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来到了大白天。
福禄观在正式开业之前,又放了一次鞭炮。
放完鞭炮之后,福禄观仍是没有开业,不过把门给打了开来。
游客还不能进去,因为赵芸儿还要在福禄观里,做迎接财神的仪式。
一般来说早上8点~9点是接财神的吉时,在这个时间段去财神殿祈福,向财神爷许愿和接财神,都是最好的。
不过福禄观并没有供财神爷,也没有相关的塑像,但这不代表不可以接财神。
家里没有供财神,附近也没有财神殿的话,也有另外的方法可以祭拜财神。
1、首先是找到家里的财位,一般是进门口左手边的对角角落的位置,要把这个位置打扫的干净,千万不要落灰,也不要有蜘蛛网。
2、在财位上摆上供桌、供品,装一碗大米用于插香。家里的主人面朝大门的方向敬三支香,许愿,然后将香插在米上。
在这其中,家里有条件的可以化金元宝给财神爷,数量随意,但最好是三、六、九的倍数。
3、三支香燃完之后,就可以将大门给关上了,装过香的大米可以拿去喂鸡
赵芸儿将所有流程全部做完,关上了大门,期间有很多游客聚集在外边拍照、拍视频。
大概过了半小时,来到九点半,福禄观的大门重新打开,营业开始。
最先排在前面的游客抱住提前买好的香,一马当先地冲到了太清道德天尊的塑像面前,砰的一声跪了下来。
他嘴里念叨着什么,然后燃烧起香拜了拜。
在他身后,有很多人排队。
因为很多人选择了大年初五这天过来祭拜,所以赵芸儿也加入了维持秩序的队伍当中。
这一天太乱了,游客太多,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财神爷无形中的加持,光是这一天,福禄观就诞生了三个幸运儿。
这三个幸运儿,全是靠投许愿宝币,投中了金蟾蜍的嘴巴诞生的。
前往福禄观的游客,已经在网络上了解到福禄观赵居士给人看相算命的流程。
所以一发现自己投中了许愿宝币,也不耽搁,直接找上了赵芸儿,亮明自己的身份。
被福禄观选中的幸运儿,都会有一缕气息与福禄观的气息纠缠在一起。
所以赵芸儿只需抬头看一眼前来的人,就能通过气息判断出他是真的幸运儿还是假的幸运儿。
第一个前来的幸运儿,是一个看上去很正气的方脸中年男子,名字叫做朱正德。
朱正德穿着一身红色绣着金龙的唐服,衬得整个人看上去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他对赵芸儿很是恭敬,亮明了身份之后,朝她拱了拱手道:“赵居士,我的生辰八字是xxxx,我想让你给我算一算财运。”
赵芸儿略微点头,大年初五迎财神,今天是大年初五,每一个特意前来福禄观祭拜的人,都是冲着财神来的。
福禄观虽然没有财神爷的正身塑像,但抵不住她算命很准,而且网传太清道德天尊颇为灵验。
再加上有的人觉得,专门去拥有财神爷道观祭拜,人会很多,人挤人,没准排一天的队都拜不了财神爷,所以才退而求其次,选择来福禄观。
赵芸儿掐指一算,大概就知道朱正德的财运如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拂袖沉吟道:“卦金三万元。”
“事先跟你说一下,你所求之事,跟你想象中的并不一样,你不一定能得到一个好结果。”
她意味深长地说:“你是当官的,你也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不知道好过知道,因为知道了就一定会去在意,去计较,从而陷入迷惘。”
朱正德脸色微微一变。
他见到赵芸儿不过才几分钟,赵芸儿就知道他是当官的,这份看人的眼力果然很不凡。
而且赵芸儿说的这番话,隐隐也有劝诫之意,只是他一时领悟不到,究竟是什么意思。
朱正德思索许久,感觉身上背负的压力越来越大,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声音在催促他赶紧做下决定,不能拖延。
一旦拖了,那份机缘就会从中溜走!
可他也能够感受得到,这份机缘背后藏着莫大的凶险。
正如赵居士所言,不知道,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
可一旦知道了,自己就必须得面临它,正视它,解决它。
不过,究竟是什么事情,知道好过不知道啊?
意识到这一点后,朱正德就抓心挠肝地想要去探究。
赵居士还不如不说这番话呢!
朱正德不再纠结,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扫了3万元给赵居士。
“致富宝到账三万元~好耶,开门红!财神到,财神到,好心得好报~财神话,财神话,揾钱依正路~财神到,财神到,好走快两步,得到佢睇起你,你有前途……”
赵芸儿听到了致富宝到账的声音,看向他道:“我观你八字,乃[食神为用,枭印夺食]之格,这是官灾上身中的一种八字特征。”
“在职场中,枭印夺食很容易引起官灾,此格局乃你太贪图钱财所致,你经常收钱不办事,不顾及给你钱财那人的感受,最后会落得个被人告上法庭,降职处理的结局。”
朱正德脸色再次一变,嘴角微微抽搐。
虽然赵芸儿没有明确地点明他是做什么的,官职有多大,但是她很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习惯的办事风格。
朱正德眉头紧拧,为自己辩解道:“他们找我办事前,我都有跟他们提醒过,他们所求之事过于困难,哪怕花了钱都不一定能办成功,几率只有55分。”
“所以,我并不是拿钱不办事,而是本来能办下来的几率就不大……”
赵芸儿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你到底是拿钱办了事但没有个好结果,还是拿钱不办事,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无需跟我争论,那些上门有求于你的人,有另外的渠道可以确认。”
朱正德:……
他含糊地说:“我收别人的钱,都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并没有花在自己身上一分一毫。”