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莫之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他的表情那就是没有听错,你是要我死吧!
“去长居殿?”小白莲反问一句。
“是啊。”细雨一脸茫然,“寝殿不想去,陛下便可去其他后妃宫中歇息,这规矩一直都有的。”
打量着面前这个人,莫之阳突然嗤笑,“好啊,那就去长居殿。”
“我告诉你,老色批日i你归日i你,但是你要出轨,我可是第一个不答应。”系统不得不出言提醒。
莫之阳却不在乎,大摇大摆的去往长居殿。
看宿主也是铁了心,系统也不想理他,等被老色批按在床上教训,宿主就知道这一碗麻辣烫多少钱了。
来到长居殿,范汝渊也正从前朝回来,看到小皇帝有些意外,“微臣参见陛下。”
“嗯。”莫之阳摆摆手,随意进入殿内,仰躺在贵妃椅上休憩,方才逛园子确实有点累了,得歇歇。
“陛下。”范汝渊端来茶水,“这是今年雨水沏的茶,陛下尝尝。”
莫之阳坐直起来,接过茶水喝一口,也喝不出个好赖,要是烤鸡就能分出咸不咸,只是点点头,“嗯,不错。”
“陛下喜欢就好。”范汝渊看着小皇帝,心中五味杂陈。
还以为小皇帝必定是个不上进,迂腐自卑又怯懦的人,但如今看来只是个被家里娇惯的孩子。
有点小脾气但是不讨厌,尤其是在那一晚上过后,就越发讨厌不起来。
“还好。”莫之阳把茶水放一边,“那什么,范汝渊朕饿了。”
范汝渊:“微臣叫人被晚膳?”
“不必,吃些糕点就好,否则晚膳用不下多少,怀丞相必定又要说朕。”小皇帝叹口气,满满的无奈。
“陛下,怀丞相连这个都管吗?”这衣食住行都要面面俱到,范汝渊疑惑。
“罢了。”
看时间老色批也差不多回来了,莫之阳起身,“朕回去了。”
“恭送陛下。”
小皇帝在长居殿略坐坐的事情传到后宫,后宫的妃嫔就放心下来,还好陛下没有传召侍寝之意。
这下,大家又能吃好喝好开开心心的了。
莫之阳回到寝殿时,怀秋白也已经回来,而且看起来表情很不爽,脸拉得老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推磨回来。
“主人,怎么了?”
“怎么了?”怀秋白不愿承认自己吃醋,但心里的酸楚又抹不掉,“不是去长居殿了吗?本相还以为今晚陛下会在长居殿呢。”
听这话,莫之阳估计怀秋白已经忘了自己失忆的事情,不得不提醒,“奴儿为什么要去长居殿?那是小皇帝的妃嫔又不是奴的。”
这句话,让怀秋白醍醐灌顶,是啊,怎么忘了这件事,陛下还以为自己是奴隶,是假扮的皇帝。
“罢了。”怀秋白生不起气,摆摆手,“用膳吧。”
莫之阳拿捏住他,自然喜上眉梢,想要借口日我?不可能的!
晚膳时,两个人都不喜欢有奴才伺候,就全部挥推下去,由怀丞相亲自给他布菜伺候。
“其实奴儿今天散步回来要回宫的,结果想到殿中主人不在,就觉得无趣,恰好细雨说可以去长居殿,奴儿才去的。”
怀秋白:“你说细雨劝你去长居殿?”
“对啊,否则奴儿还不想不起来有长居殿这回事呢。”莫之阳吃着饭给他点信息,只需要稍加提点,老色批肯定会知道自己的意思。
系统疑惑,“宿主,我突然智商不够用。”
“细雨是齐王的人,范汝渊也是齐王的人。”其实莫之阳刚开始没有怀疑,直到他说漏嘴那句话。
其实莫之阳一直以为细雨是老色批的人,所以没有多加防范,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当然了。
怪不得第一次见端王的时候他前来通报,按理说老色批是不会让其他人见自己的,但他却能例外,这个问题因为自己中毒就没有人注意。
还有,去齐王府的那一次,恰好在老色批不在皇宫的时候禀告这件事,恰好自己过去,他之所以在自己去王府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老色批,就是为了保护自己。
如果他真的是老色批的人,那这个邀请根本不可能到自己面前。
细雨藏的很好,莫之阳不敢再让他留在身边,毕竟这是个定时炸弹。
怀秋白在得知这件事之后就明白,没想身边居然藏了那么个人而自己却不知道,这细雨很可能被半路策反的,得去查查。
不到身边,小皇帝下朝回来的时候,发现细雨不见了,而且伺候的人换了一茬,看来老色批是动手了。
“奴才细雨给陛下请安。”
新换来的一个小太监,人看着很机灵。
“细雨不是你。”莫之阳故作疑惑的看着他,好像不知道怎么变了一个人。
“回陛下的话,奴才是新指派过来伺候陛下的,怀丞相怕陛下叫不顺口,还让奴才叫细雨。”这个细雨说话讨巧,人瞧着也机灵。
莫之阳点头,“知道了。”对为什么换掉也不感兴趣。
午间用膳的时候,莫之阳才想起这件事,多嘴问一句,“主人,那老细雨怎么了?去哪里了?”
“回老家了,毕竟年纪大手脚不利索,我就让他回去了。”没敢告诉小皇帝真相,怀秋白是怕吓到他。
“那好吧。”没有多问,莫之阳就低头用膳。
这几日老色批对自己的态度很耐人寻味,而且眼神也越来越柔和,一切都让莫之阳觉得差不多可以实施计划。
于是这一天,决定最后测试一下。
本来应该上朝的时辰,莫之阳却窝在被窝里怎么都不肯起来,“朕不要!朕不要上朝,都出去!”
“陛下!”
怀秋白也无奈,虽然这几天小皇帝确实劳累,但不上朝总归不好,“起来上朝,待会儿早膳想吃什么都让御膳房给你做行不行?”
“不行不行!”
恼得莫之阳抬起手啪的一下挥在他脸上,但也不重,打完之后又自顾自翻身背对着人,闭上眼睛睡觉。
这宫里伺候的奴才都是怀秋白安排的,看到怀丞相被打,噗通跪了一地。
怀秋白忍无可忍最后还是决定再忍忍,“那就不上朝吧。”左不过只是一天,让他睡一睡。
挥退众人,怀秋白自己去处理那些冗杂事情。
一觉睡到自然醒,莫之阳打个哈欠起来,“看来时间差不多了。”他对自己的容忍限度已经超过预估,时机成熟,老色批你就等着我算账。
这几日,莫之阳都喜欢在御花园里溜达,因为夏天了,有一大片荷花池都开花了,所以很喜欢那里。
总是过去,宫里的妃嫔似乎知道这一点,都会避开那个池子,生怕被小皇帝一个顺心就看上然后召去侍寝。
但有的人就不一样,比如范汝渊。
上一次锦鲤池是偶遇,但这一次荷花池他似乎是有备而来。
“参见陛下。”
“咦,是你啊。”莫之阳兴致缺缺的坐在凉亭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大拇指的扳指,“你不用去上朝吗?”
“今日休沐。”范汝渊提着食盒上凉亭,“陛下可要用些糕点?”小皇帝好吃,宫里都知道。
既然有人要来搅合,莫之阳也拿他当一回垫脚石,“好啊,你也坐吧。”
“谢陛下。”
两个人在凉亭里聊天说话,糕点吃一半,莫之阳站起来,“今年这些荷花开的很好。”一边说一边走近荷花池。
“确实。”范汝渊嘴上赴宴,但是心里根本没想这些事情,看着小皇帝的背影在悄悄走神。
“往年你又没进宫,怎么知道这荷花池好不好看?”
“是吧。”
范汝渊还在走神,就一听到噗通一声,然后就是喧哗声。
“陛下落水了!”
“什么?!”这下总算回神过来,范汝渊想都没想直接两上去噗通一声扎进水里,刚进水里就摸到小皇帝的一片衣角,闭气往水下钻。
这一喊也喊来附近巡视的侍卫,纷纷过来帮忙捞起小皇帝。
远在书房的怀秋白得知此事之后,瞬间坐不住,匆忙赶过来要瞧瞧人怎么样。
“师父。”来诊治的是叶司辛。
怀秋白紧张得藏在身后的左手微微握拳,“如何?”
“回师父的话,稍微呛水,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人还在昏迷大约是受惊过度,得等到晚上才能醒。”
叶司辛有些吃惊,从未在师父脸上见到这样的惊慌的表情,是因为小皇帝吧。
“知道了。”虽然叶司辛已经说了,但怀秋白还是担心,走到床边先把一下脉,确定无事才放下心来。
“怎么好端端的就落水了呢?”
“落水时,陛下正与范汝渊范大人一起。”细雨跪坐在一边解释。
听到这名字,怀秋白眉头一皱,“范汝渊?”那应该是齐王动的手脚,但没有收到过消息啊,难道齐王府的细作被揪出来了?
不可能,她不可能会被人知道的,难道是细雨所为?也不可能,细雨已经死了,还是闻习亲自处死的,看来宫里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人存在。
需得好好排查。
怀秋白握紧小皇帝的手,一切等他醒了再说吧。
这一等就一直等到晚上,等到小皇帝醒过来。
“你醒了?奴儿。”
“奴儿?”小皇帝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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