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弈亲了亲阳阳的嘴角,“阳阳,你叫莫之阳吗?”
“嗯哼~是,我是莫之阳。”莫之阳回应完张嘴咬住老色批的肩膀,把动听的声音都堵回去。
是莫之阳就好。
商弈将昏睡过去的阳阳放到床上,抚上脸颊,细腻的肌肤触感极佳。
“寡人知道你不是你,但你是你就好。”
牢里的赵云龄被放下来,甚至请了太医来治伤。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赵云龄觉得应该是商公子听了自己的话。一想到这个,赵云龄就觉得自己所受的苦都值得。
只要商公子能知道莫之阳的真面目,这一切都值得。
甚至已经开始幻想,等杀了莫之阳之后就求商公子,好好赏赐那个太监,不过那个太监怎么都没有来。
赵云龄不知道自己已经害死了云贵,如果不是那一眼,也不至于让云贵被商弈发现。
莫之阳睁开眼睛发现身侧空荡荡的,估计老色批在忙便没有着急起身,转而问系统,“任务没完成是为什么?”
“因为两个人还在庆国,只要两个人离得够远就算是拆散成功。”系统觉得这原主的思维也够简单的。
就是两个人离得远就是拆散了?好怪的思维方式。
“那行吧。”莫之阳翻个身趴在床上,让略酸的腰缓一缓。刚刚脚差点抽筋,也得缓缓。
“不过,赵云龄身上还有伤,估计得缓几天。等他身体养好一点,就可以了进行计划,不过此前我必须稍微刷点仇恨值,否则赵云龄不杀我的话就麻烦了。”
莫之阳开始完善计划,只要假死就可以摆脱大梁,还能完成任务。
但计划如果不完善,狗皇帝察觉到,那王府的那群奴才肯定都会死。狗皇帝不可能会允许有人背叛。
“稍加思索,我知道怎么办了。”莫之阳首先得去赵云龄那边演个戏。想到这里,还是从床上爬起来,揉着酸疼的老腰,传上轿撵去地牢看看。
系统:“你是真的懒,这点子路都懒得走。”
“我要稍微存点力气演戏啊。”莫之阳揉揉腰,“等一下还得来个狠的,顺带把狱卒的人都换成自己的人。”
想到接下来的工作量,小白莲觉得得涨工资了。
赵云龄的伤都敷上药,躺在收拾过的床铺上,虽然这里比不得其他人地方,但比之前已经好多了。
“赵云龄!”
正当赵云龄打算休息时,莫之阳闯了进来。
“赵云龄,你对商弈说了什么。”莫之阳气势汹汹的快步走过来,双手攥紧铁栏杆,“你和商弈到底说了什么,他为什么会这样对我!”
赵云龄从床上坐起来,“你说什么?”看着气急败坏的莫之阳,心里舒坦,“商公子是不是看清你的真面目了?”
“我的真面目?我的真面目是你爹!”
莫之阳气得指着赵云龄的鼻子打骂,“肯定是你跟商弈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说本王是骗子,为什么会啪啪啪的打我!”
系统:我证明,真的是啪啪啪的打。
“商公子真的那么说?”赵云龄听完,忙从床上下来,“商公子真的听进去我的话了吗?他知道你是骗子了。”
“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如今他要将本王囚禁起来,赵云龄你到底说了什么!”
看着莫之阳这一副怒火攻心的样子,赵云龄只觉得心里畅快:太好了,商公子听进去自己的话,知道莫之阳是个坏人了。
太好了,老天垂怜。
“不,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莫之阳捂住心口,想要把恐惧压下去,一步步往后退,“我要逃走,你要跟我一起走!”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走,我的目的就是来庆国,来找商公子!我才不要和你回去大梁,你要走自己走!”
赵云龄已经想到自己未来的美好日子,我一定会跟商公子在一起,然后联手把莫之阳置于死地。
“不,你一定要和我走,我不能和商弈在一起,你也不可以!”说着,莫之阳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大梁陛下曾经给我不少人马,你要和我一起离开庆国!”
“我不会和你走,我要和商公子在一起!”
莫之阳可没有理会,隔着栏杆手伸进去一把拽住赵云龄的衣领冷笑道,“我告诉你,到时候就算绑,也会把你绑走。”
“莫之阳!你放开我!”
莫之阳转身离开,不理会身后人的歇斯底里,方才还神色匆匆一出地牢门整个人都笑起来。
“阳阳笑什么?”商弈早就在外等着,已经猜到阳阳来到这里。看样子,已经演了一场好戏。
“笑好笑的事情。”莫之阳快步扑进商弈怀里,“刚刚赵云龄说我走了之后要和你在一起,笑死我了。”
“嗯。”商弈抚着阳阳的背叹道,“接下来轮到寡人了。”
莫之阳踮起脚亲了老色批一口,笑道,“嗯,辛苦你了。”
“阳阳要感谢可不是那么一回事。”商弈搂紧阳阳的腰笑道,“走吧。”这地牢可不是好去处。
第二日傍晚,商弈又来到地牢。
“商公子!”赵云龄见到商弈喜不自胜,也不顾身上的伤痛爬起来。脚刚沾地,突然意识到自己形象不佳。
赶紧用手整理好已经散乱成杂草的发髻,“商公子,你终于来见我了。”
“嗯、”商弈想要帮阳阳摆脱这个身份,难得好声好气的和赵云龄说话,“寡人知道莫之阳的居心了,多谢你。”
“真的吗?!”赵云龄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伤痛都是值得的,“太好了,只要商公子能好,那我受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
商弈背着手摇头叹道,“我觉得不值得。”
这个太医,至始至终都沉浸在臆想里,这诡异的想法让人莫名其妙。好像寡人一定得他救似的。
但,寡人又怎么轮得到他救?
在原剧情里,赵云龄一直以为自己救了商弈,但其实不是。哪怕没有赵云龄商弈也可以走到这个位置。
这些年精密的部署,赵云龄只是锦上添花罢了。包括莫之阳也是如此,哪怕没有莫之阳,商弈依旧可以顺利离开,只是稍微晚几天。
并不会影响大局,至于喜欢谁那更是商弈独裁的事情,轮不到任何人来指摘。
“值得,只要是为了商公子一切都值得。”赵云龄抹掉眼角的泪渍,那一脸的真诚和爱慕。
看的商弈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自以为是的深情真的让人厌烦。
死缠烂打从来都不是爱,只是自我感动。
“对了商公子,莫之阳今天说他要逃跑,他要逃跑!”赵云龄又找到邀功的事情了,强压下心里的兴奋,“莫之阳说要逃跑,要带着我一起跑,我不肯去,”
“你去,你必须去。”商弈见人已经上套,叹了口气,“自从寡人戳破他的谎言之后,他就一直蓄谋离开。寡人要你跟他一起离开,再到大梁边境时杀了他。”
赵云龄:“为何要到边境才杀,现在杀不好吗?不仅要杀,还要凌迟处死,挫骨扬灰才算报复。”
商弈闻言,每天微不可闻一皱。这赵云龄可真敢说。
“他是大梁使臣,若是死在我庆国边界,那大梁皇帝岂会善罢甘休?两国交战都不斩来使,何况如今并无战事。”
“这样。”赵云龄这才想起来,该死的莫之阳,杀都那么不痛快。
“所以,寡人要你跟着莫之阳去,然后在边境杀了他。这样庆国和大梁就可以不用起战事,还能杀了他。”
商弈现在是强压着怒气说这话的,一句句都是要阳阳死,这赵云龄好大的胆子。若不是留着有用,真该杀。
“对,商公子说的对。”赵云龄自以为明白,咬牙道,“商公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莫之阳的!”
商弈背着手多问一句,“莫之阳好像从未想过杀你吧。”
“那是他的事,这人又坏又恶毒,我一定要杀了他!”赵云龄是妒忌,妒忌莫之阳能和商公子成亲,能来到这里和商公子在一起。
怎么我就不行,莫之阳就可以。
“那就劳烦你了。”商弈背在身后的手握紧拳头,再多和这个人待一秒都会忍不住杀了他。
“不劳烦不劳烦。”
赵云龄满心欢喜的送走商公子,心里已经想好要怎么杀了莫之阳。一定要永绝后患。
等商弈出去的时候,就看到立于夕阳余晖下的阳阳。靠着高高的宫墙,嘴里叼着一个奶糕。漫不经心的环视周围。
狡黠的兔子眼里是无聊,直到目光与自己接触。商弈看到阳阳眼里有了光,朝自己小跑过来。
“阳阳。”商弈张开双手迎接朝自己跑来的人,一把抱住,“奶糕都还挂在嘴角。”说着,俯身亲了下去。
其他奴才或是回避或是跪下不敢直视。
“唔~~”
莫之阳被亲的得软了腰,半挂在老色批身上,双眼迷离问道:“怎么样?安排好了吗?”
“当然。”
老色批做事,小白莲放心。
“阳阳,那赵云龄为何会对你如此嫉恨,你们之间是否有过交集?”
商弈是觉得,一个太医一个王爷,理应不会有交集才是,怎么赵云龄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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