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芸儿出门的时候就带上了镇宅符,丁晴画不用返回福禄观去拿,当场就支付了镇宅符的钱,其中也包含了卦金在里头。
总共是一万元。
买了房子之后,丁晴画身上的现金并不多,再加上有了房子后她为人比较懒散,所以并没有攒下很多钱。
一万元相当于是她所有的存款了,但丁晴画二话不说就买了。
天大地大,命最大。
除非她真的不住这个屋子,不然她肯定是要买一张镇宅符回来镇宅的,她还想活得更久一点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丁晴画发现房子正中央贴上了镇宅符之后,身体都变得温暖许多。
阳光照在身上,都暖洋洋的。
丁晴画特意问赵芸儿:“镇宅符生效需要一段时间吧,我需不需要在这段时间搬出去避一避,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之后才搬出来?”
赵芸儿摇了摇头:“不用,镇宅符现在就已经生效了,今天晚上你什么都听不见,下午的时候,有特殊事务司的人会上门,挖掘你后面的坟墓。”
丁晴画的房子比较特殊,她后门这边是有一个很小的后院,而后院是可以绕开前门进来的,有一条狭窄的小路能通后院这儿。
只是后院就是一片墙壁,所以丁晴画当时只以为自己撞鬼了。
赵芸儿离开后没多久,特殊事务司的人就上门了。
他们动作很快地挖开后院这里的土,不到三个小时,就将土里埋的尸骸收捡起来,还做了一场小型的10分钟左右的超度法事。
丁晴画全程不敢观看,只敢待在贴上镇宅符的客厅里。
等特殊宿舍的人跟她打了声招呼离开后,丁晴画才颤巍巍地来到后门这里,打开看了看。
她特意往土面瞄了瞄,只能够察觉出其中一块地方的土,是从地下翻新出来的,跟周围的土有个很明显的区别。
丁晴画下意识地说了声“南无阿弥陀佛”,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弄错了,她请的是道教人士啊,于是赶紧拍了拍她自己的嘴,念叨了好几句“福生无量天尊”。
赵芸儿解决了丁晴画的事情之后,就打了一辆车返回福禄观。
车子为了省路费,没有上高速,走的是低速,途中有很多直接在城市里头穿插。
经过某个小镇的红绿灯路口时,赵芸儿看向窗外,发现有一个脸色微微苍白的男人,肩膀上站着一只兔子,正在从行人道上走过。
赵芸儿眼神微凝,跟司机说:“停车,我在这里下车了,临时有事。”
司机有些懵,“啊,可你下的目的地不是这里啊。”
赵芸儿:“你们不是一口价,都是按照路程计费来的,现在计费了多少钱,就按多少钱结算吧。”
司机想了想,“行!”
反正他也是网上接单来做,这附近也有人要打车。
赵芸儿下了车之后,在另一边的红绿灯路口上等了等,此时已经没有刚刚看见那个年轻男人的踪影了。
但她并不着急。
等路口转变为绿灯,赵芸儿走过人行道,在另一头停下。
她略微闭上双眼,循着之前感受到的那一丝感应,开始掐算奇门遁甲。
不一会儿,她就找出了之前看见的那个男人所处的方位,一路就这么掐着奇门遁甲算了过去。
那个男子留给她的印象不可谓是不深刻。
首先一个大男人带着宠物出去逛街,本身就有点突兀,很多人会选择遛猫、遛狗,但他不一样,他选择了遛兔子。
可他不仅遛兔子,还让兔子爬上了他的肩膀。
这让赵芸儿一下子想到了玄门当中,有一个专门用来躲避灾劫的方法。
这种方法就是把动物当做是自己的替身,把灾劫应验到动物身上,以达到躲避灾劫的目的。
当然,养动物替身来躲避灾劫,并不是一门邪法。
有很多学习正统道术的也会用这个方法,以此来躲过平日里会出现的小灾小难。
她们学玄法的,最擅长就是做这种躲灾的事了。
所以促使赵芸儿决定停下来,寻找这个男人的关键,其实是她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无比浓重的怨气与晦气!
那个男人身上的怨气与晦气浓重到什么程度?
相当于是三个丁晴画!
要知道当初丁晴画走进福禄观里,身上的死气与晦气,就足以让赤狐和玄猫两小只都感到侧目了。
可那个男人身上不好的气息,居然比丁晴画要庞大得多。
赵芸儿眼眸微沉,这并不正常。
不仅不正常,他身上不好的气息,也远远超过寻常人能够容纳的量。
所以赵芸儿断定,那个见到的男子,应该是一个玄学中人,还是修炼了不好的邪法的玄学中人。
在看见他的那一刻,赵芸儿神台微动,忽然心血来潮了一次。
于是赵芸儿果断决定下车跟随。
不紧不慢地走了一个小时,周围地方越来越荒凉,赵芸儿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村庄。
之前有人行道的地方,可以说是镇中心,而现在她来到的地方,是散布在镇中的各个小村落。
赵芸儿抬头一看,神情略微一顿,她来到的村子,叫做“黄泉村”。
虽然村子的名字很有地府氛围感,但赵芸儿走进村子里,来往路过的村民都是比较正常的,跟常见的朴素村民没什么两样。
她走过时,街边还有两个村民看了过来,闲聊。
“又来了一个外乡人,最近来好多外乡人啊,刚刚也来了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肩膀上还站着一只兔子。”
“而且也不会讲我们的家乡话,看样子是外村人,不知道来我们村干嘛。”
“哈哈,可能是觉得我们村的村名比较别致吧,经常时不时有年轻人进我们村,问我们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典故,所以才会叫这个名。”
“不用理他们,等他们找了一圈,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看的东西,就会自己走掉,就是不利于维持村的秩序,最近发生好几起殴打案件,都是外村人对本地村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