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谢启一家也算是暂时在京城安定下来了。
一眨眼,谢启就迎来了他的十六岁,也迎来了他在大梁王朝过的第十个春节。
大梁王朝的春节和华国古代的春节没什么两样。
从腊月初八吃腊八粥开始。
腊月二十三则是要祭拜主宰吉凶祸福的灶王爷,以求来年的温饱。
腊月二十四,家家户户都要打扫家里的房子,扫除污秽预防疾病。
这期间,百姓们同样也是采购各种各样的好吃的。
只不过谢家这次在京城里过的年有些不一样,他们还是第一次来到京城之中过年。
对于今年谢周氏尤为看重,忙里忙外的指使着丫鬟小厮采买不同的吃食和用具。
好不容易等到年三十这天,谢周氏才松了一口气,准备热热闹闹的过个春节。
但吃了午食,睡了一觉起来之后,谢周氏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女儿了。
想到此处,谢周氏的内心有些隐隐不安,连忙往谢香茹平日里最爱去的后花园找去。
但令她失望的是,找遍整个后花园也没看到谢香茹的踪影。
随着时间的流逝,谢周氏的心越来越往下沉,各种不好的设想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
平常谢香茹出门的话,是会跟她说一声的。
不死心的谢周氏又发动小厮和丫鬟到处找谢香茹,这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午睡的谢启。八壹中文網
看着外面的下人们不断呼唤着妹妹的名字。
谢启发觉小妹好像是出事了,瞬间清醒了过来,奔向谢周氏的面前问道:
“娘?小妹什么时候不见的?”
见谢启来了,慌乱的谢周氏才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着急的说道:
“吃过午食我就去睡了一觉,醒来就没有看见茹儿了,我找遍了府里都没有看见你妹妹。平日里她出门都是会同我说一声的!这可怎么办啊?”
谢启看着谢周氏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的样子,赶忙安慰道:
“娘,你别担心。小妹不可能凭空在府里消失的。今天是除夕,应该是她贪玩跑出去了。你就在家里,我出去将小妹找回来。”
听着谢启的这番话,谢周氏成功的冷静了下来,她点了点头。
见安抚住了娘,谢启才往府外冲去。
在这之前他也问过门口值守的小厮了,他们都说没有看见过小姐。
想着妹妹平时古灵精怪,不爱走正门爱爬墙的性子。谢启打算先沿着谢府转一圈。
前面的院墙都没有发生什么异样,直到谢启走到背街那一处小巷时,赫然发现了小妹的贴身侍女若月躺在地上了。
谢启立刻叫醒了昏迷中的若月,面色严肃的问道:
“若月,小姐呢?”
听着大少爷的声音,若月还有些迷迷糊糊,再睁眼看到大少爷正在上空时,若月一下子清醒了起来呢喃道:
“我怎么在这儿啊?”
只是瞬间,若月就反应了过来着急的说道:
“大少爷不好了!小姐被人给抓走了!”
听着这话,谢启的眉头都能拧成川字形了,赶紧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今天除夕,小妹想去给家里人选礼物,再在守夜的时候送给大家,给大家一个惊喜。
所以今天她是爬墙偷溜出来的。
但是刚跳下墙头,一个扛着大布袋子,袋子里漏出一双绣花鞋的蒙面人就出现在了她们俩的眼前。
随后一阵烟雾袭来,若月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知道了大致的来龙去脉,谢启的脸色越来越沉。
看来小妹是遇上拍花子了,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布袋子里装的也是被拐的少女了。
想到家中的娘,谢启稳了稳心神。随后对着若月道:
“若月,你先去徐府找徐大人帮忙找下小姐,我现在去报官,先别回府告诉夫人。”
打发走了若月,谢启就马不停蹄的朝着县衙赶去。
京城也是有县衙的,只不过对比京城外的地方县令来说,京城的县令可是憋屈多了。
随便一桩案子都能牵扯到皇亲国戚。
所以为了平衡,皇帝任命京城县令的时候,挑选的多半都是有些背景的世家子。
还没走到县衙谢启就听到了不少百姓的哭声,他才发现县衙竟然围满了一圈的人。
一问之下,谢启才知道这些都是今天丢失孩子的家属们。
这些丢失的孩子有男有女,六到十三岁左右的都有,但无一例外这些丢失的孩子家境都是不错的!
甚至还有几个是官员的孩子。
看着这一幕,谢启就知道报官也没什么用了,他只得朝徐府的方向赶去。
希望借着徐府的力量能找到妹妹的踪迹。
县衙门口这么乱,消息自然也是传到了皇城之中。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的皇帝听到这话脸直接垮了。
竟然有人在除夕的时候给他找事!这是在找死吗?
震怒之下皇帝直接派了不少锦衣卫前去暗中查探,一时之间整个京城暗潮拥堵,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除夕。
京城的某处破庙中,一个全身覆盖在黑袍之下看不清男女的人,看着破庙的顶部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一刻,一个极轻的脚步声在那人的身后响了起来。
听见这脚步声的瞬间,这人喉咙里发出一道雌雄莫辩的声音:
“事情都办妥了吗?”
身后那人拱了拱手道:
“办妥了,可是您为什么要在除夕做这种事呢?万一皇帝发觉了我们的踪迹可有些难办了,还请您三思。”
听见身后的话,那黑袍人的眼神依然望着庙顶冷声道:
“你是在教我做事吗?要不你来做我这个位置怎么样?”
听见这话身后那人瞬间慌了,“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一边扇着自己的耳光,一边求饶道:
“请您恕罪!小的不该多嘴!小的该死!”
似乎是轻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黑袍人继续用那雌雄莫辩的声音说道:
“行了,吵死了。自己回水牢泡一天。”
听到这审判,跪地的那人才松了一口气,感恩戴德的离开了。
破庙中只剩下那个看不清是男是女的黑袍人继续望着破庙顶部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