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转身看去,意外地发现居然是一个孩子投中的!
“甜甜,是你投中的吗?”杜兴激动地问。
宁晓晨心脏怦怦直跳,自从知道女儿得了不治之症后,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巨大的喜悦。
杜甜甜眼里有些茫然,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已经落入蟾蜍嘴巴里的许愿宝币,不由点了点头。
她有些恐惧地看向四周,周围人群打量的视线让她很不舒服。
杜甜甜小心翼翼地说:“是我投中的,爸爸,这个不能投中吗?不是说投中了我的病就会好一些了吗?”
杜兴神色激荡,“对对,我们现在就去找赵居士!”
“那个,能否让你女儿跟我儿子合影一张相片,我可以出钱的!”
“那个,我也想要合影,我也能出钱的,我儿子今年中考了,我希望他能够碰碰你女儿锦鲤的运气!”
“选我,选我!我不用合影,能否给我你女儿的签名,我能出钱买的,一千块可以吗?”
“我也要签名,能再写上几句祝福语吗,三千块可以吗?”
“你好,我……”
杜兴跟宁晓晨都惊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居然还有人会上赶着送钱。
关键时刻,罗含香出现了,温婉地说:“合影和签名的事情不用着急,我先把他们带去找赵居士,万一耽误了赵居士的时间,那就不好了。”
“你们放心,如果他们愿意的话,等跟赵居士聊完天,会出现的。”
“先生,您一定要答应啊!”
“我这就把我的孩子叫过来,我真的想要跟你锦鲤女儿合影留念!”
“别忘了,还有我,我能出更高的价格!”
杜兴跟宁晓晨都被这群激动的人再次惊住了,他们没有幻听,是真的有人想要女儿杜甜甜的合照跟签名照。
这是什么走向?不就是投中了许愿宝币吗?
罗含香领着他们往大榕树下走,一边走一边解释:“福禄观已经有一些天没出过幸运儿了,那些人比较紧张激动。”
“不过我能感受到,他们说的都是真心实意的,如果你们愿意跟他们合照和给签名,可以等赵居士看完再返回去。”
杜兴忍不住道:“这种情况是被允许的吗,我的意思是,赵居士如果知道幸运儿运用这种手段来牟利,她不会不高兴吗?”
罗含香有些惊讶,“为什么会不高兴?”
“你们的确是幸运儿啊,是万中无一的幸运儿,每天福禄观都有很多达官贵族、富家子弟前来烧香投币,但连他们都不一定能够投中,你们能投中,就已经代表你们的运气很好了。”
“你们运气好,是真实的事情,又不是诈骗,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又不是你们提出要别人出钱的。”
罗含香不知想到了什么,道:“如果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又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赚点钱的话,那你们可以自己去开价,单次价格不要超出一万块就好,这种情况赵居士提前想到了,价格也是她吩咐的。”
杜兴跟宁晓晨神色一振,只觉得这次来福禄观太对了!
他们还没见到赵居士呢,就已经可以给女儿凑够一笔医疗支出了!
福禄观的幸运儿,居然有这么高的地位,太不可思议了!
令杜兴跟宁晓晨吃惊的地方,远不止于这里。
他们看见了赵居士,果不其然,她还是坐在大榕树背后喝着茶,手里拿着一卷经文在研读,日常喜欢穿的衣服是汉服。
这次穿的,是一件浅黄色的汉服,看上去很有冬日阳光的温暖。
赵芸儿对他们的到来并不惊讶,在他们表明了身份和心愿之后,她看了下杜甜甜的面相跟八字。
在没看八字,只是纯看面相时,赵芸儿就觉得杜甜甜时日无多了。
杜甜甜的面相,是典型的早夭之相。
这不仅仅是因为一直都在治疗,导致脸色苍白身体虚弱这么简单,哪怕杜甜甜现在脸色红润身体也很健康,但她的面相也依然是早夭之相。
血气是否充盈,并不会改变面相所带来的信息。
当然,如果血气充盈的话,对人的气场也会有好的影响,所以能不生病自然是不生病为好。
在看过杜甜甜的八字后,赵芸儿眼里划过一抹沉吟,“原来如此……”
另一边,杜兴跟宁晓晨神色焦虑地说着杜甜甜的病情。
“她是突然发病的,四岁的时候忽然走楼梯时摔了下来,我们立刻送往医院里,当时医生只是说骨头出了点问题,修养一下就好,但没想到这一修养,她的腿就逐渐畸形发展!”
“我们怎么找医生都没有用,她的腿变形越来越严重了,再这样下去,医生说得用轮椅来走路!”
赵芸儿看了下杜甜甜的脚,现在是冬季,大家都穿的长裤,所以脚的畸形看着并不会太明显。
但一掀起裤脚,就能明显感觉到右脚很内扣。
宁晓晨无法理解地说:“我们看过很多家医院,说这种状况是遗传病,还是隐性遗传病,不是刚生下来就会发作,而是会成长到一定的岁数突然引起的基因突变。”
“但我老公跟我的家族,从来没有人腿脚不行,我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样的解释,我不理解。甜甜为了治腿,尝试过电击疗法,每天都要被电击,每次电击过后,腿都会有一点感觉,可我还是,我还是……”
宁晓晨崩溃痛哭:“我觉得甜甜真的承受太多了,每次我都在想,如果她当时没从楼梯间摔下来,是不是就会引起这方面的基因突变,我每次都很后悔。”
杜兴拍着她的肩膀,神色间一阵忧愁。
女儿那么小,就过得这么痛苦,他这个当父亲的还如此无能为力,他也很后悔。
赵芸儿淡淡道:“在她摔下来的时候,你们第一时间把她送去医院,已经做了最好的处理方法了,不必如此自责。”
杜兴忐忑地问:“赵居士,甜甜这种情况,能用别的方法治疗吗?”
他的眼神是既期待,又害怕受伤害。
他每次寻到了一丝希望,得到的都是无比悲伤的结果。
难道,甜甜那么小,就得截肢坐轮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