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拒绝我?没有人敢拒绝我。”
莫之阳进电梯,确定他没跟过来才放心,但还是将那个男人放在心上,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欠钱的事情,“系统,你去查查那个人会不会和高利贷的那群人有关系。”
“得嘞!”
外卖还得继续送,打工还是要打工的,打工人打工魂,打工的人不辛苦,是命苦,晚上去酒吧工作。
一位客人喝醉了,这种事情常有,莫之阳帮忙扶进卫生间洗漱一下,别影响到其他客人狂欢。
“小心。”
这位客人实在是太高大了,半个身子压在莫之阳的肩膀上,小白莲只能左手扶着墙,右手扶着客人,一步步送到卫生间里。
莫之阳推开厕所门把人扶进去,刚要把客人放到地上,原本醉醺醺的男人突然清醒过来,一个锁喉,用手臂锁住他的脖子,掏出枪指着他的太阳穴。
“你干什么!”只慌乱一瞬,马上冷静下来,莫之阳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别挣扎否则枪子儿不长眼。”说着还怕他不信,用枪口顶了顶他的太阳穴,“听明白了么?”
“我知道了。”
现在不是硬拼的时候,莫之阳冷静下来,点点头,“你要我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杀我求求你。”
“很好。”
莫之阳屏住呼吸,整个后背都靠在他的胸口上,慢慢的被他用枪指着头往门口走,但外边有说话声,好像有两个人走过来。
杀人停住开门的动作,想等外边两个人离开再把人劫持出去。
但就是这一点点时间,足够莫之阳反杀。
莫之阳趁他侧身听动静的时候,猛地一抬头,用后脑勺撞他的下巴,右脚同步抬起来狠狠朝他脚指头一跺。
上下两个弱点都被攻击,男人下意识要往后缩肚子。
就趁着这个机会,莫之阳抓住他持枪的手,用力一掰,他一吃痛手就放开,枪也就掉在地上。
莫之阳抬脚把枪踹开,一个过肩摔把人撂倒,用膝盖顶住他的脖子,“是谁?”
怕他反抗,莫之阳解开皮带他他的手捆住,再把他的皮带解下来绑住脚,“特么是谁让你来的?”
“你最好杀了我。”男人并没有恐惧,甚至说到死字眼睛都不眨一下。
“啧,你这话说的,我可是好人啊,我是个就算欠债也是老老实实还钱的老实人呢,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多晦气。”
莫之阳站起身,走到角落把枪捡起来,“我不会杀你,因为杀人犯法。”
男人不打算听他说,闭上了眼睛。八壹中文網
“我呢,也不打算杀死你。”把玩着手上的枪,莫之阳一步步走向那个男人,“我要把你脱光了丢在街上,不知道捡尸的那个是人是鬼咯,或者把你交给白先生,就是那个白挚,我觉得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说话间,玩闹似的把枪顶在他的额头,“杀人,是最笨办法。”
莫之阳打算把他交给白先生,他曾经说过,他的爷爷在查贩卖器官这件事,但不了了之,当然要交给他,也得找个稳妥的办法。
应该让老色批来交给白先生。
确定之后,莫之阳拎起他的领子,把杀手的后脑勺狠狠磕在洗手池边,等人晕过去随手一丢,再把整个卫生间弄湿。
做完这些,拍拍手。
“系统,把他电晕,再模糊这一段记忆,让他忘了我把他反杀这件事,只当做是他自己磕到头。”
“得嘞!”
今天晚上的陆景岸在加班,因为服务器要升级维修,反正阳阳也在上班,到时候可以去接他下班,然后一起吃夜宵。
“陆总,这个bug有点难搞,麻烦你看一下。”
“好。”
陆景岸走过去俯身下去看代码,“这一行有问题。”
大家都在认真开会的时候,不知道谁的手机铃声响了。
“喜羊羊~喜羊羊~喜羊羊~”
还是重复的喜羊羊与灰太狼前面那一段喜羊羊,谁那么幼稚啊,大家面面相觑,想着该嘲笑谁。
结果,就是陆景岸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面无表情的按下接听,“阳阳,你想我是吗?我也想你了。”
“咳咳——”
这个傻憨憨一样对着手机傻笑的人是自己家那个不苟言笑,规律得像是机器人一样老板?
难道是加班太久,眼花了?
“什么?!”陆景岸听到那边说的话,脸色一变,捞起椅子上的外套,“我马上过去。”
“老板是疯了吗?”
“老板是恋爱了。”其中一个程序员晦表情晦涩,摸摸逛光洁的头顶,“恋爱中的男人,都是这样的。”
大家这才恍然,原来恋爱的魔力那么大。
陆景岸开车赶到酒吧时,就看到吓成一团,裹着毯子的阳阳。
同事看陆景岸过来,也都纷纷退出休息间。
“你没事吧阳阳?”陆景岸走过去,一把将人抱住,温声细语的安慰,“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莫之阳被吓得瑟瑟发抖,窝在他的怀里拼命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就扶着一个喝醉的客人进卫生间,然后出去要给他拿毛巾的时候,他突然掏出枪对着我,地上有水,他踩到水滑倒了撞到头,枪也掉了,我,我害怕。”
抱紧怀里瑟瑟发抖的人,陆景岸心疼得不行,“没事的阳阳,有我在别害怕,不怕不怕。”
但是,有枪的话就不是普通的人,看来要让白挚来查一查。
“我害怕。”莫之阳声音沙哑。
这一声把陆景岸喊得心都酥了,“没事的阳阳,别担心我在这里,那个人呢?”
“被送去医院了,在市三院。”莫之阳故意告诉他地址。
陆景岸打算先给白挚发个信息,让他处理一下这件事,说不定对白家有帮助。
因为受到惊吓,主管大发慈悲的让陆景岸先把人带走,好好休息,看陆景岸开的车,大家就都知道人家是真的有钱。
莫之阳跟了他,哪里还需要去打工,离职是迟早的事情,不过也好,傍上大款也不错。
一路上,陆景岸担心阳阳害怕,手一直牵着他,试图用肢体接触给他安慰。
而莫之阳却在思考,该怎么不破坏人设的前提下,打探到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的手下,是不是那个灰色产业链中的一环。
“阳阳,你还在害怕吗?”
车子到家,陆景岸拉好手刹之后,才发现阳阳居然一直在发呆,解开安全带主动抱住他,
“别怕,一切有我。”
对啊,一切有老色批啊,莫之阳豁然开朗。
“我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对我动手,我没有得罪任何人啊。”莫之阳声音带上哭腔,“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阳阳,错的不是你,我一定会帮你查出来的。”
他那么伤心,看的陆景岸心疼,直接就把人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谢谢你。”莫之阳回抱住他。
老色批,辛苦你了哟。
收到消息的白挚,第一时间跟给哥哥打电话,让他过去医院看看,白挚自己也动身过去。
两个人在医院碰头。
“怎么回事?”白旭冷着脸,只是一个持枪的杀手,至于惊动自己吗?
白挚把手上的资料丢给他,“曲家那个老头子出事了,需要一个心脏,你自己看看,曲家那个是稀有血型,可近亲不能输血,这是他们收集到所有稀有血型人的资料,应该是预备做手术的时候用的,里面就有莫之阳,其他人不是老就是小,只有莫之阳年纪、身体状况最合适。”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白旭接过资料,全都是本市hr阴性血型的、
“你以为我这一趟出国去干什么?曲家老爷子的那个主刀医生,就是我的床伴,我当然有办法让他开口。”
白挚叹口气,“曲家那个人害死爷爷,我绝对不会忘记。”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持枪的是曲家的人?”白旭看着照片上的青年。
白挚摇头,“我不知道,你要自己去查才行。”
“我知道了。”白旭攥紧手里的纸张,把纸张都捏皱了。
等了一晚上的袁老板迟迟等不到手底下人的消息,而且人也没有带过来,坐在家里的吧台上,仰头把威士忌饮尽,不耐烦的拿出手机打电话。
“喂,你们怎么做事的?那个人呢?”
“老板,可能有点问题,那个人被曲家看上了,说要买下来,要当做血库,完完整整的那一种。”
听到这个消息,袁老板眉头一皱,站起来在客厅里踱步,“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听说是有一个家族的人,急需要hr阴性的血液,莫之阳就是,他们已经把钱打过来了。”
袁老板沉默了,最后妥协,“知道了。”
怎么样都不能得罪曲家,曲家是自己的保护伞,要是得罪他,那自己就完了,为了一个人不值得。
莫之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另一个地方,才恍然:对吼,昨天跟老色批回家了。
坐起来环顾周围,这装修真的是单调得可怕,入目不是白就是黑,墙上的颜色,床头柜,电视柜,甚至是窗帘都是黑白的。
所有的东西都是一丝不苟的,规整的像是机器人住的屋子。
正当莫之阳要下床时,就听到虚掩的门口传来陆景岸略高的声音。
“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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