看脚意味着什么。
“嗯。”莫之阳低着头,应得细弱蚊声。
小白莲们要记住,有时候一点害羞就能把气氛点燃,纵使他并没有那种心思,可你一脸红,气氛就会变得奇怪,连带着他也会觉得暧昧。
暧昧,是点燃两个人感情的最好引子。
“我去找药。”被他的脸红搞得心烦意乱,公仪炤松开手站起来,嘱咐一句,“好好休息。”
“恩公。”见他要走,莫之阳赶紧拉住他的袖子,“恩公,这天晚了不安全,明日再去,我挨一晚上就好。”
低头看一眼被拽住的袖子,公仪炤扯回来,“没事。”说完就转身出去。
到晚上,莫之阳忍痛睡着之后,突然觉得脚上一凉,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他手里捧着一个破碗,碗里还有草药,鼻尖也是青草的清香。
“恩公,你怎么出去了。”莫之阳回神过来,也看到他头发上沾染的露珠,心疼起来,赶紧扯过袖子给他擦干,“那么晚出去,要是遇到狼群可怎么好啊。”
公仪炤也没有说话,安静的给他上完药,“好好休息。”嘱咐完这一句就走了。
高冷得不行。
那个草药还真的是不错,莫之阳敷上一晚上之后,不是那么疼,也消一点肿,但还是不能走路。
“好好休息。”公仪炤给他上完药就走,也不管他说什么。
莫之阳目送他出去,“这一次的老色批好高冷啊。”
高冷又欠揍,没关系,以后会好的。
老色批不会做饭,到晚上的时候,莫之阳还是一瘸一拐的走到茅棚的厨房,至少给他做点棒子面粥也好。
单手扶着灶台,莫之阳寻思着,“你说老色批今天什么时候回来,我打算种点菜,但是篱笆还得围起来才行。”
“不知道啊,话说宿主,你真的打算做个贤妻良母啊。”系统还没想过宿主会这样。
“跟老色批在一起,吃糠咽菜都可以。”那么多位面下来,莫之阳对物质没有什么太大的要求,只要不饿肚子就好。
任务完成之后,时间自由支配,就可以和老色批在一起。
今天公仪炤回来的有点早,打到两只兔子和一只野鸡子,一回来见到他瘸着腿在做饭,眉头皱起。
“恩公,你回来了。”莫之阳粲然一笑,笑容比此时的夕阳还要灿烂。
公仪炤偏过头,把野鸡子丢到他跟前,转身离开。
“恩公,你!”
莫之阳想问他是个什么意思,这只鸡丢在这里是要吃吗?
小白莲还没领会他的意思,他已经把兔子放好折返回来,拎起地上的野鸡子开始宰杀拔毛。
莫之阳做好饭他也处理好那只鸡,放到他跟前,“熬碗鸡汤自己喝。”
丢下这句话,高冷的转身离开。
“他是在关心我。”莫之阳笑得眉眼弯弯,看来怀柔政策很有效果,他已经开始在意我了。
兢兢业业的把鸡汤熬好,一大半的鸡肉让给他,自己留一点,“恩公,鸡汤熬好了,你试试吗?”
公仪炤在门口擦拭那把弓,听到他的声音却没有理会。
“恩公,我脚不方便,你自己端过来好不好?”脚崴了,莫之阳就坐在小板凳上,伸脖子喊他。
听到他脚不方便,公仪炤才起身走去厨房,“你自己喝。”
说完就要走,莫之阳赶紧叫住他,“恩公,鸡汤太多了我喝不完,你帮我喝点好不好?”说着,指了指灶台边的大碗。
老色批整天干体力活,可不能饿着。
“不用。”公仪炤瞥一眼那碗汤,野鸡子不大,这一碗就足足的大半鸡肉,眯起眼睛。
“一起喝,恩公不喝我也不喝。”铁了心,莫之阳鹿儿似的眼睛看着他,一脸坚定。
似乎拿他没办法,公仪炤走过去,端起碗小抿一口,很意外,倒是很好喝,他的手艺很好,比御厨也不遑多让。
“恩公,你再多喝点吃点肉,我胃口小,吃什么都很少,你多吃点。”莫之阳见他喝下,笑意盈盈,“你多吃点吧。”
他吃的不少,公仪炤知道,他的胃口可以和自己比较,再多喝一口就把碗递给他,“饱了,你吃。”
莫之阳伸出手接过碗,指尖无意碰到他的手指,脸突然一红,低下头来,“我也喝一点。”
看他低头喝汤的样子,耳尖泛着不正常的粉色,公仪炤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继续去擦拭弓箭。
他的弓是绝世好弓,莫之阳能看出来,两个人没有同过房,他住右边的屋子,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喝了一点点,莫之阳就把鸡汤藏好,打算明天早上给他熬鸡汤粥喝,让他吃的饱饱的出门。
“过两天我脚好了,我就在外边围上篱笆,然后就种上新鲜的菜,这样恩公就可以吃到新鲜的菜。”
莫之阳一边说着一边给他夹萝卜干,“好不好,恩公?”
男人没有回答,就是低头吃东西。
可第二天,男人却没有出去打猎,一大早出去,到中午的时候扛一大捆竹子回来,还有一些藤蔓。
“咦,恩公你怎么回来了?”莫之阳在门口晒菜籽,看到他回来有点震惊,“你怎么背了那么多的竹子?”
“围篱笆。”
男人冷冷的吐出这句话,就开始动作,他实在是太纤弱了,一副风吹过来就会倒的样子,只怕是连竹子都弄不动。
“谢谢恩公。”真的是嘴硬心软,莫之阳衬着太阳,笑得眉眼弯弯。
这一笑,反倒把公仪炤给晃得出神,回神之后继续高冷的围篱笆。
公仪炤有力气干活又快,不过一下午的时间,篱笆就围好,看起来很整齐干净。
“感觉这才像是一个家啊。”看着整洁干净的篱笆,莫之阳突然感慨。
家?
看向一旁一脸幸福的哥儿,公仪炤垂下眸子看着自己的手,原来家居然只是一个篱笆,也不知道是太阳太好还是他笑得太灿烂。
心里暖暖的。
接下来,两个人的相处总是会“不小心”发生肢体接触,气氛总是暧昧。
脚好之后,莫之阳就开始忙活菜园子的事情,翻土种菜,没多几天地里就长出嫩嫩的芽儿。
“恩公,你知不知道,今天我种的油菜冒芽了,绿绿的可好看了。”莫之阳小跑出去迎他回家,“过些日子我们就有新鲜的青菜吃,我就不用去挖野菜了。”
“哟,这不是那对狗男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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